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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沒有問顧如玖李懷谷的事,在她們看來,顧如玖與李懷谷並不合適,他們更希望久久找一個性格堅定,願意把她捧在掌心的人,李懷谷並不是好的選擇。不是她們不好奇,而是因為擔心在久久跟前提多了此人,讓久久沒心思也起兩分惦記,所以她們乾脆不提不問。
三人都不愛爭強好勝,所以乾脆慢悠悠的跟在大部隊後面閒聊,從鄉間傳聞到衣服首飾,從菜譜到誰家出了什麼事,全都是她們閒聊的範圍。
“聽說前些日子忠定伯家大郎被打了,”張玉芹小聲道,“連朝都沒好意思去上。”
忠成侯魏定伯一家乃是新貴,先帝在世時,因為擅於討先帝歡心,所以竟受封了一個三等伯爵。
可即便魏家有個三等伯爵,可是世家也不愛搭理他家,平時世家公子小姐們聚會,也不會主動邀請他們家。世家確實有些排斥新貴,但是朝中新貴不少,就算世家們待他們不夠熱情,但也不會像對待魏家這樣明著排擠。
因為魏家行事實在太噁心,先帝在時,靠著家裡有個做貴妃的女兒,做了不少讓人看不上眼的事。魏定祖原名叫魏寶福,女兒做了貴妃受封三等伯後,自認光宗耀祖了,就臉大的改名為定祖,世家們被他這種迷之自信驚呆了。
改名也就算了,他還大肆在屋裡放人,寵愛妾侍的事情鬧得外面不少人都知道。
但凡要點臉面的世家,誰會有事沒事納一堆妾在屋裡,別說妾,就連暖床通房都不會輕易有,難道傳出好色之名好聽麼?
便是一些自詡風流的文人在外面有一堆紅顏知己,但是誰見他們把人帶進家了?但即便如此,這種文人在世家們眼裡,也會被劃分到文采尚可,私德有虧類別中。
“魏家大郎幹什麼了?”楊惜雪好奇的問。也不怪她這麼問,因為魏家大郎近些年越來越不像話,他被打肯定是自己先犯了錯。所以聽到張玉芹的話,她首先問的是魏家大郎幹了什麼,而不是誰打了他。由此也可以看出,魏家人在世家眼中,實在沒什麼閃光點可言。
“還能幹什麼,揹著嫡妻納小妾唄,”張玉芹語氣裡帶著些鄙夷,“聽說被他妻子拿著刀追出大門大門,還追著跑了半條街,這會兒正在鬧和離呢。”
“這樣的男人打死活該,”楊惜雪嗤了一聲,“他們魏家還以為是先帝在的時候呢。”
說到這,兩人想起久久的父親乃是帝師,於是看了眼顧如玖,不好再聊皇家的八卦。
顧如玖聽得正得勁,見兩人都不說話了,便道:“魏貴太妃無子無女,幸而太后仁厚,才留她在宮中養老。可是她身為貴太妃,竟不管轄好家人,實在有愧太后恩德。”
張玉芹與楊惜雪頓時呆住,對啊,魏家這麼鬧,不是給太后收拾魏貴太妃的理由嗎?誰不知道當初魏貴太妃藉著年輕漂亮,在太后面前都敢擺譜,這會兒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裡後悔呢。
可是……久久怎麼會想到這些?
她倆齊齊看去,只看到顧如玖一派天真的笑臉,又忍不住想,或許久久只是隨口幾句話,並沒有想那麼多吧?
就在三人八卦魏家時,馬場上發生了一件意外。
此時正是百花盛開之時,蝴蝶蜜蜂之類的昆蟲更是不少。也不知從那個花叢裡飛出來的蜜蜂竟是驚了李家某個姑娘的馬匹,導致李家這位姑娘從馬上摔落,追在她身後的司馬家姑娘也因此遭了秧,被前面的馬一擋,也跟著栽了下來,頭重重撞到地上,竟是折了脖子。
折了……脖子?
顧如玖呆愣的看著馬場裡的管事匆匆跑來跑去,有些恍惚,一時間竟忘了從馬上下來。
“久久,”楊惜雪見她臉色不對,同樣臉色有些蒼白的她抓住顧如玖的手,“別怕。”
趙管事此時是冷汗直流,腿肚子直打顫,幾乎要暈過去。可是他現在還不能暈,不僅要派人向上峰報告,還要安排馬場的事務。
司馬家一位姑娘當場摔斷脖子死亡,李家姑娘還沒等到大夫來,也沒了氣息。京城裡最顯赫的兩大世家姑娘都丟了命,他這輩子算完了。此時他別無所求,只求別連累妻兒父母。
“你是這裡的管事?”一個騎著矮腳白馬的小姐突然出現在他面前聲音好聽極了,“你派人去把馬場裡的馬匹看好,別再傷了人。”
聽到這位小姐的話,趙管事原本絕望的情緒竟奇蹟般的有幾分緩和,他大著膽子朝馬上的小姐看去,詫然之下,竟以為自己看見了玄女娘娘身邊的仙童。
只見這小姐玉雪可愛,無一處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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