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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公公道:“聽說太后娘娘為唐初樓昨晚被皇上罷相一事發了好大一通的火,還有,昨日送阿瑤姑娘過來時被戚大將軍看到,我擔心太后娘娘已經起了疑心。”
皇帝微頓住步子,皺眉道:“怎地那般不小心?”
華公公躬身陪著小心道:“沒想到那時候大將軍會過來。”
皇帝道:“他看到人了?”
“沒有——想看來著,被奴才阻住了。”
皇帝面色這才緩了緩,駐足略理了下思緒,道:“咬死說人死了便罷,旁的話一句也不準說。叫下面人嘴巴閉緊點,但有走漏風聲的,即刻杖斃。”
說著話便到前殿,皇帝換了副笑模樣進去與太后見禮,一面道:“兒子這裡正打算去給母后請安,母后怎麼就過來了?”
太后端坐在鳳椅上,面上隱有不豫之色,卻隱忍不發,只笑道:“久未見皇上面,哀家想念皇上,過來與皇上說說話。昨晚皇上忙著朝中政事,我不好打擾,現下可有空與母后敘敘?”
皇帝走到太后身旁坐下,就手將太后擱在扶手上的一隻手握住,笑道:“既是母后找兒子說話,便是沒空也得擠出空來!”
太后不由失笑:“你這孩子。”照皇帝臉上看了看,搖頭道,“皇上這些日子瘦了,也黑了。”
皇帝摸摸臉道:“瘦了麼?倒沒覺得。黑是黑了,不過出門在外難免風吹日曬,便黑些也沒什麼。”
太后嘆道:“這一向皇上辛苦了。待回了宮可要好好補補。”
皇帝道:“勞母后費心了。”
太后眼朝身週一掃,對隨侍的宮人吩咐:“我這裡與皇上說說私心話,不需人伺候,你們都下去吧!”
皇帝聽她這般說,便也對華公公等人揮揮手,一時宮人們關上殿門都走了個乾淨,只剩下皇帝、太后母子二人。
太后這才道:“我聽說昨晚皇上罷黜了唐初樓的相位,不知是真與否?”
皇帝頷首道:“有這麼回事。”
太后想不到皇帝竟答得這般輕描淡寫,一時倒不知從何說起,尋思了片刻方道:“是為那些挾持帝君謀反之類的流言麼?皇上其實最清楚此事的來龍去脈,唐相根本就無挾持帝君之實,又何來謀反之說?”
皇帝道:“朕知道,唐初樓的確未有挾持過朕。”
太后急道:“既如此,那為何皇上還要罷黜他的相位?”
皇帝慢悠悠呷了口茶,緩緩道:“雖未挾持帝君,卻未見得就無謀逆之心。朝中那許多彈劾他的奏摺,總不至於是空穴來風。罷黜他的相位一是為安朝中眾臣之心,二則是為其他的事。無君命擅離京師,結黨營私,私調地方駐軍與嶽州官兵火拼,不依律令擅殺朝中欽命大臣,無論哪一條都是夷三族的死罪,又何況罷黜?”
太后耳聽得他說出這樁樁件件,不由目瞪口呆,好一會才轉過神來,道:“可是……唐相離京是為何?皇上你自己心裡最清楚。若不是皇上你忽然……忽然不在,他又如何會出京?雖無皇上之命,但他離京時我和大將軍都是知道的,為免朝中大亂,還得對外謊說是皇上與相爺一同離京微服私訪……”
“母后——”皇帝忽然出聲打斷她,“母后這般護著相爺,怕是另有私心吧!”
太后一怔,也知自己說多了,壓了壓火,又道:“哀家能有什麼私心,還不是全為皇上好。”
皇帝方軟了口氣,垂頭看住自己交握的雙手,道:“母后拳拳之心,兒子感激不盡。”
太后看他如此,不由嘆道:“既然皇上心意已定,我也無話可說。只是……當年皇上年紀尚幼,若不是唐相一力扶助,只怕我母子二人也沒有今日。”
皇帝不以為然,冷笑道:“母后言重了。”
太后道:“看來皇上今日並不想與哀家好好說話,既如此,哀家便回去了。”
皇帝站起身道:“恭送母后。”
太后面色鐵青,起身喚道:“擺駕!”走至門前卻忽回過身,又道,“我聽說皇上打算啟用域北葉氏,可有這麼回事?”
皇帝長身玉立,淡淡道:“是。”
太后眉梢微挑,又道:“我還聽說皇上要召葉氏之女入宮,昨晚上皇上這殿裡的,便是她麼?”
皇帝道:“哪有這回事?母親只怕聽岔了吧!”
太后道:“皇上也是,既新得了人,總不至於老是藏著掖著,總還是要見光的,早晚而已!你道真能捂得住麼?”
皇帝只是笑,一雙漆黑的眸子卻隱隱有寒意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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