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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春翹著柔美的蘭花指託著茶托,慢悠悠的呷了一口茶,之後笑道:“有什麼叨擾不叨擾的,我整日在府裡也是閒著無事,巴不得能有人與我說說話呢!”她又問起了四娘子的一雙兒女來。
四娘子三年前生了一對龍鳳胎,曾帶回洛邑讓容氏瞧過,兩個小傢伙肥嘟嘟的,白嫩可人,便是容氏瞧了都喜歡的很,賞了兩人一人一個足金嵌玉的長命鎖,後來叫四娘子在婆家出盡了風頭。
賀蘭晰聽兩人說著那對小娃娃,心裡一急,便插嘴道:“好端端的你來這做什麼?不是都叫人給我遞了話嗎?可是府裡誰欺負你了?”說道這,他用力拍了下桌几,震得桌几上的蓋碗顫了顫,發出了一聲悶響。
賀蘭春笑彎了一雙燦若辰河的眸子,嬌聲道:“哪裡有人欺負我,不過是怕有人想要生事便躲了麻煩罷了。”
“這不還是有人想想生事。”賀蘭晰冷聲說。
四娘子已是帶著憂色瞧著賀蘭春,若說出嫁後的艱難,只怕誰也及不上九妹妹的,在這之前,她從來不曾想過九妹妹竟會嫁進中山王府為側妃,母親是何等驕傲,怎捨得叫她受了這樣的委屈。
賀蘭春三言兩語將事情說了:“她到底是王爺的母親,我又何必與她硬碰硬,她尋不到我自要去找王爺發作,這閒氣就讓他們母子去吃吧!”
賀蘭昀簡直哭笑不得,輕斥道:“胡鬧,你出府時王爺可知情?”
賀蘭春將手上的蓋碗一撂,不以為然的道:“雖不知情,想來如今也是得了訊息的。”
季卿可不是得了訊息,他本要出府去尋人,只是馬尚未牽來便叫老王妃請去了厚德樓。
老王妃孃家與賀蘭家的恩怨是解不開的結,也是老王妃心裡的一根刺,如今賀蘭春遞了現成的把柄送上門,她自是藉著這個機會狠狠的敲打她一番,叫她在跟前立立規矩,只是不想她使了人去庭知山房,院裡的媽媽卻說她出了府,當即氣了她個倒仰,自是喊了季卿前來訓話。
“我活了幾輩子也未曾見過這樣沒有規矩的,魏氏體貼她才給了她尋了人牙子,她倒好前腳人去後腳她就將人打發了,你滿幽州城瞧瞧,可有這樣的妾侍?她怕是也知這事做的不對,怕我知曉說她的不是,竟連通稟一聲也不曾就離了府,她當王府是什麼?是她賀蘭家的後院不成?我原也以為她也算是世家出身,應是知曉規矩,可你瞧瞧她的做派,若是不知規矩也無妨,我便受些累,熬些心血教她幾日便是,若是知曉規矩,便是恃寵生嬌,見你疼寵她一些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老王妃一番疾言厲色,季卿卻是臉色未變,口中道:“母妃勿惱,賀蘭氏出府是知會過我的。”他不談賀蘭春打發了人牙子之事,只撿了這樁事來為賀蘭春開脫。
老王妃怔了一下,隨即臉色一變,這話她自然是不信的,自己生的兒子是什麼性子她焉能不知,最重規矩二字,怎會由得賀蘭氏這般胡鬧。
“這府裡的臉都讓你丟盡了,你儘可由著她胡鬧吧!”老王妃有些心涼,人說娶了媳婦忘了娘,魏氏嫁進來時她尚且不信這話,卻不想如今應在了賀蘭氏的身上,賀蘭氏的女娘當真都是禍水。
胡鬧嗎?季卿不覺挑眉,是有些胡鬧,可這般胡鬧又是為何季卿心裡一清二楚,他雖不理中饋之事,可卻也不是迂腐的連一點計量都瞧不明白的呆子,他曾在宮中生活的日子已足以叫他對這些手段心知肚明瞭。
“母妃若無事兒子便先下去了。”季卿淡聲說道,想起曾在宮裡的日子他不免皺眉,心頭蒙上一層陰影。
老王妃抬手指著他,幾乎不敢相信他會是這般反應,不由厲聲道:“你這是為了那個禍水連我的話都不聽了?你是不是想叫王府淪為滿城的笑柄才算知曉厲害?”
季卿緊皺的眉舒展了一些,淡淡笑道:“母妃說的哪裡話,不過是出府遊玩罷了,算不得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我朝風氣開放,莫說只是出府遊玩,便是去酒肆吃酒的女娘都不少見,何至於叫王府淪為笑柄。”
“你住嘴。”老王妃尖聲喝道,一臉怨懟的說:“什麼風氣開放,若說賀蘭煜當年牝雞司晨,元唐豈會大亂,天下女子豈會如現今這般不守婦道。”
武帝在位時元唐風氣便頗為開放,後賀蘭煜為帝,女娘的地位更是極大的提高,甚至到了可與男子比肩的地步,昭帝在位期間曾多次開放科舉,允許女子參與科舉考試,更允許女子參政,曾有很多傑出的女性在她在位期間得到重用,是以女子提及她都頗多讚譽之詞,反倒是男子因她廢除男尊女卑之舉對她大為不喜,更在仁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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