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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驚唾罵,這事找誰說理去?
“魏家還能有擁有實權的人物?”秋羅作為世家婢女,也算有些見識,但是畢竟沒有受過正經教育,所以對京中人員關係知道得有限。
“青北州節度使魏亭,就是魏太妃的叔父,宮裡錢吳兩位太妃,不就是顧及著這位,才讓魏太妃留著一條性命嗎?”顧如玖把手裡的報表扔到一邊,長長的舒口氣道,“這京城裡彎彎繞繞,虛虛實實。就像是一張大網,我們這些站在網中的人,誰也逃不開這張大網。”
比如說魏亭是司馬家的人,又比如說德宜大長公主有意與李、司馬兩家交好,所圖不小。
只是這些事她不會跟秋羅講,甚至不想跟其他人講。
記得她很小很小的時候,臨街有一家人被抄家,那時候母親帶著她跟姐姐坐在馬車裡,指著那亂糟糟的門口對她們說了一句話。
“這個世界上永遠不缺聰明人,但是卻缺不多話的聰明人。”
她至今記得那戶人家門內傳出來的哭泣聲,哀求聲,尖叫聲,以及一個灰頭土臉的半大男孩朝她們馬車這邊跑過來,但是沒跑幾步,就被衛兵拖了回去。
那個男孩哭得太悽慘,悽慘得讓她第一次見識到什麼叫權利,什麼叫皇室,什麼叫尊卑。
聽說這家人是朝中新貴,十分受皇帝喜愛,家中出了一位十分受皇帝寵愛的妃嬪。但是沒多久,聽說那位寵妃做錯了事,這家人也因為在外妄言政事,最後寵妃被賜死,這家人也被治了罪。
風光一時的新貴就這麼消失在京城,然後再無人提起。
只有她還記得,那個男孩子被衛兵拖走時,眼中的無限恐懼與絕望。
“娘娘,今日平郡王府的世子妃遞了請安貼來,不知您可要見一見她?”寶綠捧著一盞茶進來,見秋羅在給顧如玖捏肩膀,便把茶杯放到顧如玖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然後坐在腳踏上,替顧如玖輕輕按捏著小腿,“還有德宜大長公主在昨日進了京,大概最近幾日便要進宮拜見您。”
“德宜大長公主?”顧如玖若有所思道,“沈家遷入京城了?”
“想來是了,不然德宜大長公主怎麼會入京?”寶綠笑著道,“聽說沈家在桑乾郡十分有名望,他們離開時,無數百姓垂淚送行。”
顧如玖聞言笑道:“好一個沈家,可真是深得民心。”
寶綠等皇后娘娘這話有些不太對,便移開話題道,“平郡王世子妃遞的拜帖,奴婢可要去回了?”
“不必,平郡王世子妃乃是名門之後,她要來,我又怎麼能拒絕,”顧如玖擺了擺手,讓秋羅與寶綠不必再為自己按摩,她伸手拿過寶綠之前倒好的茶喝了一口,“再說,論輩分她還是我的長輩,又豈能怠慢,就讓她明天進宮吧。”
“若是明日德宜大長公主也進宮……”
“這不是正好,世子妃乃是司馬家的女子,德宜大長公主的嫡長孫媳也是司馬家的人,大家又都是宗室,人多熱鬧。”顧如玖放下茶杯,“我這個人,向來最喜歡熱鬧了。”
“喜歡熱鬧好,”晉鞅從外面大跨步走了進來,走到顧如玖身邊坐下,笑著翻了一下旁邊放著的報表,只不過看了兩眼便沒什麼興趣的放下,“我聽何明提過,宮裡養著一個雜耍班子,你平時若是無聊,便讓這些人表演給你看,這樣便能熱鬧些。”
顧如玖見他額頭帶著汗,伸手從他脖子後面進去,摸了摸他的後背,果然後背上也出了細汗,忙讓秋羅取了乾的毛巾,然後隔在他的後背上,“陛下怎麼走得這般急,現在正是春末,時冷時熱的,若是生病了怎麼辦?”
後背墊了塊毛巾,晉鞅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
“別動,你現在正出著汗,我也不敢讓你去更衣,”顧如玖拿出手絹去擦他的額頭,“這樣墊著毛巾最妥當,你若是再扭來扭去,我就再墊一塊毛巾進去。”
“好久久,是我錯了,是我錯了,讓你擔心了,”被顧如玖唸叨了幾句,晉鞅也不生氣,反而笑著上前拉著她的手道,“你別生氣,不然我就罪過了。”
顧如玖替晉鞅擦乾額頭的汗漬,收回手後無奈嘆口氣道:“陛下若是再犯,我明日便搬去鸞和宮,好歹眼不見心不煩。”
“百日尚未到,久久怎可離開我的身邊?”晉鞅忙握緊她的手,滿臉求饒道,“再說即便你去了鸞和宮,我便會日日跟著過去,你怎麼會看不見我?”
見他一張俊美的臉蛋做出討好賣乖的表情,顧如玖繃著的臉再也維持不住,一下子便笑了出來,她伸出左手輕輕捏了一下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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