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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抽打都不肯往前,顯已疲乏到了極點。
馬兒既不肯走,阿瑤便無計可施,偏唐庭還在她身後嗤嗤地笑,不由怒氣上湧,轉頭向唐庭喝道:“你下去。”
唐庭也無二話,當即便跳下馬去。
待他下去,阿瑤又揮鞭嘗試趕馬兒走路,誰知還是無濟於事,那馬的四蹄好似釘在了當地,死活不肯再往前邁出一步。
唐庭哈哈大笑,道:“十二姐,瞧這馬兒多有靈性,知道你要撇下我獨個兒走,就是不肯讓你如願。”
阿瑤多少都有些難堪,被他這麼一笑,更是羞惱,由不住橫目瞪他一眼。
只是夜色深沉,唐庭並未看出她面上惱色,帶著笑音自顧說道:“既是馬兒走不動,十二姐又何必強求,顛簸了大半夜你就不累?不如下來歇息一番,反正秦放歌他們今晚也過不了流馬棧,咱們且安安心心在這林子裡睡上半夜,待天明再走也不遲。”
她聽他這般說,便也就下了馬,心裡卻是疑惑,問道:“你怎知他們過不了流馬棧?”
“那都是棧道索橋,其間的棧亭還有衛兵把守,哪兒有那麼容易過去。”
唐庭一面說一面在林子邊上收拾出來片空地,就著林中現成的枯木爛枝點了個火堆,靠在一棵樹上伸展開手腳,看那樣子是打算好好睡上一覺。
阿瑤將馬安頓好,盯著他猶疑片刻,方緩緩走到火堆邊盤膝坐下。
唐庭還沒睡著,睜著一雙眼帶笑不笑看她坐下,火光倒映在他漆黑眸中,兀自熊熊跳躍。他定定望了她片刻,忽然直了直身子,沒頭沒腦問道:“十二姐可還記得你小時的名字?”
她被問得一愣,心頭雖覺蹊蹺,腦中卻還是不自禁想了一回,半晌卻是茫然搖頭:“記不起了。”父母亡故時,她年紀還小,也就只三四歲,之前他們喚她什麼?她又姓什麼?依稀有那麼點印象,然而十多年的光陰荏苒,終究把這點記憶給磨得模糊了。
“記不起?”唐庭瞪眼看她片刻,頗有些失望地搖搖頭,道,“我可一直記著我的名姓呢!你知道我本姓什麼?”
阿瑤瞟他一眼,無情無緒地介面問:“姓什麼?”
她順著他的心意問了話,唐庭卻不肯答了,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道:“想知道?偏不告訴你……”
他這是逗著人玩麼?
不過他姓誰名何又與她有什麼關係,說不說又能怎樣?反正她也沒興趣知道。阿瑤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順手將手邊的一根枯枝丟進火堆中,火苗登時往上一竄,清清楚楚照見對面唐庭眉間的不滿之色。
“你就一點也不好奇?”
阿瑤道:“好像與我並沒什麼關係。”
“真沒趣。”唐庭沒精打采地打個呵欠,將兩臂枕在腦後,閉了會眼忽又睜開,一眨不眨盯住阿瑤,道,“倒是巧,我以前的名字恰好也是個廷字。”
“還真巧。”她順著這話應道,一時也弄不清唐庭為何要與她說這些,是沒話找話,還是別有深意?若有深意,那他到底想要對她暗示些什麼呢?斟酌半晌,她決意問一問:“你該不是又是覺得無聊?才會對我說這些……”
“你說對了,反正一時也睡不著,說說話解解悶,還能催人入眠,不知不覺……便想睡了。”
他說著話偏過頭去,果然閉上眼再不說話,看那模樣還真是睡著了。
阿瑤望著火堆出了會神,解下身上披風鋪在地上也自躺倒,荒野地裡,誰又真敢就睡著了,無非便是想舒舒筋骨養養神罷了,警覺之心是半分也少不得,稍許的動靜便會從迷糊狀態中醒來。
如此醒醒睡睡,到天麻麻亮時便再也躺不住,對面的唐庭也已醒來,起身拍拍身上的灰,見她已收拾妥當,便道:“走吧!”
二人仍舊騎一匹馬,棗紅馬休養了半夜,又恢復了力氣,撒開四蹄嘚嘚朝前奔得歡快,直到峭壁間的層層棧道上,方慢下了速度。棧道很長,其間有幾個棧亭,卻只一個棧亭上有守兵,唐庭拿出通牌順利過了棧亭,順便向守兵打聽了下秦放歌,得知前面已有兩人過了棧亭,方又繼續前行。
阿瑤想,秦放歌與葉如誨既能順利過了棧亭,想必也有通牌。
正想著便聽唐庭道:“那位葉三爺可非泛泛之輩,這一帶的關口要轄還攔不住他。”
那棧亭之後又是敞闊官道,二人重又上馬,馳了約莫大半個時辰終於到達流馬。
正是辰時初刻,日頭冉冉升上來,眼前一座吊橋直通對面的流馬城。
唐庭在她腦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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