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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Rose卻像是理解一般,點頭道:“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奇怪的生物,她們很難愛上,可是一旦愛上就會死心塌地,尤其是第一次愛的人,即使說不出到底有哪裡好,卻始終叫人忘不掉。”
她穿了件長風衣,初夏疑心她比上次見到的時候又瘦了一些,所以格外的空空落落。她的背後是沉厚如黑絲絨般的夜空,江上月亮只是細細的一弧彎芽,朦朧的不甚清晰,然而星子卻很多,擠擠挨挨,風很大很冷,吹得她的蜷曲的長髮絲絲散亂,越發顯得尖尖的巴掌臉上一雙貓兒眼幽深不見底。
還沒有說話,白露跑過來急急地喚她們:“衛清遠喝高了,Davied讓我去領人。”
初夏奇怪:“怎麼叫你去啊,邵棋呢?”
白露聳肩:“我哪兒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Davied多酷,我還沒問到底什麼事,他‘啪’的一下就把電話給掛了。”
到了酒吧才看出半分端倪,衛清遠醉倒在吧檯上,一個勁兒地罵罵咧咧:“邵棋是個混蛋。”
呵!原來誰的愛情都不會一帆風順,。都說所有讓你流淚的人都不值得你為他流淚,可是又有誰能夠完全不在愛情裡受到傷害呢。
初夏偷偷地看Davied,後者眼神高深莫測,身旁有個清秀的小男生正滿是好奇地盯著她們三人。她有些尷尬,一想到這位酷哥不久以前曾被自己親眼看見告白就渾身不自在。幸好當時他已經醉得幾乎人事不知,否則她真擔心自己會有被帥哥的眼神凍死的危 3ǔωω。cōm險。
白露倒是難得的好脾氣,初夏疑心衛清遠激起了她蓬勃的母愛。白露用大灰狼誘拐小白兔的溫和語氣哄勸醉的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樣的衛清遠:“對對對,邵棋是個王八蛋,欺負我們家清遠,姐姐幫你揍他去!”
“胡說!不准你說邵棋不好!”前一秒鐘還控訴對方罪大惡極的受害者轉眼就變成了護雛的老母雞,跟個鬥眼雞似的梗著脖子目露兇光:“你給我道歉,邵棋沒有一點兒不好。”
眼見著白小姐頭髮冒煙要化身哥斯拉甩手不幹了,初夏連忙做和事佬:“對對對,邵棋最好。”
“你騙人,邵棋是個混蛋,他一點兒也不好!”
喝醉酒的人最大,初夏唯有滿頭黑線地在旁邊暗自垂淚:原來和事佬也不是這麼好當的。
“趕緊把他弄回去吧。”站在一邊一直沒說話的Rose指出了最中肯切實的當務之急,三個女人外加酒吧小弟齊心協力將醉的不省人事的衛清遠送上了車。車子剛發動,他就開始“嗚嗚”的哭。初夏第一次看到男人哭,那樣的一個大男人,蜷在座椅上,弱小的像個嬰兒一樣,眼淚嘩嘩地往下掉,哭得彷彿要把心揪出來。經過剛才在酒吧那麼一鬧,她本來已經頗為無良地把這一出當成玩笑;可是現在見衛清遠這樣傷心地哭,她又驀的難過起來,彷彿是感同身受一般。
你看你看,我們都會在愛情裡受傷;只願跌的痛了就會成長。
晚上回家的時候碰上秦林在樓梯口堵人,腳邊滿地的菸頭,也不知道他究竟吸入了多少尼古丁。初夏安靜地繞過他,自顧自地從包裡掏鑰匙開門。手被抓住了,秦林滿眼血絲,怒氣衝衝:“你上哪兒去了,大半夜的都不著家。”
她想將手從他手指間抽出來,他不肯放。初夏覺得諷刺,終有一天,她居然也能狗血地矯情一回,一根一根地掰開男人的手指,用力決絕:“秦林,我的事情早已與你無關。”
“怎麼會跟我沒關係,我在你媽媽的墳頭上發過誓,要好好照顧你。現在你一個女孩子家,大半夜的……”
“秦林,你發過的誓還少嗎,兌不兌現,也不差這一件。”
十一長假連著中秋節放,足足有八天。初夏原本約了白露去自助遊,想寄情祖國的大好河山了卻世間紅塵俗世。結果接電話的人聲音沙啞沒有半點兒精神。她深知對方是有家有業的忙人不比自己孤家寡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逍遙自在,叮囑倘若真撐不住趕緊上醫院掛兩瓶水去。電話那頭白露卻真像是頹了,嗯嗯啊啊幾句就沒力氣搭理她。這下子初夏可真放心不下了,硬是把她從被窩裡拖出來,搭手一探腦袋,好傢伙,居然發了燒。她心急火燎地給衛清遠打電話,竟然沒人接聽,無奈之下只好請自己的表弟幫忙把人到醫院去,吊了兩天水才算完事。
這麼一鬧,自助遊是沒指望了,初夏在家裡呆不住,轉了念頭去福利院。福利院規模並不大,它的前身是一座修道院,早在龍庭上還坐著清朝的皇帝時就修成了。後來在日軍侵華破了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