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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侍過自己一場的情份上,將她從夫家接了回來,留在身邊繼續服侍,是以許嬤嬤對容氏感激不盡,自是忠心不二。
“你且去閔家將芷娘喊回來,告訴她春孃的親事有變。”容氏沉聲吩咐許嬤嬤道。
許嬤嬤微微一怔,隨即道:“夫人,眼下這個時候大娘子怕不得空歸家來。”
容氏長女賀蘭芷嫁的是同在洛邑的閔家嫡長子,閔家在洛邑已經盤踞近百年,賀蘭芷的公公如今在京中為官,任戶部尚書一職,因要照顧夫婿,賀蘭芷的婆婆便也跟去了京城,偌大個閔家便交到了賀蘭芷的手中,是以她平日裡是忙的腳不沾地,故而許嬤嬤才有此一說。
容氏道:“不得空也得回來,讓她曉得她祖父想將春娘許給中山王做小,她若不想丟臉丟到閔家,今日無論如何都得回來一趟。”
許嬤嬤聞言大驚,忙道:“奴婢這就去閔家請大娘子回來。”她顧不得規矩,草草的行了一禮便退了下去,一出院子剛想吩咐小廝去備馬車,便想起這樁事是該避著老爺子的,便叫了小丫鬟去喊了她兄弟許文來,叫他悄悄備了馬車,兩人一道去了閔家。
☆、第7章 第 7 章
許嬤嬤在閔家等了越一炷香的時間才將賀蘭芷等來,賀蘭芷生的與容氏略有幾分相似,顏色不過爾爾,並未繼承賀蘭家的好相貌,但一雙眼卻極其出彩,燦若星辰,帶了幾許寒光,不怒自威。
許嬤嬤上前請了安,她是容氏身邊的體面人,賀蘭芷自不會怠慢了她,當即看了座,問道:“母親可是有事囑咐?”她倒知容氏的性子,若無緊要的事決不會使人過來。
許嬤嬤忙回道:“夫人請您家去一趟,府裡來了貴客,老爺子想將九娘子與他做妾。”
賀蘭芷聞言一怔,柳眉倒豎,怒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她話音一頓,一手拍在了桌上:“來的人可是中山王?”她便是足不出戶也知中山王路過洛邑的事。
許嬤嬤道:“正是中山王,夫人說若叫這事成了,誰也沒臉。”
賀蘭芷明白這沒臉指的是誰,她公爹如今還在京城任戶部尚書一職,她孃家妹子若給人做妾,便是王府妾侍,她在府裡也難抬起頭來。
“這事大哥可曾知曉?”賀蘭芷沉聲問道。
許嬤嬤輕聲說:“許是未知,夫人也是剛剛得了訊息,怕還來不及與大郎君商議。”
賀蘭芷冷笑一聲:“罷了,與他商量又有何用,不過也是一個逐利的罷了,你且先回府去告訴母親,我一會便過去。”
賀蘭芷要回孃家,總是要知會閔大郎一聲才是,閔大郎聽她說這個時候回賀蘭家,不免有些驚訝,他放下手中的書本,溫聲道:“可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賀蘭芷雖性格強勢但與閔大郎感情極其融洽,兩人成親六載閔大郎房中卻未收過一個通房,可見對賀蘭芷是何等尊重。
賀蘭芷嘆了一聲,這樣的事有一便會有二,她也是瞞不住的,便道:“中山王駕臨賀蘭家,祖父怕是有意將春娘送與他做妾。”
閔大郎先是一怔,隨即面色微有一變,只是賀蘭仁是妻子的祖父,他為晚輩有些話自不好訴之於口。
“中山王比九妹整整大了十一歲暫且不說,六娘她們還尚未說親,越過她們做親怕是不合時宜吧!”閔大郎說完,便催著賀蘭芷趕緊動身,免得真叫這樁親事做成,鬧得閔家也跟著沒臉。
賀蘭芷匆匆回了賀蘭家,她走的角門,那早已有人候著,見了便將她引去了畫禪居,倒沒有驚動府裡的人。
“母親,到底怎麼回事,六娘她們還沒議親,便是想與中山王聯姻,也不該輪到春孃的頭上,祖父到底是如何想的,父親呢?可有說什麼?”賀蘭芷見了容氏便迭聲問道,語氣帶了幾分焦意。
容氏抬手指了指她下手的座位,道:“出了些岔子,你祖父原打的可不就是將六娘她們中的一個送給季卿,可那姓季的倒是有幾分定力,六娘她們三個誰也未曾入了他眼,你祖父便將主意打到了春孃的身上。”
賀蘭芷聞言忙道:“如此說那中山王非是沉溺女色之人。”她語氣中帶了幾分喜色,若如此到好籌謀一番。
容氏卻是冷笑一聲:“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剛剛你祖父使人傳了訊息來,季卿已與你祖父交換了信物。”
賀蘭芷沒有緊鎖,她倒是未知季卿已是見過賀蘭春,只當是他野心甚大,畢竟一個庶女怎比一個嫡女身份貴重。
“那依母親的意思該如何做?春娘又是什麼想法?”賀蘭芷問道,她知她那妹妹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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