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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也是陰差陽錯之故。”
季卿眼中帶了幾許冰冷的笑意,似笑非笑的道:“陰差陽錯?王妃以為這世上真有千般巧合?”
魏氏略有遲疑的點了下頭,她滿腹心思都在為孃家說和這件事上,一時便沒有察覺季卿眼中的嘲諷之意。
“父王不是個糊塗人,這一點您也是知曉的。”魏氏到現在都不相信自己成為了魏王府的棄子,她是嫡女,未出嫁時極得魏王夫婦疼愛,出嫁前,魏王妃曾與她分析過這樁親事的利害之處,她知她嫁進中山王府代表著魏季兩家的結盟,這讓她如何相信魏王會另打瞭如意算盤。
看著魏氏自作聰明的在那不斷為孃家分說,季卿撇過了頭去,他實在有些厭煩魏氏的愚笨,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喝罵出聲,她到底是自己的嫡妻,叫她失了顏面他的面上也難堪。
魏氏見季卿將手上的蓋碗撂下,不由一怔,忙收了聲,小心翼翼的瞧了季卿一眼,敏銳的察覺出了他的不耐,不由咬下了唇瓣,低聲道:“王爺是不信我的話嗎?”她雙拳緊握,心裡便有些忐忑不安。
季卿轉過頭來,目光落在了小几上瞄著青花的蓋碗上,似連多瞧魏氏一眼都覺得厭煩,他這般輕視,讓魏氏覺得好似在冬日裡被人從頭潑了一桶冰水一般,渾身都透著冷意。
“王爺。”魏氏忍不住皺眉,身子微微打著顫,那種撲天蓋地而來的屈辱感讓她心頭湧上一股難以熄滅的火苗,且有越燒越旺的架勢。
“你先歇著吧!”季卿起了身,淡聲說道。
魏氏亦跟著起了身,眼睛不由睜大,嗓音提高了一些:“王爺仔細想想,七妹妹腹中懷的是男是女尚且未知,父王又怎可能生出那樣的心思來。”
季卿露出了譏諷的神色,他冷冷的看了魏氏一眼:“你已嫁進了中山王府,日後魏王府的事便少理會,不管魏王府從這樁事上如何得益,與你都沒有半分益處,你若聰明,應知這個道理才是。”
魏氏叫季卿這話氣的渾身直打顫,她牙齒緊咬,見季卿甩袖便走,她腳下一動,可到底做不來追出去這樣失了顏面的事,只能恨恨的將小几上的蓋碗掃落在地。
魏氏這般失態也未叫季卿回頭多瞧一眼,反倒是徐嬤嬤顫巍巍的走了上前,小心的收拾起了地上的碎瓷,免得叫魏氏不小心傷了腳。
季卿出了疏桐院便直接去了庭知山房,他到時賀蘭春正歪在榻上與靈桂說著話。
賀蘭春用銀籤子紮了一個蜜瓜小口吃著,那蜜瓜脆甜,叫她一連吃了三塊,靈桂想著一會便要布膳,怕她積了食,忙勸道:“娘子莫要貪嘴的好,仔細夜裡不克化,鬧得您睡不好覺。”
賀蘭春悻悻的丟了銀籤子,靈桂見狀忍了笑奉了一杯果子露,口中道:“娘子,時辰已經不早了,可要使人去問問王爺何時過來?”
賀蘭春呷了口酸酸甜甜的果子露,撇了下嘴,說:“不必,巴巴的去疏桐院尋人該叫人說我輕狂了。”
靈桂抿嘴笑著:“誰敢這般說您呢!府裡哪個不知王爺對你疼愛有加。”靈桂倒是真心為賀蘭春歡喜,原本她還覺得娘子嫁進中山王府為側妃很是委屈,可如今看來王爺雖是性子冷了些,可待娘子卻是體貼周到,他這樣位高權重能如此待娘子便更顯難得了。
賀蘭春薄唇勾了勾,隱有譏諷之意,索性季卿進來時賀蘭春背對著他,未曾叫他看見她臉上神色的變化。
季卿因習武之故,腳步聲極輕,他又未曾叫人通報,進來的便無聲無息,若非他有意提醒,清咳了一聲,賀蘭春與靈桂不知何時才能知他進了屋。
賀蘭春瞧見他先是一怔,隨即便眸子笑了起來,眼波似籠了一層晨光,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歡喜之色。
季卿見狀不覺翹了翹唇角,眼中閃爍著愉快的色彩,不得不說賀蘭春這樣不加掩飾的喜悅很好的取悅了他,叫他的心情霎時好轉。
“王爺來了怎也不叫人通傳一聲。”賀蘭春嗔聲說道,起了身,她穿著月白色的輕羅軟紗,行走間腰肢如拂風吹柳般的輕盈。
季卿伸手攬了她的腰,帶著她坐回了榻上,神情慵懶的抓著她一縷髮絲把玩著,笑著說:“怕你此時正歇著,便沒叫人擾你。”
這話賀蘭春自是不信的,她若是歇下了自有人會告知季卿,不過她聰明的沒有追問下去,只乖巧的倚著季卿的肩頭,笑盈盈的說:“王爺這般體貼,可叫我受寵若驚。”
季卿低笑兩聲,側頭咬了一口她嫩如凝脂的脖頸,惹得賀蘭春輕吸了一口涼氣,不由含嗔帶嬌的睨了季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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