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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重陽將至,魏氏忙碌了起來,府裡終於有了些熱鬧的跡象,季卿亦知幽州百姓近來心中惶恐難安,便吩咐了魏氏大肆操辦重陽節,倒不為宴請幽州將領,不過是為安撫人心罷了。
九月初九這一日,賀蘭春難得起了個大早,更是仔細的裝扮了一番,而中山王府更是傾室而出,登白雲峰為百姓祈福避災。
魏氏作為中山王府的主母,自由她同季卿一起為幽州百姓祈福,賀蘭春對此倒無甚所謂,倒是李氏咬著下唇,對魏氏眼下的才春風得意頗為嫉恨,等季卿朝季禕伸出手後,她方才露了笑意,忙推了兒子一把,叫他上前牽住季卿的手,父子二人一同站在山頂高處。
魏氏看了季禕一眼,眸光淡淡的落在露出得意之色的李氏身上,心下冷笑,若非為了安定人心,府中只有季禕一個子嗣,今日又怎會輪到他出頭。
賀蘭春壓了壓被風吹的獵獵作響的廣袖,目光落在山腳下,山腳下烏壓壓的跪了一群人,口中高呼千歲,這樣響徹雲霄的喊聲叫賀蘭春骨子裡的血液都沸騰起來,難怪男人們會為了權勢爭鬥不休,面對這樣的盛況若能不動心的怕只有無慾無求的仙人了。
“側妃。”靈桂見賀蘭春一直盯著遠處,只當她是瞧了季卿與魏氏相攜而立至使心中不快,忙上前扶了賀蘭春一把,目中帶著憂心之色,輕輕的換了一聲,亦有提醒之意,生怕她在今日這樣重要的場合失禮人前。
賀蘭春豎起食指抵上唇間,輕輕“噓”了一聲。
李氏聞聲不由看了賀蘭春一眼,眼中掠過譏諷的笑意,饒是在受寵又能如何,與王爺並肩而立的是魏氏,能叫王爺牽手接受將士百姓拜見的是她的兒子,而賀蘭氏一無所有。
賀蘭春並沒有看見李氏譏諷的神色,她幾近著迷的看著山腳下的盛況,腦海中勾勒了一副又一副盛大的場面,不由想到,當年昭帝在位之時所受之禮,必然比眼前的場面還要宏大。
“側妃,準備下山了。”靈桂見她失神,忙低聲提醒。
賀蘭春回了神,又察覺到季卿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忙勾了一抹笑將目光迎了上去,只是她的失神被季卿看在了眼中,如靈桂一般,當她是呷了醋,不由失笑,轉身上了肩輿。
近日幽州百官齊聚中山王府,名為賞菊,實為梁王率兵踏足豫州之事,魏氏倒也知曉近日宴請的目的,將賓客分作男女兩席,女賓則有她來款待。
賀蘭春與李氏一左一右坐在她的下首,瞧著眾人追捧著魏氏,李氏不由冷笑,眼珠子一轉瞧向了對面的賀蘭春,便施然起身去了她那一桌。
賀蘭春不覺挑眉,李氏自顧自的坐了下來,倒似與她交情極深一般,藉著飲酒的動作,飛快的道:“今日可瞧見了魏氏是如何得意了?”
賀蘭春唇角勾了勾:“李側妃想說什麼?”
李氏眼睛睨向了魏氏:“今日她可是春風得意了。”
賀蘭春淡淡一笑:“怕也不及李側妃呢!今日王爺可是帶了大郎君受百姓拜見。”
李氏聞言眼中帶了幾分得意之色,唇角一翹:“所以說子嗣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賀蘭側妃如若想通了,不妨來怡倩院與我說說話。”
賀蘭春只覺好笑,端了酒輕呷了一口,不在理會李氏。
李氏面色一變,復又一笑,只當賀蘭春是裝模作樣,畢竟今日她的失神已叫她看在眼中,此時嘴硬又有何用,將來總有她俯首的一日。
李氏與賀蘭春坐在一處實是打眼的緊,便連魏氏都將視線投到了她們的方向,又見眾人眼中若有所思,便勾了一抹笑,喚了兩人上前,以彰顯自己在中山王府不可動搖的地位。
李氏撇了下唇角,慢悠悠的起了身,賀蘭春則將手上的酒飲進才起身走了過去。
魏氏臉上掛著端莊溫和的笑:“李側妃你們都是見過的,賀蘭側妃你們怕是第一次見。”
眾女眷輕應一聲,與賀蘭春見了禮,今日能為中山王府座上客的無不是得季卿重用官員的夫人,她們本能的對妾侍不喜,自是以魏氏馬首是瞻,又見賀蘭春生的嫵媚妖嬈,心中更為不喜,只是顧及她的身份不敢失禮,可言語間卻無一不透著疏離。
想來這樣的待遇李氏亦曾是受過的,她不由嗤笑一聲,見魏氏望了過來,便漫不經心的道:“王妃勿怪,我吃多了酒。”
她實在張狂的出人意料,可想到今日中山王牽了李氏所出之子的事,眾人倒也覺得她的張狂情有可原,中山王妃無子,李側妃自是第一得意人,便是魏氏少不得都要忍讓一二,就是不知這位賀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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