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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太妃朝靜安宮方向看了一眼,“她當真以為我沒看出她的心思,想要借我的手算計人,也要看看本宮願不願意!讓人想辦法除去楊柳,讓她畏罪自殺,然後把孫氏牽扯進來,這水只有越渾,才能有更多的魚兒跳出來。”
當年她跟孫氏都還為先帝妃嬪時,便時敵時友,這個女人心思有多深,她是知道的,所以現在又怎麼會百分百的信任她?
使臣在大豐京城蹭吃蹭喝將近一個月,終於要準備離開了,他們離開前,最盼望的就是大豐給他們的回禮。
要知道先帝在時,可是一位非常大方的人,只要他們說幾句好聽的話,賞賜那是大把大把的有。
不過現在這位皇帝似乎並沒有先帝那麼好說話,所以他們都是又期待,又忐忑。尤其是得罪了大豐的多寶國使臣,這會兒已經愁得不行,他們擔心回國後,不能跟國王交待。
事實上,晉鞅果然也沒有讓他們意外,賞賜了他們幾樣能看不能吃也不能用的玩意兒,讓他們帶回給自家國主。
什麼,你說你遠道而來不容易?
可你不是來賀喜的嗎,哪有賀喜的賓客拿的回禮比贈禮還多的道理?
還敢廢話?
難道你不是誠心來為帝后賀喜,是來打秋風的?
誰也不敢說自己是來打秋風的,更加不敢得罪大豐鴻臚寺的官員,所以只能老老實實的謝恩,裝作高高興興的樣子,把大豐賞賜給自家國主的東西好好收起來。
雖說東西不多,但也是珍惜之物,沒見多寶國只收到一份大豐帝王的斥責書嗎?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嘛,他們要滿足。
唯一例外的是酈國,他們得到了大豐的救助糧以及藥品,而他們的王子也以受大豐教化的名義,留在了京城。
這個舉動其他使臣看來,就是酈國為了換取糧食,把王子當做質子給大豐了。
所以他們雖然有些羨慕酈國,但他們還是不打算讓自己國家的王子當質子的。
唯有祁連在聽到這個訊息後,沉下了臉。
寧可送王子當質子,也不願與他們高羅合作嗎?
酈國此舉,幾乎是明晃晃地打了他的臉。
☆、第60章
德隆五年春末夏初,使臣團回國,高羅使臣團在進入高羅邊境後遇襲,高羅丞相失蹤。
昏暗的屋子裡,祁連坐在鋪著一層乾草的地上,頭髮亂糟糟的披散在後背,身上淺色的錦袍也染上了塵土,看上去狼狽萬分。
他面色陰沉的看著頭頂上方狹小的窗戶,隱隱約約能看到點點星光。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他回頭望去,看清來人後,先是一愣,隨即嘲諷的笑道:“果然是你。”除了他,還有誰能夠無聲無息的把他從高羅國的邊境小鎮上,一路帶到大豐京城。
“高羅國丞相突然失蹤,高羅國內部混亂一片,黨派之間爭鬥不斷,”來人站在牢門外,面無表情的看著祁連,“這齣好戲,祁連丞相覺得是否足夠精彩?”
“我自詡小人,但是在你面前,確是自愧不如,”祁連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著的草葉,“不知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我從頭到尾都在懷疑你,你的相貌,你進入京城後的一舉一動,都不像普通使臣,”來人並沒有因為祁連臉上的嘲諷而動怒,他走到旁邊擺好的桌椅上坐下,“十年前你突然出現在高羅國,然後成為祁家養子,成為高羅國最年輕的丞相。”
“若不是你晉氏一族過河拆橋,我林家會落到如此地步嗎?!”祁連有些失控的看向牢房外的人,“我林家滿門上下,不管男女老幼,皆被處死,若不是家有忠僕,我也會跟其他家人一樣,死在劊子手下。你告訴我,我們林家犯了什麼錯?!”
“他寵愛我姑母的時候,便讓我林家風光無限,轉頭皇后喪子,不過是奸妃挑撥幾句,他就把我姑母當成毒害皇子的兇手,”祁連滿臉猙獰的抓著牢門柱子,雙目赤紅的看著來人,“我林家上下幾十口人,幾十口人,就被這樣斬首,每當午夜夢迴想起他們充滿冤屈的雙眼,我都恨不得吃你們的肉,喝你們的血!”
“你們這些晉家人無情無義,偏偏還最愛裝出一副深情的模樣,”他喉嚨裡發出沉重的呼吸聲,就像是被惹怒的獅子,失去的理智,“就連你也是如此,什麼對顧氏女情深意重,都不過是你利用感情,讓太后讓顧家幫你穩固江山而已。晉鞅,你跟上一個狗皇帝又有什麼不同?”
“住口!”晉鞅身後的何明怒斥道,“休得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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