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箬蘭回道:“周媽媽讓奴婢來回話,那人牙子帶來的小娘都不中用,不是心思太活泛的便是愚頭笨腦,媽媽不敢自作主張,使了奴婢來問您一聲,可要叫人牙子將人帶了回去?”
賀蘭春微微皺眉,道:“既不中用留著作甚,既然這人牙子這般拎不清,什麼阿貓阿狗都從王府裡領又給她做什麼臉,攆了去,另叫人出府去尋三哥,讓他幫著相看幾個得用的送進府裡。”
箬蘭脆聲一應,轉身出去傳話。
周媽媽得了命,言語極其挑剔之能,三言兩語便將人打發了走,倒叫蘇媽媽氣的夠戧,冷笑一聲就回疏桐院覆命。
蘇媽媽添油加醋一番,魏氏卻是眉眼未動,只淡淡的道:“下去吧!”
蘇媽媽一怔,道:“王妃就由著賀蘭側妃如此猖狂不成?老奴那賀蘭側妃可比李側妃還要跋扈,您若不敲打一番,只怕叫她越發的得意忘形,仗著王爺的疼寵到時連您都不放在眼中了。”
魏氏聞言臉色一沉,用帕子在唇上壓了壓,冷聲道:“出去。”
蘇媽媽嘴唇動了動,臉色隱隱泛白,卻再不敢多說一句,行了一禮後輕手輕腳的退了下去。
“您別與她一般見識,不過是年紀大了腦子便有些不夠用了。”徐嬤嬤奉了一盞茶上前,輕聲說道。
魏氏闔了闔眼,唇邊勾出了冷笑:“我看她腦子夠用的很,倒學會了挑撥離間。”她端起茶呷了一口,道:“讓人查檢視看她可是和怡倩院有什麼牽扯。”
徐嬤嬤先是一應,又道:“怕是不能,這老貨心裡還是拎得清的。”
魏氏冷聲道:“拎得清也不會行這挑撥之事了,我若真聽信了她這話,去與王爺說三道四指不定要落得王爺一番埋怨。”
徐嬤嬤嘆了一聲:“其實有句話那老貨倒沒說錯,賀蘭側妃所行之事是有些不將您放在眼中,王爺連著歇在了她房中,無疑助漲了她的氣焰。”
魏氏淡淡一笑,道:“何必看著眼前這點東西不放,你當我讓蘇媽媽做手腳是為何?真為了給賀蘭氏下絆子不成。”
徐嬤嬤微微一怔,遲疑道:“難道不是?”
魏氏笑了一聲,慢條斯理的呷著茶,道:“不過是試探賀蘭氏罷了,我若真有心想要在她院中做手腳,她未進府時便可安排了,何至於等到今日。”
她將蓋碗撂在了桌几上,淡聲說道:“她是真囂張也好,假囂張也罷,可見心裡倒是個有成算的,不是個糊塗人。”
“就怕太精明瞭些。”徐嬤嬤嘆道:“雲琴叫她打發去了外院,莫說近了王爺的身,平日裡怕是連瞧上一眼都不能了。”
魏氏嗤笑一聲:“她也是老姑娘了,她便是熬得住,她老子娘怕也等不起了。”
徐嬤嬤眯著眼笑了起來:“那老貨必要生出一些是非來。”
“她?”魏氏冷笑一聲:“不過是藉著老王妃瞧不上賀蘭氏才敢興風作浪罷了。”
“您覺得老王妃可能壓制得了賀蘭側妃?”徐嬤嬤輕聲問道。
魏氏勾了勾嘴角:“王爺可不是長於婦人之手的庸才,老王妃一味用母子之情施壓早晚要將這母子之情耗盡。”
徐嬤嬤聽明白了魏氏話中的意思,心頭如壓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的她喘不過氣來,目光中不免帶出了憂心之色,她想著昨日庭知山房要了好幾次水,可見賀蘭側妃是極得王爺寵幸,若叫她生下子嗣,對王妃而言實是構成了一個大威脅。
“那賀蘭側妃今日這事就這麼算了?”徐嬤嬤頗有不忿。
魏氏笑道:“咱們自是這麼算了,何必因這點小事叫王爺生惱。”
“可太便宜她了。”徐嬤嬤恨恨的說道。
魏氏掩唇一笑:“便宜她?嬤嬤且瞧著,老王妃必要接著這樁事敲打她,咱們只管冷眼旁觀便是了。”
魏氏可不是什麼大度的人,賀蘭春使人攆了她叫來的人牙子,無疑是當眾打了她的臉,她心中豈會不悅,她不過是知老王妃的性子,將現成的把柄送到她的手中,藉由她來敲打賀蘭春罷了。
徐嬤嬤臉上露出幾分笑意,想起中午李氏的行徑,又道:“您可要送些湯水去書房?老奴聽說李側妃今日便送了甜湯過去。”她試探的詢問道,總是盼著魏氏能夫妻和美,早日生下嫡子。
魏氏唇邊的笑意一頓,略斂了些,過了一會才道:“王爺日理萬機,無事何必去擾了他。”
徐嬤嬤一聽卻是皺起了眉頭,語重心長的勸道:“您又何必做這賢惠人呢!王爺自打回了府也不曾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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