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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胭脂水粉有府裡供應,可若像單個吃食,少不得要打點一下大廚房的人,倒叫她積攢不下多少積蓄。
“說你傻當真是一點也不冤枉,咱們備下的禮能入得了那位的眼嗎?前些日子賀蘭側妃嫁妝抬進府的時候我可是親眼瞧見了,浩浩蕩蕩的有白抬之多,她稍稍露個指縫都夠叫咱們吃用一年了。”陳姨娘砸吧了下嘴,很是豔羨,就這麼一份陪嫁府裡便沒有人能比得上,便是王妃也是不如的。
“我前些時候繡了一方彩蝶戲花的帕子,原是想孝敬王妃的,也是趕巧了,王妃那日沒得空見我,這帕子倒是派上用場了。”白姨娘細細一琢磨,也覺得陳姨娘說的很是有道理,便笑盈盈的說道。
“可見還沒有傻透,我也備下了一個荷包。”陳姨娘點了點頭,笑道:“你且趕緊備準一下,保不準今晚上就能見到人了。”她將攥在手上的瓜子殼一撒,拍拍手起了身:“我且先回去了,晚上再來尋你說話。”
白姨娘起身送了送她,等人走的遠了她才轉身會了屋,一撇嘴道:“偏她慣會討巧。”
寶珠換了茶上來,笑道:“陳姨娘說的話也是有些道理的,姨娘須得聽進心裡些才是。”
白姨娘接了茶呷了一口,又用帕子拭了拭嘴角,說道:“什麼道理,她就是心思不安分,說句不好聽的,咱們是什麼牌面上的人物不成,哪個能瞧得上咱們,若是安分守己些日子還能好過一點。”
寶珠笑道:“姨娘何必妄自菲薄,陳姨娘有一句話倒是說的沒錯,王爺可不一月中只要歇在內院都是來您的房裡,可見王爺心裡是有您的。”
白姨娘輕輕一嘆:“哪裡是有我呢!不過是將我當個發氵世的玩物罷了,以色侍人,誰又會尊重呢!”她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微微一白,身子打了個寒顫。
寶珠知她是又自憐身世了,平日裡她也沒少勸慰,可白姨娘偏是想不開,她不由一嘆,轉了話鋒,道:“文杏適才來找聞歌說了話。”
白姨娘抿了抿嘴:“隨她去吧!”
“您就是性子太軟了,像文杏這樣背主的奴才就該拖出去打死,也叫這院裡的人瞧瞧,免得都將您當成軟柿子來捏。”寶珠皺眉說道。
白姨娘揮了揮手上的帕子:“且去將我之前要孝敬王妃的那方帕子找出來。”
寶珠聞言跺了跺腳:“您就這般心軟下去吧!早晚聞歌得害了您。”她說完,一轉身挑了簾子出了屋。
白姨娘卻是自嘲一笑,不心軟又能如何,她這樣的人便是立了威誰又能真把她放在眼裡,到時也不過是淪為笑柄罷了。
中山王府各房各院對賀蘭春進府一事各有心思,卻唯有李氏使了人去庭知山房打探訊息。
庭知山房裡出了賀蘭春帶來的陪嫁外,尚有十人是魏氏使來服侍她的,自是認出了那個在外面探頭探腦的侍女是李側妃身邊的人,她眉頭一皺,狠狠的挖了那侍女一眼,一扭身去與小姐妹說話去了。
“側妃可有要見咱們?”那侍女問那邊站在牆角下的女娘們。
裡面一個生秀氣的侍女搖了搖頭,道:“雲琴姐姐別急,我瞧著側妃怕是一時半刻不會見咱們。”她朝著正房的方向努了努嘴,道:“屋裡井井有序的很,都沒有咱們插手的地方,我剛剛進屋想著搭把手,便叫人攆了出來。”
雲琴微微皺了下眉,見她們面有焦色,便勸道:“都寬寬心,側妃知了咱們是忠心的必會放心用咱們的。”
有個侍女小聲道:“就怕咱們連屋都進不去,側妃進府陪嫁的近身侍女就帶了六人,外面俯視的有十二人,便連粗使婆子亦是,我聽南燭姐姐說,還有廚娘,繡娘,花匠都是配的足足的,這院裡怕是沒有咱們落腳的地方了。”
她這一說,更是叫人心焦,有一種前途未知的慌張,讓人心久久不能平靜,不得不說,賀蘭春這個下馬威給的著實是威力十足。
賀蘭春那廂從沐房進了屋,剛沾了座,曹媽媽便過來稟了話:“娘子,王妃使了十個侍女過來服侍,說是不知您此番進府會帶多少人,便先叫她們頂著,若是人手不夠,她在使了人過來。”
賀蘭春輕輕“嗯”了一聲,掩口打了一個哈欠,之後道:“媽媽瞧著如何?”
曹媽媽正色道:“瞧著都是規規矩矩的,不過一時半刻也品不出什麼來,日久才能見人心。”
“媽媽說的極是,今兒媽媽在受累一些,院裡總要整頓好才是,免得叫人鑽了空子。”她“嘶”了一聲,娥眉輕蹙起來,她身後拿著暖爐為她烘著發的繁縷一驚,忙道:“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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