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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停下,因她未曾吩咐,絲竹聲亦不敢停下,只隨著她的旋轉的越來越快的身子不斷的變換著節奏。
季卿並未因賀蘭春的怠慢有所不悅,他用一種欣賞的目光看著那雙頰泛紅的少女,他平素最厭的便是性子嬌縱的女娘,可這賀蘭春一看便知是被人寵壞了,不管是神態還是氣質都毫不掩飾的透著嬌驕二字,偏偏讓人覺得理應如此,思及自己這番心思,季卿不覺皺眉,淡淡的笑意也掩在了迫人眸下,只是目光依舊牢牢的鎖在賀蘭春的身上,直到她倚倒在了丫鬟的身上,他才從拱門處走了過來。
☆、第10章 第 10 章
賀蘭家的丫鬟規矩顯然被訁周教的極好,瞧見季卿雖有驚慌卻未曾失了禮數,她們只將賀蘭春圍在了中間,其中一個穿著水粉色絳綃窄袖襦裙,髻上插著一支嵌了貓眼石銀簪的丫鬟走了過來,她屈膝一福見了禮。
“郎君,娘子請您進廳堂說話。”她說完,比了一個請的姿勢,引著季卿進了明亮寬敞的正廳。
賀蘭春去換了一身暗雲紋的鵝黃色交領羅衫,微露香肩,細腰一束之下越發顯得裹在翠色訶子中酥月匈圓潤豐盈,幾欲呼之欲出。
季卿目光落在賀蘭春的身上,發現她走路的姿態很是輕盈婀娜,若非他耳力極佳極難聽見她的腳步聲,他目光中帶了幾分欣賞之色,賀蘭家也是經歷過三朝的世家,教養出的女娘果然不凡,也難怪賀蘭止進獻妻女給前朝太子後還能將女兒嫁給武帝,想來那昭帝姿容必是不凡,才能叫戾太子臨死前還使人將她送出宮去。
“王爺可是覺得這茶不合口味?”賀蘭春瞄了一眼季卿手邊未動過的茶盞,展顏一笑,豔光照人。
季卿將驚豔的目光斂在眼底,微微一笑:“非也,不過是主人家不在,我這客人怎有閒情逸致獨自品茶。”
有的美人初見叫人驚豔,細品之下便失的味道,也有的美人初見覺得姿容不過爾爾,卻極是耐看,季卿府中這兩種美人都有,卻獨獨缺了賀蘭春這種,她之美好似花開豔陽,容光灼灼,以一種聲勢浩大之勢席捲而來,初見叫人驚其濃豔,細品叫人撼其媚態。
賀蘭春聞言嬌聲笑了起來,她歪坐在寬倚中,坐姿並不端莊,卻叫人不覺輕浮,只覺得她透著一種嬌媚入骨的慵懶之態。
“王爺可真會說話哄人開心。”賀蘭春說,脆聲喚了上了新茶來。
“老爺子說你害了病,如今可是將養好了?”季卿呷了口茶後溫聲問道,目光在賀蘭春豔色驚人的嬌媚粉面上掃過,觀她氣色倒與他想的一般極佳。
賀蘭春撇了下紅唇,不過也不會傻到在季卿的面前拆了自己祖父的臺,她唇角彎彎,身子微微往前一探,白嫩的肌膚露出了大片,隱隱可見玉峰灩灩。
“王爺覺得我可是好了?”賀蘭春手託香腮問道。
“面若桃花。”季卿笑讚一聲。
賀蘭春挑了下眉,輕輕的撫了下嬌嫩的臉龐,之後倚回了椅子中,豐盈肉顫,顛顛之下奪人魂魄。
“既如此王爺又何須多此一問。”賀蘭春嬌聲說道,秀長的眸子透著似笑非笑的神色。
季卿聞言露出一抹淡笑,他目光落在賀蘭春支在下頜的手指上,那五指纖纖,比蔥白還要水靈,叫人忍不住心生遐想。
季卿不語,賀蘭春比他還能沉得住氣,她自持美貌,素來高高在上,哪怕面對是權勢煊赫的中山王亦不會折彎腰身,反倒是季卿對上那雙似盈滿了水霧的眸子心下一軟,想著賀蘭春不過還是一小女娘,且容色瀲灩,自有嬌縱的資本,他有何須與她計較長短,想到這,季卿露出一抹溫和的笑,輕聲道:“既身子骨已養好,日後須得小心保養才是,免得以後落下病根。”
賀蘭春發出一聲嗤笑:“王爺這話說的有趣,還是您最為擅長的便是自欺欺人。”她意指季卿裝傻充愣,明知她未生病,還虛情假意一番。
季卿漸漸斂了笑,他面色肅穆之時顯出一種冷然來,然賀蘭春卻是不懼,她最擅揣摩人心,從季卿的目光中已知他犯了男人慣有的貪病,這世上的男人大多如此,面對美人總是會多了幾許憐惜之心。
“春娘可是不願進中山王府?”季卿直言問道,他總不能叫一個女娘小看了,說他盜鐘掩耳。
賀蘭春不答反問:“如果王爺是我可願意進中山王府?”她未等季卿開口,便笑道:“這世上女娘誰不向往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呢!王爺是男兒,權勢煊赫,自不會明白女兒家的心思。”
“只因這?”季卿確實不明白,在他看來賀蘭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