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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卿道:“事急無君子,未免錯過吉時,只能委屈春娘一二了。”
賀蘭晰怕賀蘭昀貿然開口將季卿得罪,畢竟他煞名在外,將他惹怒保不準他們兄妹三人的小命便要留在石門了,因而忙道:“王爺說的極是,我這就背春娘下車。”他說罷,一轉身走到車旁,隨手將衣襬一撩,單腿踩在踏板上,之後抬手將車門開啟,半個身子幾乎探了進去,也將裡面的佳人遮了去。
賀蘭晰嘴唇微動,他與賀蘭春素來極有默契,賀蘭春自是讀懂了他的話,知眼下不是鬧脾氣的時候,外面的都是季卿身邊的人,他此時給他沒臉必叫他下不來臺,到時吃虧的還是她。
賀蘭春將手遞了過去,賀蘭晰一把握住,用力的捏了一下,一切皆在不言中,之後轉了身,拱起背來,道:“來,三哥揹你出嫁。”
徐媽媽在旁搭了一把手,只是眼眶微紅,覺得賀蘭春受了莫大的委屈。
賀蘭春看了徐媽媽一眼,將手搭在她的腕上,輕輕一捏,低聲道:“一時低頭算不得什麼,媽媽需知得意長久終有時。”她說完,伏上了賀蘭晰的背。
賀蘭春伏在賀蘭晰的背上,目光落在了立在門處一身玄衣的季卿身上,他目光堪稱灼熱,若換成尋常女娘必要面露羞澀,賀蘭春卻無半分羞態,反倒是展顏一笑,媚態橫生,美眸波光灩瀲。
季卿不覺一怔,終是明白何為有帝王願為佳人從此不早朝,若是他坐擁江山的一日,有此佳人在懷,必也將日日獨寵她一人,恨其春宵苦短。
賀蘭春陪嫁的丫鬟具已下了後方的馬車,此時有序的圍在了賀蘭晰的身旁,待賀蘭晰一腳跨進了別莊大門後,季卿並未讓喜娘揹人,而是上前將其背在了身後,賀蘭春自幼被容氏餵食香丸,不用薰香身上便伴有淡淡的冷香,兩人隔著衣料相親,她的身上的怡人的冷香讓季卿此時只有一個念頭,便是將人狠狠的壓在身下欺負。
季卿將人送進喜房後並未多有逗留,他從不知一個女娘的身體會柔軟至此,那峰巒起伏的勝地對他散發著極盡的誘惑,讓他理智近乎在失控的邊緣,以至於他以一種狼狽姿態逃離了喜房。
☆、第19章 第 19 章
雖別莊內張燈結綵,紅綢漫天,可看出季卿是上了一番心思,可在賀蘭昀眼中如此亦是叫賀蘭春受了委屈,他的妹妹在家中時是何等嬌養,捧在手心尚怕叫她受了顛簸,怎能用如此簡略之禮進季家門。
賀蘭昀一拳捶在樹幹上,只恨賀蘭家勢弱,否則季卿焉敢如此行事。
“二哥。”賀蘭晰從後面走了過來,手搭在賀蘭昀的肩頭,壓低聲音道:“這是季家的地盤,春娘既已進了季家的門,斷無回頭之路,勿要因這點小事惹季卿不悅。”
賀蘭昀猛的回過頭去,看著賀蘭晰,目光中冷光幽幽:“你認為這是小事?”
賀蘭晰道:“自是不是要事,二哥應明白與季家聯姻所圖為何。”他說著,露出一抹自得的笑:“二哥方才也瞧見了季卿的失態,可見他待春娘很是有些不同。”
賀蘭昀冷笑一聲,道:“你亦是男人,瞧見個絕色美人一時失態也是有的,這樣的道理你都不知嗎?”
賀蘭晰將手中的扇子一攏,笑道:“旁人怎能與吾家春娘相提並論。”
話話音剛落,便聽見後方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眸光當即一冷,回頭瞧向來人臉上便重新掛起了和煦的笑容,扯住賀蘭昀的手臂,道:“二哥還是趕緊隨我入席吧!今兒不管怎麼說都是春娘大喜之日,咱們做兄長的斷不能缺席。”
季卿在酒席上並未瞧見賀蘭家兩兄弟,因此叫了槐實來尋人,槐實知季卿頗為看重賀蘭春,因而對賀蘭昀與賀蘭晰也極盡禮遇,恭聲道:“王爺派奴才請兩位郎君入席。”
賀蘭晰微微頷首,笑道:“有勞公公了。”
“不敢當郎君一句有勞。”槐實笑道,伸手比了一個請的姿勢。
隨行季卿的將士具以入席,藉由今日的喜事不免也放肆了幾分,紛紛向季卿敬酒,他亦是來者不拒,賀蘭昀與賀蘭晰入席之時他已連喝了五大碗烈酒,面上微呈酒氣,一雙眼卻是炯炯有神,亮的驚人。
拋開成見,賀蘭晰對季卿這個人還是頗為欣賞的,年紀輕輕便手握幽州四十萬大軍,軍中上下無一人不服,這樣的男人自是豪傑,但凡心中有幾分豪氣的兒郎,對這樣的男人都會生出幾分敬服之心。
季卿大笑著,眼中帶了幾分愉快,他雖不是時下受人追捧的翩翩如玉,俊美無儔之貌,但形貌卻英偉非常,此時一身玄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