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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便往後一退。
“你不願意?”
“我……”阿瑤垂目,半晌方道,“我並非清白之身,只怕秦爺嫌棄。”
秦放歌微皺起眉,眼中那抹興味漸漸消弭而去,眸色沉沉,隱有不悅之色,鬆開手退後一步道:“你倒還有自知之明,是啊,你這樣的……女人,我當然是要嫌棄的。”說罷轉身,徑自往門口去了。
阿瑤知他這是放過自己了,便鬆了口氣,見他將要出去,略一遲疑,出聲喚他道:“秦爺!”
秦放歌頓住腳,也不知為何,心頭竟有些激動。
便聽她在身後低低道:“多謝秦爺!”
秦放歌由不住滿懷失望,呆了片刻,方苦笑道:“還道你是要留我,哎……也罷,隨你吧!”頗是無奈地搖搖頭,邁步出了房外。
他走出去一陣,阿瑤才上前去關門,房門將關未關之際聽到院外有嘈雜之聲,大約是這莊裡的某個僕從跑得甚急,剛好撞上秦放歌,正在連連地賠不是。
秦放歌卻也沒怪罪,反而好言撫慰,一面問道:“出什麼事了?跑這般急……”
那僕從道:“哦,沒……沒沒沒什麼事,是小的魯莽。”
言語間含含糊糊,分明便是在遮掩什麼。
阿瑤不覺便起了疑心,抬足出門緩步往院門邊捱過去。
“既沒什麼事,那便慢點!哦,對了,你們莊主同三公子可回莊了?”
“是是是。”僕從忙應,又道,“莊主他們剛剛回來。”
“人在哪兒?我過去看看……”
“在……在靜水閣,不過,已經睡了……”
“這麼快便睡了?”秦放歌似是很詫異,沉了沉卻道,“那我明日再去。”
僕從道:“秦爺也早些安歇,小的告退。”
一壁粉牆之外,花木疏落有致,秦放歌挺拔的身姿在青石板地上投下道長長的黑影,許是太長,竟自半邊門洞上打個彎,落了半截在院門之內。阿瑤站在樹下黑地裡,看那道影子在地上動作,他並沒有立刻就走,默然凝立半晌方負手離去,去的方向正與那僕從相反。
阿瑤目送他走遠,尋思片刻,正欲往那僕從去的方向跟過去看一看,忽聽一陣腳步聲響。她忙躲在一棵大樹後,探頭瞧時,竟是那僕從又回來了,卻已不再是一個人,身旁還跟了一儒服老者。
二人匆匆自她身邊經過,並未察覺她在樹後。
阿瑤等他們走得稍遠一些,方閃身出來,一路跟隨,直到靜水閣。
靜水閣四周一轉全是水,卻是個搭在湖中央的水閣,只在南面置了一條兩尺來寬的木橋做來往通路。已是下半夜,此處仍守衛森嚴,環廊上每隔十米便有一莊丁走動,想要私下靠近一探究竟還真不那麼容易,稍不小心,便會暴露行蹤。
思想間,僕從已引著老者透過木橋進去。
她匿身在湖邊茂密的樹叢裡,心頭疑惑愈盛,葉如誨與那卓青究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事,竟連秦放歌都要瞞著。那僕從說他們已睡了,可水閣裡分明有燈光透出,若真是睡了,又怎會叫那僕從引人進去?
約莫有盞茶功夫,卓青與那老者從內出來,那老者一面走一面道:“不要緊的,那位公子而今氣息順暢,並無瘀滯阻塞之象,莊主請放心。”
“這便好,擾了先生清夢,還請多包涵。”卓青說著,又喚先前那僕從送老者順原路離開。
阿瑤從二人言語間聽出些門道,想那老者多是醫生,半夜三更被叫到此處,無非是這靜水閣有位急症病人需要救治,他說公子……莫非是葉如誨病了?可是瘀滯阻塞……又是什麼樣的病呢?
她這般胡亂猜著,眼再往那木橋上一瞅,登時便把先前那些猜想推翻了,葉如誨不知何時從裡面出來,正好好的站著與卓青說話。也不知說到什麼,卓青忽拉著葉如誨走到湖邊來,往樹間偏僻地裡走了幾步,方道:“朝中到底怎麼一回事?憑他的本事根本不至於叫個女子得手,差點就丟了性命,徐家就只剩了他這點血脈,若真……”說到此處便再說不下去,只是嘆氣。
葉如誨道:“我也不知,這孩子素來心思多,或許另有謀措也未可知。”
“就怕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卓青沒好氣,轉而卻道,“秦四哥出來了,咱們回去。”
阿瑤從枝葉間往那木橋上一瞧,果見秦放歌立在上面,正朝葉如誨他們這邊看,等他二人過去,三人便一同進了水閣中。如此看來,秦放歌卻也是知道的,他們所瞞的人無非是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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