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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冷聲道:“怎無旁的事,你走多天,可曾見了大郎?你可就這麼一個兒子,連這點心都不肯上嗎?”
季卿心性實是冷硬非常,這個兒子本就不在他的期望之中,又見他生的實是愚笨,自是討不得他的歡心,哪裡又能看重多少,況且,他素日事務繁多,更是無暇理會這個兒子,所謂父子親情在他眼中自無多少。
“大郎那有李氏照看。”季卿淡淡說了一句,他原本曾想過將這個兒子抱到魏氏房中養著,不過因母親與李氏一哭二鬧,加之魏氏推脫,這才歇了心思,如今想來倒頗有些悔意,兒郎實不應長於婦人之手。
老王妃面有不悅之色,皺眉道:“雲娘大字都不識幾個,哪裡能教好大郎,你豈不聞子不教父之過?”
季卿扯了下嘴角:“當日不是母妃非要將大郎養在李氏膝下?府裡自有教書先生教他識文斷字,母妃不必有此擔心。”
老王妃見季卿言語之間實是冷淡,心中湧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只是在賀蘭春面前她怎可能與兒子示弱,便道:“罷了,我替誰操這些心呢!你如今大了心裡自有主意,我多嘴多舌的反倒遭了你厭煩,可見有句老話說的不錯,兒大不由娘。”老王妃目光落在了賀蘭春的身上,意有所指的說道,眼中難掩厭惡之色。
季卿聞言並未出言寬慰母親,只輕輕撫了下無一絲皺褶的袖擺,眼中隱有譏諷之意,道:“母妃言重了,若無旁的事我便先回去了,袁先生尚有事要與兒子商議。”
老王妃揮了揮手,待季卿攜賀蘭春走後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
李氏從偏廳走了出來,上前服侍著老王妃,端了茶到她的手中,老王妃接過蓋碗看了她一眼,臉色微有些緩和,兒子不貼心,好在尚有個侄女是貼心人,倒也寬了她的心。
“我就說賀蘭家沒有一個好東西,當日就不該鬆口讓景略納了她進門,你瞧瞧,不過才剛剛進府就恃寵生嬌,我倒是沒見過誰家女娘像她這般的,來給長輩見禮還拿捏著架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那院子離厚德樓有百里之遠。”
李氏撫著老王妃的胸口,溫聲道:“您何必與她一般見識,想來是生的有幾分顏色才叫王爺看上了眼,剛剛到手自是有幾分新鮮勁的。”李氏心中實在好奇賀蘭春生的什麼模樣,只可惜她在偏廳能聽見正堂說的話,卻瞧不見人,故而便拿話試探老王妃。
老王妃冷笑一聲:“不過是個狐媚子罷了,賀蘭家的女娘慣來欠了幾分莊重,妖妖嬈嬈,走個路都要一搖三擺不肯安分。”
李氏眸光閃了閃,知賀蘭春若是姿容不過爾爾老王妃必會譏諷,如今她這般說,可見賀蘭春的容貌是不差的,她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道:“那便是與白姨娘含羞帶媚了。”
李氏提起白姨娘也叫老王妃心中生厭,罵了句:“不乾不淨的東西,都是這種狐媚子歪纏著他,不管不管他的身子,若不然府裡早就開枝散葉了。”
李氏臉上表情一僵,一口濁氣呼之於口,方道:“賀蘭側妃進了府,又這般得王爺疼寵,想來離府裡開枝散葉的日子也不遠了。”
老王妃眼中閃過鄙夷之色:“她有那等福氣,我還不如指望著魏氏能懷上身子。”說道魏氏,這又是老王妃的一個心病,哪個府上像中山王府一般連個嫡子都沒有,若非魏氏出自魏王府,這樣的媳婦便該早早休了才是。
李氏微微一笑,道:“姑母,我瞧著王妃心中也是急呢!這一次賀蘭側妃進府王妃可是將春分塢裡裡外外都粉飾了一遍,可見王妃心裡是盼著她進府為王爺開枝散葉的。”
老王妃側頭看她一眼,眼底若有所思,都是女人,她自不信魏氏會真心實意為兒子張羅這些事,如今她如此熱心,若說不是另有所圖誰也不會相信,老王妃眸光一冷,想到了魏氏的肚子,這深宅內院的婦人若一直無子便會打起陰奪他人子嗣之事,說不得魏氏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她想到如今魏氏無子尚且不將她放在眼中,若是叫她得逞,有子養在膝下怕是更目中無人了,頓時臉色陰沉了下來。
☆、第25章 第 25 章
自厚德樓出來,賀蘭春的臉色便冷了下來,她提了提臂彎上的披帛,沒發一語便上了軟轎,她這般小性叫季卿皺了下眉,臉色沉了沉,忽又念及她年齡尚小,不由搖了搖頭,縱了她的性子。
季卿比賀蘭春晚了一盞茶的功夫進的屋,見她未在廳裡,便問廳內忙碌不休的侍女,道:“你家側妃呢?”
蔓菁輕輕一福,回道:“娘子進房中歇著了。”
季卿眉頭一皺,斥了句:“什麼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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