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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閒觀看戲的父親忍不住笑出聲,確實,他根本就是個大盜嘛!然後惹來長子哀怨的眼神。
臨池糾結的說:“難道要讓阿訣叫君子嗎?阿訣也不。。。”她十分厚道的適時住嘴。
斯文俊秀的次子淡定的說:“我從來不以君子自居。”雖然他是讀書人,也是個另類的讀書人。
君家兩兄弟,一個大盜一個小人,誰都擔不起“君子”這個名字,所以歸根結底,錯誤根本就是臨池取錯了。已是人到中年,仍風采不減,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由君公子升級的君老爺攤手聳肩,十分無奈,這兩孩子就沒一個遺傳到他的品性。
這已是後話。
“君子,君訣。”君如玉沉吟半晌,含笑滿意的說道,“好名字。”
洛景行動作笨拙姿勢滑稽的抱著次子君訣,面無表情的與孫子眼瞪眼,終不敵而敗下陣來,君如玉在一旁看著,一點也不給臉面地放肆大笑,君子也在爺爺的懷中手舞足蹈,兩個幾十年來一直明爭暗鬥爭鬥不休的人,在這一時刻,也溫馨和睦相處。
“君如玉,看來我們兩的緣分當真是不淺吶!”洛景行淡笑道。前半生有馥月家的相牽相絆,後半生有子女孫兒的相親相連。
君如玉雙手負背望著天際,“是啊!一晃,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怎麼就這麼多年了呢?他還記得長安大街上,洛景行年少輕狂,鮮衣怒馬的樣子,也記得他自己布衣淡泊,兩袖清風的樣子,還記得,天意美人如花,雲端含笑的樣子。
“天意若還在,知道臨池丫頭給自己添了兩個大胖孫子,定是極歡喜的;可惜,她不在了,而本不該在的人,卻一直還在。”君如玉望著遠方,眼眸深邃,語重意長的說道。
洛爭不以為意的笑笑,“很快,不該在的人,也該不在了。”先是天意,再是臨池,接著呢?又該是誰?可惜,他們沒有那個機會了,因為他不會給他們那個機會。
君如玉滿意一笑,提袍離去。那群總是學不乖的人呵。。。
那場後宮風波就像是從未發生一般,什麼後續也沒有,後宮前朝,一切依然跟以前一眼,只是甄尤淵安分了許多,天天到壽安宮甄貴太妃那裡,跟著她唸佛………至於是真的清醒了,還是隻是做做樣子,就無人得知了。自從甄尤淵成為皇后,甄家與傅安稚密切了起來。
在朝上,在不知不覺間,也發生了許多變化,權利漸漸轉移到皇帝的人手中,擁護長公主的官員一個個落馬下遣外派,除了洛黨的人依然安然無恙。周家得到元晟帝的提拔,愈發的顯赫;曾經的君洛兩大黨派,現在被改為君洛週三搭黨派,由此可知其權勢之大。
看樣子,元晟帝勝券在握,長公主落敗已是必然。
孩子已經生了,藉由讓孩子與父親多親近為藉口而搬到君彥鎏的小院子去住的理由已然不成立,可你不說,我不說,他不說,臨池抱著兩個孩子依然快快樂樂的住著,只是辛苦了卻歡。
孩子洗三那天,君如玉和洛爭都來了,兩個孩子在木盆裡打起了水仗,兩手兩腳像小鳥揮動翅膀一樣撲騰撲騰,水花四濺,將大家的衣服都給弄溼了,他們呵呵的笑得異常開心。臨池氣急,手對著他們肉嘟嘟的屁股想打下去,可看著他們無邪的笑容,心,霎那間,軟了。
哥哥和她小時候是不是也像他們一樣調皮呢?
孃親對哥哥和她,是不是也像她對著君子君訣一樣,又氣又愛,哭笑不得呢?
她發現,她真的好想娘!
君彥鎏從後面擁住她,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拭去她臉頰上的淚珠,她才發現,原來自己已是淚流滿面了。她轉身投進他的懷抱中,尋求那一絲細膩的溫暖。在她最悲傷最難過的時候,有個人在她身邊,陪伴她,安慰她,照顧她,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君彥鎏吶。。。”她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眼淚濡溼了他的衣服,她聞著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和他身上她的香味,突然覺得這種感覺很溫馨,她微笑著,蠕蠕的開口,“我們重新開始吧!”
君彥鎏彎了眉眼,輕聲道:“好。”他摟緊了她,這一次歷盡艱難方失而復得,他不會再重蹈覆轍,他琢磨著,什麼時候,他該去找傅安瀾聊聊了。
在一次“無意”間,聽見周封說傅安瀾那兒早就備好了一張聖旨,可是專門給他準備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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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一別已經年 。。。
臨池月子坐足了後,臨池抱著君訣,君彥鎏抱著君子,兩人回洛府去探望洛爭和安安。待回到洛府,洛爭卻不在家,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