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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春眼睛眯了眯,魏氏極力想要她去兗洲,可見甄五娘給她帶去的威脅著實不小,甚至足矣撼動她的地位,這才叫她寧願與自己聯手,也不肯讓甄五娘入府,想到這,賀蘭春眸光一閃,問道:“王爺可曾見過甄五娘?”
蘇媽媽回道:“自是見過的,王爺到兗洲第一天便瞧見了甄五娘。”
賀蘭春紅唇一翹,第一日便瞧見了人,可見甄家的心思不小,她又問了蘇媽媽他們幾時到的兗洲,之後在心中細細一算,便露出一個淺淡的笑來,到兗洲已有三個月之久,若是季卿真的瞧中了甄五娘,也不會時至今日也未曾納她入府,魏氏這是自亂了陣腳,竟連這點異處都未曾看明,賀蘭春想著這甄五娘竟能讓魏氏失了分寸,心中不覺生出幾分好奇之心,竟有些想要瞧瞧這甄五娘到底是何等人物。
☆、第58章 第 58 章
蘇媽媽走後,容氏沒多久便來了賀蘭春所住的院落,打聽蘇媽媽的來意。
賀蘭春自不會將蘇媽媽的來意瞞了容氏,待她說完,容氏便一臉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她道:“甄五娘竟能讓魏氏覺得備受威脅,可見也是個有手段的。”
賀蘭春不以為然的笑了一聲,道:“魏氏是自亂陣腳,便是為了名聲王爺也不會輕易廢她正妃之位。”
容氏看了賀蘭春一眼,道:“若是魏氏是逆臣之女,中山王廢她正妻之位也叫人說不出什麼不是,她不是自亂了陣腳,不過是未雨綢繆罷了。”
賀蘭春微微一怔,身子朝傾了幾許,道:“母親覺得甄五娘能威脅得了她的地位?”
“不是我覺得,而是魏氏如此認為,哪怕只有一分的可能她也不願瞧見這個局面,甄五娘與你不同,她父親也算是季家的舊臣,你卻出自賀蘭氏,中山王便是坐上那把椅子,也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立你為後,你自不會撼動魏氏的地位。”容氏淡聲說道,娥眉不覺一蹙,她雖年華不再,可輕蹙秀眉的模樣依舊動人,賀蘭春雖容貌與她並不相似,然在神態與舉止上卻是與她如出一轍。
賀蘭春咬唇沉吟片刻,卻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去兗洲,她問容氏道:“母親,甄家與姑祖母曾有舊怨,我若是到了兗洲,怕是會讓甄家心中生怨。”她始終顧忌甄家與賀蘭家的舊恨,有道是暗箭難防,到了兗洲她便是案板上的肉,若季卿無暇相互,她可就任人宰割了。
“中山王既如今沒有讓甄五娘進門,可見他並非缺了甄家不可,甄家便是心中生怨又能如何,他們並不敢在這個時候動你分毫,你是中山王的側妃,動了你無疑就是打了他的臉,比起日後的榮華,孰輕孰重甄家還是分的清的。”容氏慢條斯理的說道,看了賀蘭春一眼,紅唇勾起,露出意味深長的說道:“要讓甄家瞧清楚你對中山王的重要性,如此他們才不敢生出一絲一毫的妄念。”
賀蘭春明白容氏的意思,她眉心一跳,手指不自覺的輕輕摩挲著袖口邊上的刺繡,袖口繡著繁複的蓮紋,她細嫩的手指撫上去微微有些硌手,讓她輕蹙起了秀長的眉。“”
“不可讓甄氏女得了名分。”容氏微垂著眸子,含笑說道,甄家隨中山王起事,一旦事成便是從龍之功,到時不管中山王是否寵愛甄氏女,只要她安分守己便沒人可動搖她的地位,天長日久無疑會成為春孃的絆腳石。
賀蘭春微微頷首,透過紗幕看向外面發了嫩芽的花枝,紅唇一翹,眸光卻冷了下來,沉聲吩咐道:“將外面抽了芽的花枝剪掉。”
賀蘭春在洛邑暫住了余月後隨著季卿使來的侍衛去往了兗洲,因事出突然,她又帶了隨行的侍女等人,路上少不得耽擱了一些時間,抵達兗洲時已近五月,正是陽光明媚,春暖花開之時。
事前季卿並不知賀蘭春要來兗洲,等接到侍衛訊息時為時已晚,賀蘭春一行人已走到半路途中,他只得斥了一聲“胡鬧”,之後吩咐魏氏備下院落。
魏氏第一次這般心甘情願為賀蘭春操持,便連李氏知她不日要抵達兗洲都未曾說什麼酸言酸語,反倒是有些急迫的想盼她進府。
她這般不免叫她身邊的人疑惑,茜雪便道:“賀蘭側妃要來兗洲,奴婢瞧著您似一點也不急的樣子。”其實何止是不急,隱隱還有些期盼的樣子。
李氏眯著眼睛歪在長榻上,哼聲道:“你又懂個什麼,沒瞧見魏氏可比我還要心急。”
“奴婢正是知曉才覺得稀奇。”茜雪面露不解之色,原在幽州時王妃與賀蘭側妃雖未曾撕破臉,可也不睦已久,無端端的怎又會使了蘇媽媽去洛邑,如今得知她來了兗洲還這般歡喜。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