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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有罪!”剛才吵得最厲害的幾個人心頭髮虛,齊齊告罪。
“爾等皆是為了操心國事,何罪之有?”晉鞅輕笑一聲,笑得眾人心頭髮虛。
司馬家的官員聞此言在心中暗叫不好,他們剛才爭論的是司馬冀該如何處罰,皇上卻說是國事……
“大豐律歷早已經言明,肆意縱馬傷人者,仗二十,徒五年。縱馬害人喪命,情有可原者仗四十,徒二十年,罪無可恕者,當斬。”晉鞅垂下眼眸,不疾不徐道,“諸卿認為,司馬冀此舉,是否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肆意縱馬玩樂,哪來的情有可原?
可是司馬家一系的官員不能這麼說,甚至還要找盡理由給司馬冀脫罪。
聽著這些官員為司馬冀求情的各種荒誕理由,他聽了半晌,忍無可忍道:“諸君認為男尊女卑,司馬冀不該為陳氏償命,不知諸君令堂可曾知曉爾等心中所想?”
司馬一系的官員面紅耳赤,他們自己也覺得這話說得荒唐,被晉鞅這麼一問,竟無人有臉出聲。
“朕以為司馬冀此舉罪無可恕,理由斬首示眾以儆效尤,若有再犯者,司馬冀便是前例。”晉鞅坐回御座,冷眼看著眾人,“眾卿以為如何?”
一部分官員大呼皇上聖明,還有一部分人站著沒有開口。
“陛下,”司馬鴻出列,朝晉鞅作揖道,“微臣……”
“司馬大人不必再言,司馬大人乃是先帝恩師,朕相信大人必是幫理不幫親的君子,”晉鞅打斷司馬鴻的話,“司馬大人不要讓朕失望,亦不要讓天下人失望。”
世家之人誰敢說自己不是君子?
司馬鴻要說的話被晉鞅全部堵了回去,他心頭髮苦,朝晉鞅作揖後,沉默的退了回去。
今日他司馬家親手把刀送到皇家面前,皇室又怎麼可能不在他們身上割下一片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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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陛下,司馬大人、李大人求見。”何明躬身走進書房,見皇上正低頭批閱奏摺,不敢再看,把頭低了下去。
“不見。”晉鞅頭也不抬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司馬冀一案不會再翻案。”
何明行禮退下,出了紫宸殿大門,朝兩位大人作揖道:“兩位大人,皇上這會兒無暇見二位,大人們請回吧。”
司馬鴻心頭萬分苦澀,面對以往從來不曾放在眼裡的太監,也客氣不少,“老臣有要是稟告,請何公公受累再通傳一次。”
“司馬大人,非小的不願意通傳,只是皇上這會兒正在處理要務,實在沒有時間接見兩位大人。”何明雖然剛到皇帝身邊伺候,但是自認為對皇帝的脾性也能看懂一二分,這會兒陛下肯定是不願意見這兩人的。
“既如此,老臣明日再來。”司馬鴻朝殿內作揖,轉身緩緩往外走,老態龍鍾的模樣,讓人覺得有些可憐。
何明道了一聲“大人慢走”後,便站在一邊耳觀鼻鼻觀心,
李光吉看了看司馬鴻,又看了看殿門大開的紫宸殿,朝殿內拱了拱手,也轉身離開。
何明拉起眼皮瞅李光吉一眼,隨後便面無表情的低下頭。
紫宸殿內,晉鞅把手中的奏摺扔到一邊,露出冷笑。司馬鴻站在紫宸殿外自稱“老臣”,這是在以經歷三朝的老臣身份裝可憐,又或者在提醒自己這個少年皇帝他的身份有多顯貴?
若是身份顯貴便能肆意妄為,那麼他這個天下之君是不是就可以亂殺亂打,視天下百姓為牲畜?
狠狠喝了一口茶,壓下心底大的怒意,晉鞅在刑部呈上來的公文上,批下一個“可”字。目光在“司馬冀”這個名字上停留片刻,他緩緩合上公文,面色如霜。
現在僅僅是斬首一個縱馬害人性命的司馬冀,他就受到了這麼多阻力,不知天下各地還有多少冤屈因為世家利益而未得到昭雪?
不少世家之間同氣連枝,各地名門望族更是猶如土皇帝,凌駕於朝廷派遣的地方官員之上。
晉鞅想起顧如玖對他說過的話,她說,這個天下終究會在他股掌之間。
“這是朕的天下……”
陳氏的葬禮舉辦得很隆重,有人說一屍兩命不吉利,讓顧家請高人來做場法事後再下葬。顧長齡作為一家之主,直言道:“陳氏乃是我顧家長兒媳,她在生時溫婉淑德,她不幸早逝,我們顧家也不怕她會壞了我顧家祖墳。”
很多人雖然同情陳氏遭遇,但也都是看重祖墳風水之人,眼見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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