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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日後在想算計她便不會一樁易事了。”
賀蘭春嘆了一聲,挪動著歪靠在榻上的嬌軀,說道:“原見魏氏也算是個聰明人,怎辦事竟這般顧頭不顧尾,叫甄家鑽了空子,虧得我還直言了王爺亦說害病之人不可入府,她竟連這點話都傳不明白。”她聲音有些輕柔,聽起來格外的嬌柔動人,只是語氣微冷,聽在人耳中有一種吐信的蛇遊走在人身上的寒慄感。
徐媽媽想了想,道:“未必是王妃沒有想到,只怕是不敢傳了王爺的話才是。”
賀蘭春聞言嗤笑一聲:“魏王眼瞧失勢,她倒成了無膽鼠輩了。”她如今尚記得魏氏當初是何等高傲,失了孃家的庇護,她便成了一朵枯萎的花了,竟如此禁不得風吹雨打。
徐媽媽聽了這話便憐惜的瞧了賀蘭春一眼,若是可以,誰又不想成為溫室中的花呢!
“罷了,不提甄家了,且瞧了他們下一步要如何走在做打算也不遲。”賀蘭春懶得講心思全副放在甄五孃的事上,此事雖未能打擊了甄五娘,可必然也叫她一時不敢妄動。
“王爺這兩夜都歇在了外院書房可是?”賀蘭春輕聲問道。
徐媽媽點了點頭:“您可要送些吃食過去?老奴聽說李側妃可是送了補湯去。”
賀蘭春撇了撇唇角,懶洋洋的伸展著身姿,漫不經心的道:“那便也備上些吧!等過了午膳我也去外院瞧瞧。”
徐媽媽應了一聲,輕手輕腳的轉身吩咐下去,想著如今天氣也開始熱了,便吩咐人做了些酸甜可口的涼拌菜,熬住一盅牛乳粥,這才又回房服侍。
賀蘭春今日胃口頗好,其中一道涼拌酸辣牛肉絲吃了一小半,香甜軟糯的牛乳粥亦喝了一碗,之後又喝了果茶消了食,小睡了片刻才去往了外院,此時已是過了用午飯的時辰。
季卿身邊服侍的人自都是識得賀蘭春的,又知季卿對她很是另眼相待,也不敢有所耽擱,忙進書房回了話,此時書房中尚有幾位武將在,正與季卿議事,受了擾,叫他不免皺起眉來,只是聽是賀蘭春送吃食過來,眉頭才微微舒展,吩咐道:“叫側妃在偏廳候著,等我忙完在過去用膳。”
在座的人也不是第一次瞧見有人來給季卿送膳食,就半個時辰前李側妃方來了一趟,卻是直接叫他打發了,如今換做賀蘭春來,待遇卻是如此不同,不免叫他們心中微驚,想起曾聽過的傳言,暗道,果然空穴來風一說不是沒有緣故的。
約過了一個時辰後,眾人離開了書房,季卿這才去往了偏廳,賀蘭春因覺無趣,又見廳內放置了一張小榻,便歪躺了上去,又使人拿了一本閒書來瞧,時間久了,睏意襲來,索性用團扇覆在臉上遮了光打了個盹。
季卿進來便瞧見了這幅牡丹春睡圖,不覺揚眉,走上去將賀蘭春握在手中的團扇抽走,見她紅唇嬌豔如花,眉間春意慵懶,一副嫵媚嬌豔之態,眸光不覺一暗,上手捏了她的下巴。
被人擾了清夢,賀蘭春不由不悅,迷迷糊糊的伸手便拍了過去,季卿沒有防備叫她打了個正著,順勢鬆了手,賀蘭春則翻了個身,之後有似被驚醒一般,猛地坐起了身來,回身瞪圓了一雙眼,眼中霧氣環繞,似能滴出水來。
季卿清咳一聲,道:“嚇到你了?”不覺又皺起了眉,輕斥了一句:“中午不曾午睡不成?這個時辰睡下夜裡可該睡不安生了。”
賀蘭春眨了眨眼睛,聽季卿斥她的話,嘟起了嘴巴:“誰叫王爺叫我等了這般久的。”她用手掩口打了一個哈欠,懶懶的伸展著身姿,扭腰的動作使得她纖細的腰肢似迎風而動的花枝般曼妙。
季卿眸子暗了暗,視線粘在了賀蘭春的腰肢上,手指微動,似在回味曾握住那腰肢時的觸感。
賀蘭春倒未曾察覺他的心思,從季卿手上抽回了團扇輕輕搖了搖,問道:“王爺可曾用了午膳?若不曾正好現在用些,我叫人做的都是冷盤,酸中帶了微辣,下飯的很,熬的牛乳粥也好,軟軟糯糯,配合小菜極是可口。”
季卿點了點頭,一語雙關:“是有些餓了。”他嗓音低沉中帶有一絲嘶啞,透著情谷欠旖旎。
賀蘭春睨了他一眼,既嬌又嗔,之後揚聲喚人端了菜來,她不是服侍人的料子,若換做旁人自在一旁服侍了季卿用膳,她卻是自顧自的坐回了榻上,叫人給她取了冰鎮的果子來,喝了一口愜意的眯起了眼睛。
季卿也是習慣了她這般的,吃了幾口後,見她喝了小半碗的果子露,便沉聲道:“如今才是什麼時節你就這般貪涼。”他記得婦人不可多食寒涼之物,便喚人將果子露撤了下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