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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一直沒有。倒是雜七雜八的事老纏著,正忙著忙著,忽然說淹水了,署中存放檔案的地方淹了水,一批重要的檔案可能毀了,一下子整個官署急的不得了,連忙想辦法去搶救,一天忙這個事情忙到上火,才終於把東西轉移。下午這邊就得到了通知,曰下大雨,各衙門官署不辦公了,把重要文件封存好,大家都回家避雨去吧,不用幹活了。
李益想著她的病,收拾好,派了個奴婢去找楊信,問裡面。楊信告訴他拓拔泓在,馮憑今天不方便見他,又說太后身體沒什麼大礙,讓他不用擔心。
李益見不成她,也只好離開官署去了。
接下來幾日便都在家中。
大雨一直不停。
署中也未能恢復辦公。
被迫在家呆的這幾天,他只是有些寂寞,大雨不停,哪裡都去不了,除了吃飯睡覺,無聊只是躺在床上看書。有時候看到一個有趣的東西,他特別想跟她說,或叫她一起看,卻發現自己自己一個人,便有些失落。看書也少了點樂趣。
空下來,他抬起頭望一眼窗外的雨水,想看雨停沒停,然而那雨一直沒有小下來的跡象。
他放下書,蓋上薄被日睡。
惠嫻進書房來,看到他躺在床上睡著了,走到床邊去,替他將滑落的被子提了提。
他抱著被子又醒來了,笑。
次日,惠嫻看他無聊,說要他打雙陸。李益的確也無聊,兩人便在榻上擺了棋局,擁著衣擲骰子,打雙陸。
惠嫻說:“賭什麼?”
李益也不知道賭什麼,就說:“賭錢吧?”
惠嫻本來是想說點深刻的話,意味深長的,能引起某種轉折的?比如“賭你的心”,“賭一個願望”,“賭你一句真心話”,類似的。聽到李益的回答,她沉默方時,最終讓丫鬟去取了兩袋錢。
惠嫻乃是個正經的貴婦,整天在家沒事幹,閒來的娛樂就是打打雙陸,賭個小博,不想浸淫數十載,已經是個中高手,出手難逢敵。打了一下午,李益輸了個精光,只剩下兩個銅板。
李益就有點丟人,感覺智商被惠嫻碾壓了。
惠嫻也不好意思說自己在家沒事就跟貴夫人們打雙陸,贏的錢都夠補貼家用了,也有些臉紅:“今天手氣好。”
打完了。
惠嫻提著兩袋錢離去,感覺跟這個人玩,真的是很沒有意思。
以前跟李羨玩雙陸,李羨是多麼有趣,他說:我贏了,我親你一下,你贏了,你親我一下。多有趣。李二不解風情。
夜裡,李益睡不著覺,對著那雙陸局研究了半夜,感覺特別想叫她跟自己一起玩。
玩什麼呢?
他心想:我贏了,我親你一下。你贏了,你親我一下?他想著想著便忍不住笑出來,感覺快樂要往外溢。
過了幾日,回到署中。
李益卻意外得知太后病重。李益要去求見,仍然是見不到她。他去太醫署見徐濟之,徐濟之卻說:“我先前不是曾叮囑過,娘娘的身體,現在不能行房嗎?怎麼會弄的又發起高燒了呢?”
李益半天沒懂。
回官署的路上,他一路思索著徐濟之的話。
他終於知道什麼叫輾轉反側,夜不能寐了。
馮憑沒有再召見他。
李益心想:等她身體好一些,她應該會見他的吧。
馮憑身體恢復之後,還是沒見他。
其實他不知道她身體怎麼樣。太監的話不可靠,楊信這人也不老實。楊信說她病已經好了,李益總不太信,心裡覺得她大概還是不太好。她要是好了總不至於不見自己,不說話的。直到這日他入宮面聖,稟個什麼事,來到御花園裡,突然發現皇帝和太后都在座。
拓拔泓一身龍袍,自然是十分英俊精神,坐在龍椅上。太后坐著鳳椅,她看起來很不錯,臉好像比先前還白了許多,幾乎有些透明瞭,兩頰之處又有些淡淡的粉紅,嘴唇則是紅紅的,好像盛開的石榴花。她身著常服,衣容鮮豔而斷麗,低頭間輕波灩灩。皇帝太后並座著,面前擺著一張華麗長案,案上琳琅的是葡萄酒,哈密瓜,食物和點心。楊信等人在旁邊殷勤地伺候著,勸進著高昌國新進的葡萄酒和駝蹄羹,如何如何美味。她伸出纖白的五指,端了一盞茶飲,見到他面露微笑,好像從沒生過半分病。
“李令許久不見了。”
拓拔泓下了一道令,將李益調出京城。
這令旨還沒發下去,轉而就到了太后手中,又被太后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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