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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顧之瑀一眼。
不過顧之瑀只是冷冷的看著這支喪葬隊伍吹吹打打的行過,彷彿棺木中躺著的不是司馬家三房太太,而是一個與他無仇無怨的路人。
“顧大人,在下的家僕來了,失陪。”沈清河覺得自己不好意思再待下去,等喪葬隊經過,也不管還在漫天飛舞的紙錢,便匆匆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慢走。”顧之瑀朝他拱了拱手,然後繼續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看著這支喪葬隊伍越行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
“這位三房太太真可憐,聽說司馬家不打算把她葬入祖墳。”
“你知道什麼,聽說是這位太太死的時辰不好,八字又與司馬家祖墳犯克,所以才不讓她入祖墳。”
“什麼克不克的,我看就是這司馬家做事不厚道,人家三太太好歹也為他們家生兒育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這麼把人孤零零的下葬,像個什麼話呢?”
“這些富貴人家的事情,不是咱們這些卑賤小民清楚的,你管人家怎麼下葬,這位三太太若是有個得勢的孃家,司馬家恐怕也不會如此行事。”
“所以說什麼世家貴族,不過都是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罷了,待自己髮妻尚且如此,就更別說其他人。”
“你這話說得也不太對,當初顧家那位大太太,死時帶煞,並且還沒有為顧家生育一子半女,顧家不也讓她葬入祖墳了麼?”
“世間又有多少個顧家,要不然怎麼他家的女兒能夠做皇后,不就是因為家風好,品行好嗎?”
世家貴族的一些事情,往往都是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很多時候他們對某些事只是一知半解,甚至只是聽到一些風聲,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的大膽猜測以及勇於探索真相的決心。
畢竟比起村頭張三,街角李四的陳穀子爛芝麻事,還是世家的那些事情對大傢伙有吸引力一些。
聽著四周百姓津津有味的談論著這些事,顧之瑀茫然的往街頭走去。
這個世間,有太多的苦痛與無奈,但是對於不相干的人來說,除了作為一項談資,便再無作用。
司馬香披麻戴孝的走在送葬隊伍中,嗩吶聲猶如一位老婦人絕望乾癟的哭聲,一聲聲的傳到她耳中,讓她喘不過氣。
堂堂司馬家太太亡故,竟然沒有幾家人設路祭。這些人彷彿把他們三房當做洪水猛獸,避之不及。
拉開遮住自己視線的孝帕,司馬香雙手死死地捧著母親的牌位,在漫天的紙錢中,一步步朝城外走去。
司馬家大房,此時正在商議是否要把司馬香接過來教養。從內心裡來講,鄭氏是不願意的,實際上就連司馬鴻這位大長輩,心裡對司馬香這個晚輩,也不是特別喜歡。
可是現如今不是他們願不願意的問題,而是司馬香已經沒有母親,家中沒有女性長輩教導,若是他們大房此時不站出來,到時候不管他們有多佔理,別人也會在背後說他們一句冷情。
然而別人家女兒是那麼好管教的麼,輕不得重不得,又是已經長成的姑娘,即便是由他們大房現在開始教養,又能教出多大的變化呢?
鄭氏對這個外甥女有些不太喜歡,不僅僅是因為司馬香小家子的問題。不知道為什麼,她看司馬香這個外甥女,總覺得她缺少活力,暮氣沉沉,心思也不太純淨。
十多歲的小姑娘,心思總放不開,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再怎麼不願意,作為看重臉面的世家夫人,鄭氏還是主動去三房,把司馬香接了過來。
皇宮中,顧如玖正在康泉宮陪周太后下棋,她近來的棋藝也沒什麼長進,陪太后下了幾局便輸幾局,輸到最後,連太后都沒心情跟她繼續下了。
“看來這種事情真是無法強求,”太后叫宮女把棋盤收了下去,然後道,“聽說各國使臣已經陸陸續續抵達京城,不久之後你可能要與皇上一起接待這些使臣了。”
顧如玖早就聽說過大豐有好幾個附屬國,並且邊境四周還有一些與大豐有往來的國家,所以聽到太后這麼說也不意外,只是有些好奇,這次來了哪些國家。
“除了送賀書的國家,這次派了使臣來的國家總共有十一個,其中有三個國家使臣是他們本國的皇子,”早在晉鞅初登基時,周太后就見過不少國家的使臣,所以跟顧如玖提起來,說得也很細緻。
“這些國家的使臣有什麼心思或者打算都不重要,”周太后擔心顧如玖緊張,便笑著道,“只要他們敢動心思,那我們大豐的鐵蹄,就會讓他們學會後悔。”
顧如玖也贊同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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