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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您, 也並非是當今聖上的生母。當今皇上的生母似乎在皇上剛出生不久便過世了。”
馮憑點點頭:“的確。”
徐濟之說:“那位李夫人,是因病而終的嗎?”
馮憑說:“是因病而終。”
徐濟之說:“年紀輕輕的,不知是什麼病?”
他輕輕抬頭看對方,馮憑半天沒回答他這句問,卻是抬手撫著額, 手指遮著眼睛。徐濟之不解她何意,看到她泛紅的臉,還以為她是悲傷,要哭,直到發現她那雙強忍著抖動的肩膀,以及越來越繃不住的面部表情,才發現她竟然是在笑。她又是笑,又是極力忍,忍的很艱難。
徐濟之不由地,臉上也帶出一抹笑容:“娘娘在笑什麼?是我哪裡問的不對嗎?”
馮憑笑的喘不過氣的樣子,她從手掌中抬起頭來,嗤嗤笑個不停,連連擺手:“沒有,你說的很對。我只是想起了別的事。”
徐濟之說:“臣冒昧了。”
馮憑說:“你沒有冒昧,你說的確實是事實。這宮中的事,我入宮這麼多年了也沒鬧明白,我也想知道你說的這答案。”
她笑起來,真的是明豔的如鮮花一般,生動逼人。五官長的好,怎麼大笑都不走形,怎麼做表情都不會難看。不像有的人,不笑的時候還好看,一笑頓時毀了。她是不笑也好看,笑起來更添光彩。
徐濟之也笑著低下頭,感覺她這個人,真是蠻好的。一個女人,高貴和美麗,只要有一樣,便足以讓男人神魂顛倒趨之若鶩了。她兩樣皆有,同時又還年輕,又是寡居,名花無主。能招那麼多桃花上身,她確實有讓男人迷戀的條件。
馮憑雖聽徐濟之說有病,卻也不知道他是什麼病,只當他隨便說說。直到這日,她正同對方在殿中下著棋,忽然這人兩眼一直,“咚”的一聲,倒頭仰了過去。
他倒下的時候,手抓著棋盤,就見那棋子棋盤隨著他嘩啦啦地摔下去,灑的一身都是。
馮憑當時正捏著棋子,半天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狀況。她以為對方是摔倒了,眼前侍從都不在,她遂屈尊移了步去攙扶。
徐濟之兩眼翻白,身體直挺挺的硬著,不停地顛動抽搐,手緊緊抓著她的手腕子,捏得她手腕都紅了。馮憑想扶起他,然而他身體僵硬的像塊石頭,彷彿有千鈞重,無論如何扶不動,他使不上任何力氣。馮憑只得忍著痛,抱扶著他,一邊掀開他身上的棋盤和棋子。
過了約摸又半盞茶的時間,徐濟之僵硬的身體終於動了動。
他先是翻白的眼珠轉了回來,而後手動了動。他見攙扶他的是馮憑,便掙扎想站起來,只是仍有點無力。馮憑算是看明白了,說:“不用著急,要是起不來就再躺一會。”
徐濟之面紅耳赤躺在她臂彎,他身體不能動,語言機能先恢復,聲音虛弱地道歉說:“臣驚嚇到娘娘了,還望娘娘恕罪。臣實在罪該萬死。”
馮憑倒不介意:“你這病我見過。你這是羊角風吧?”
徐濟之羞慚道:“臣這病已經半年沒犯了,沒想到今天在娘娘面前出了醜。”
馮憑說:“生病這種事,又由不得人自己,怎麼能說是過錯,快別說這種話了。”
徐濟之平復了好一會,才慢慢活動四肢,試圖站起。他白皙的臉上已經全是羞愧的紅色,頭髮因為那一摔,也有點凌亂,發冠跌落,衣裳都揉皺了,身上是被他撞翻潑灑的茶水。
馮憑叫進人來,將棋盤扶起,將棋子歸位,地面收拾了。
徐濟之這場病發的,過了許久,身體還是僵硬無法行走。馮憑讓兩個太監將他扶到自己床上,安慰道:“先生不必擔心,暫且在我這裡躺一會吧。”
徐濟之冷汗涔涔道:“多謝娘娘體諒。”
馮憑說:“你這衣服髒了,幫你脫下來不介意吧?”
徐濟之說:“不介意。”
馮憑讓宮女上來,幫他將外面的衣服脫了,蓋上一層薄薄的蠶絲被。她坐在床邊,將帕子在水裡浸溼了,給他擦了擦嘴。她看他面如死灰,神色有些可怖,加之兩眼無神,竟有點生無可戀的樣子,不由地心生同情,說:“我讓人熬一碗參湯來,喝下些,興許有用。”
徐濟之說:“不用參湯,臣隨身帶的有藥,就在衣服袖子裡,可否讓人幫忙取過來。”
馮憑使了人去,很快取了他袖中的藥來。是個白玉的小瓶子,裡面盛放的是一種黃色的小藥丸。馮憑說:“要幾顆?”
徐濟之說:“兩顆。”
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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