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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白~馬~篇~”
馮憑有些沒聽懂,笑問它:“什麼白馬篇?”
“白馬飾金羈~”
“連翩西北馳~”
“借問誰家子~”
“幽並遊俠兒~”
楊信笑的很:“曹植的白馬篇,李令真是風雅,還教這鳥背白馬篇。”
馮憑笑說:“你還會什麼?”
“喵~喵~喵~”
楊信說:“它還會學貓叫。”
“咕~咕~咕~”
馮憑笑:“公雞打鳴。”
“篤篤篤,篤篤篤。”
楊信說:“啄木鳥。”
“是誰來了?”
輕柔的男低音,磁性溫和,像一片羽毛似的撩動著人心絃。馮憑一瞬間不敢相信這聲音是鳥嘴裡出來的,她差點真以為是男人在說話了。
馮憑頓時笑的臉都紅了:“這是李令說的話嗎?”
楊信驚歎道:“這鳥學李大人說話的聲音真是一模一樣啊。”
女人的聲音回答,輕描淡寫的:“是大哥吧。”
李益的聲音又說了一句,冷淡淡的彷彿不大悅:“他來做什麼?”
這鳥學人話學的太像了,透過語氣彷彿能看到說話人的神態,馮憑笑著笑著,不知不覺笑繃在臉上,她笑不出來了。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她方才聽到的,是一段夫妻日常的對話。
丈夫說是誰來了,妻子懶洋洋說是大哥吧,丈夫不高興說他來做什麼。這段對話中的大哥,應該是李益他兄長李羨,這對兄弟關係有些微妙,所以說話的口氣怪怪的。
她有些難受了。
她眼神一黯,楊信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楊信沒法說話,就只乾笑。這鳥學什麼不好,學人家夫妻說話,太后喜歡那李益,聽到這種話她能舒坦嗎?
過了一會,馮憑恢復了情緒,又笑說道:“給這鷯哥取個名字吧,你說取個什麼名字好?”
楊信說:“李大人之前不是說他有名字,叫花椒嗎?”
馮憑說:“那就叫花椒吧。”
她笑說:“以後不給它系腳鐐,它不會飛走吧?那貓抓不抓它,你把貓抱過來試試,我怕貓看見了要抓它。”
馮憑還養了一隻貓。
楊信笑道:“我去抱來試試。”
楊信把貓帶過來,放在榻上。這鷯哥一點也不怕貓,邁著四方步,大搖大擺地朝貓走過去,圍著貓轉,把貓嚇的尾巴豎起來,渾身毛髮張開,背弓的老高,一聲一聲,“喵嗷~喵嗷~”長嚎。
花椒逼近了,貓嗷嗷叫著倒退,馮憑笑著將貓抱在懷裡,說:“你怎麼這麼膽小啊,不捉耗子就算了,連一隻鳥都怕。沒出息,你可是小老虎啊。”
花椒跳過來,用它的尖嘴,在貓屁股上啄了一口。貓慌的四腳一蹬,一轉身跳下了榻,嗖嗖幾下子躥沒了。
第7章 藥方
另一邊,拓拔泓將李益召至太華殿。
“聽說太后現在用的是你獻上的藥方?”
李益小心翼翼道:“那藥方卻是臣獻上的。”
拓拔泓說:“那藥方,你是從哪得來的,出自何人之手?你可有求溯勘驗過嗎?來歷不明的東西,你怎麼可以隨便就進獻給太后?”
李益道:“這藥方,是臣從可靠的人手裡得來的,特意讓人勘驗過,送進宮,宮中的御醫也驗過,御醫同意才給娘娘使的。臣也害怕會有問題,所以一再小心謹慎,生怕出一點差池。請皇上放心。”
拓拔泓說:“倘若真有人想借用藥方謀害太后,怎麼會讓你一個外行看出來?宮裡的御醫也不見得識得出。你是大臣,該曉得這個理,宮外的東西本就魚龍混雜,更別說是無主的藥方,誰知道是什麼人開出來的。太后信任你才會服用這種藥,要是因此出了什麼事,你李益承擔得起?你拿什麼來償命?”
李益連忙叩首:“臣知罪,請皇上治罪。”
拓拔泓說:“太后沒有說你。她要信那方子,朕也不好勸阻她,可這件事的責任在你,這種東西,你就不應該獻給她。”
李益跪地不敢抬頭:“臣有罪,臣知罪。”
拓拔泓說:“這次就算了,不可再有下次了。”
李益說:“臣謹遵皇上教誨。”
李益獻了個寶方,沒得到嘉獎,反而捱了一通訓斥。他自是無話可說,默默出宮去了。
路遇吏部尚書拓拔鬱,恰逢一些公事,拓拔鬱同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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