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秦放歌在幽暗裡冷冷笑了聲,笑那喊話的女子真蠢,出去?鬼才會出去當箭靶子。揚手一揮,只聽暗器破空聲響,兩道寒光從窗間直飛了出去。外面頃刻間做出反應,一瞬流矢如雨,全都朝著木窗射來。
箭矢帶著巨大的衝力穿窗穿牆而過,咄咄咄釘在地上、牆上,有幾枝險險就射中十二孃,她一個懶驢打滾躲過,抬手拉動床柱旁的機關。一道鐵板從天而降,堪堪嵌在木窗之內。
如此一來,密集激射而入的箭矢便被擋去大半,只剩少量透牆射進的箭矢散落屋內。
“我就知道你有應急之法。”秦放歌怒氣衝衝匍匐著自箭叢中爬到十二孃跟前,揪著她的衣領拉到跟前,冷笑,“狡兔三窟,你有逃跑的路對不對?”
十二孃不語,沉默片刻,伸手過去扭了扭靠左邊的那隻床腳,也不知摁動什麼機關,竟在床下現出一條暗道來。
秦放歌凝目下看,暗道裡黑黢黢的,也不知通向哪裡。
他微微眯眼,捏住十二孃下頜道:“你要明白,如今咱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若落到外面那女人手裡,只怕你會死的更慘。”
“秦爺若覺得這條路不妥,跳後窗也可以……崖下面是個深潭,不過,我想下面可能已布著人了。”
“你倒是給自己留了不少後路。”他鬆開手,半是嘲諷半是歎服。
“相爺說,人無遠慮……”她忽頓住,喉中有些發梗,再也說不下去,轉過臉吸了口氣才又道,“秦爺打算走哪條路?”
“走暗道。”秦放歌攥緊廣寒刀,起身便往暗道裡走。
十二孃隨後跟著,摁動機關將暗道門合上。二人摸著黑沿著土階往下走,約莫走了二十來級階梯,秦放歌晃亮了火摺子,回頭問:“這條暗道通往哪裡?”
“石鼓口。”
“原來就有?”
“嗯。”十二孃隨口應,眼睫微不可查地跳了跳。
“撒謊,這分明是新挖的地道。”秦放歌順手摸一把牆上的泥,這土還是新的。
十二孃也知道瞞不過他,只不做聲。
秦放歌又道:“單隻憑你,只怕還挖不出這地道來。”
十二孃只好道:“我請匠人來挖的。”
“花了不少銀子?”
“還好。”
“我錢莊名下的銀子就全被你用到了這裡?” 秦放歌由不住苦笑,這還真是機緣巧合,這女人出賣了他,捲了他錢莊的銀子逃到這裡,不曾想竟還是用在了他身上。
暗道越來越深,終於走完那陡直的隨時會讓人一頭栽下去的土階,到了一段比較平順的正道上,卻還是不那麼好走。地道內潮溼陰暗,且還狹窄,僅僅只容一人透過,兩壁怪石上佈滿滑膩膩的青苔,隱隱透著股子腐屍的臭味。
秦放歌站住,掉轉身將手裡的火把塞到十二孃手裡,道:“你走前面。”
十二孃乖覺地接過火把,側身繞過他,走到前面,自動自覺地做引路人。
腳底下坑坑窪窪,秦放歌深一腳淺一腳地隨著十二孃往前走,時不時總會絆到什麼東西,十二孃在前不時出聲叫他小心。
轉過一道彎,那股子腐屍的臭味愈發濃郁。
十二孃忽然頓住,提起裙子跨過一樣障礙物後,道:“秦爺慢點。”
秦放歌還未走至近前便聞到一股惡臭,就著光低頭一看,登時就怔住,那竟是一具腐屍,也不知死了多久,臉上的肉已全部腐爛,腐肉黃水之下只見森森白骨。
“你……”秦放歌倒吸了口冷氣,眼見十二孃平靜如初,便知此事多半與她脫不了干係。
她舉著火把等他過來,也不等他發問,抬足便又往前去。
若只那一具屍首還好,可恨是隨後又連碰到十數具,或仰或伏,或坐或臥,死狀悽慘,不堪入目。秦放歌恨得咬牙,到底沒忍下去,眥目問道:“這都是你乾的?”
十二孃持著火把靜靜看他,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你這心狠手辣的歹毒婦人,只為保住這暗道的秘密,便殺了這許多人。”秦放歌自認不是正人君子,殺人放火的事情他也不是沒幹過,卻還沒見過如此令人髮指的血腥惡行,簡直就是草菅人命。
那歹毒的惡婦卻並未因他的怒罵感到愧疚,轉過臉避開他憤怒的目光,淡淡反問:“我若不夠歹毒,秦爺以為我還能活到今天?”
她掉轉身款款前行,背影窈窕迷人,一步一步搖曳生姿,語聲輕飄飄說得輕描淡寫:“我並不想殺人,可惜他們得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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