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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答應臨池,說寧南世子離開寧南上京的那日,就帶她出來到街上去看迎親儀仗的架勢。
皇家已有整整三十年未曾舉辦過什麼舉天同慶的隆重盛事了。
那時她還未出生,聽長輩們說,三十年前的英姿勃發的少年明主迎娶了出身將門世家秦家的巾幗紅顏。那年天下安泰,百姓合樂;那月百花齊放,奼紫嫣紅;那日十里紅妝,鼓聲陣陣;那刻舉案齊眉,執手相望。
臨池心中默默算著日子,闔上眼,輕輕一笑,迎親隊儀回來後,安易長公主與寧南世子正式拜堂成親的那日,正是三十年前的先帝與先後執手結髮的那日。安瀾用心良苦。
罷了罷了,未曾親睹出迎的儀式,回來後的儀式她總不會再錯過了吧!臨池思襯著,安瀾嫁入了寧南王府,以後便不會回京了,而她答應自己的那件事。。。黛眉輕起波瀾,臨池握緊雙手,捨不得嗎?捨不得嗎?當初不是已經下定決心了嗎?
猶記當日,她一字一句的堅定,心緒淡然執著的肯定:“臣女馥月臨池,與夫君君彥鎏,夫妻情斷,破鏡難圓,懇請長公主賜予,離緣書。”
情景交錯,然後是君彥鎏對她關懷備至細心呵護的;最後,是香翎軒的軟語溫聲,巧笑倩兮。
她輕呼,再幽幽吐氣,疲憊的閉眼,頹然倒下。
三年年華逝水,歲月流過,光陰碎碎點點從指縫間漏下,變換了人心。天際明朗萬里長空,昔日御花園,那千紅萬紫深處,兩名妙齡少女俏盈盈的站在其中,本來天真爛漫的年齡,誰知玲瓏心九轉八繞,天下操控在手,談笑間已是地覆天翻。
臨池靜靜的佇立著,看著三年前的自己與三年前的君彥鎏,細細嚼咬著這句話。忽一聲輕笑,“輕寒細雨情何限,不道春難管,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時候斷人腸!”
然後,她毫不留念的轉身。
往事既已稱往事,便是事如過往煙雲,煙消雲散了。曾經如何,她有何必如此執著呢?他們的愛情始於陰謀,他們的緣分來自利用,可再如何也是相愛過的。她知道,他是愛她的,她也知道,她也愛過他的。如今,傅安裴已做了個閒散王爺四處遊玩不問政事,皇上長大有能力親政,安瀾也即將嫁人,一切與他們該是無關了吧!
君彥鎏,我這次,想順著自己的心意,為自己做一次選擇。
似畫像漸漸被黑白,一滴濃墨自紫毫筆尖滴下浸了素白的紙張,黑木案旁八鼎鏤花小香爐燃著蘇合香,香溢怡神,桌下四處都是被亂扔的紙團,一幅幅展開,才子佳人如珠似玉天作之合,風流少年郎俊眸含笑垂首輕言,少女眉眼如畫羞怯低頭,薄唇接銜著白玉色的耳垂,冰肌瓷膚的修長頸脖透著嫩嫩的粉紅。
臨池重重落墨,最後在畫的右上角題詞: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比較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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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紅妝遍地錦 。。。
迎親隊儀進城的那天,寧南城自中軸大街往外,兩條迎親必經之路皆有紅綢鋪覆,一眼望去細浪潛力一般遙遙張展開來,晴空耀目下映了金光淡淡,華美而飄逸。
吾仗,立瓜,臥瓜,骨朵,紅羅秀五龍曲柄蓋在前導引,後隨著二頂四季花傘,二頂銷金瑞草傘,二扇四季花扇,二扇輕羅孔雀。旗槍,信幡,節絨,華蓋,左右盤旋,齊齊整整。百姓帶著崇畏的心理紛紛跪倒在地,這可是親王的儀仗呢!
然後是禁中六衛軍,皇帝親自下令將宮中兩千名六衛軍作為陪嫁予安易長公主,那兩千名武士統統一色的黑馬銀甲,橫槍背弩,手控韁繩,臂挽寶劍,全身的風霜肅殺之氣一點也不像宮中養尊處優的侍衛,眾人不禁想到了幼帝初登基時大正殿的那場殺伐,冷冷地打了寒顫。
先是長公主用以親王的儀仗,再是將該是太后皇后掌控的兩千名六衛予以安易長公主,這皇恩未免太浩蕩了。
皇帝賜予的榮譽………親王儀仗過去了,一頂金黃羅曲繡著青鸞的華蓋徐徐而出,眾人便知安易長公主的的車價到了。遠遠望去,先看到的是在最前面是甄尤鋈,紅鞍白馬,彩轡朱纓,跟著是寶相花傘孔雀扇,紅羅雲朵金香盒,銷金拂塵玉如意,珍珠流蘇垂下車。
寧南王府朱門懸彩,金玉生輝,寧南王夫婦早已率王府眾人於門前等候。
華朝皇室唯一嫡脈、當今聖上親姐的安易長公主的的婚儀自是與眾不同的。跨火盆、射轎門、踢轎門這些迎娶尋常女子的的儀式寧南王妃統統都是免了的。
可儀仗鑾駕停在門口便不再動了,鑾駕被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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