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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告訴你,也用不著你來關心。”
李益跪在席上,被她數落的心煩意亂。他手扶著劇痛的額頭,道:“你的脾氣越來越大了。我什麼都沒說,你幹嘛說這麼多,還給我安一肚子想法。我沒你想的那麼多心思,我沒看到,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撒謊!你看看你現在的表情和眼神,跟死了親孃似的!你分明就是在這樣想!”
李益道:“你真的太敏感,想的太多了。我看你病還沒好,讓徐醫生再給你開幾服藥吧。”
馮憑氣壞了。
她受不了他頂撞,受不了他一點點的忤逆。哪怕只是他言談中隱微的不滿她都無法忍受。她走上去,兩個手用力擊打他肩膀:“你說什麼!”
李益被她打的痛了,說:“我說你有病,勸你去休息休息。”
馮憑說:“你敢諷刺我!”
她下手沒輕沒重,李益兩隻手按住她手,牢牢貼在腰上,和她對視,目光發了狠,強忍著顫抖的嗓音道:“你真的是個神經病啊。他給你的病還沒有好全是吧?虧我想盡辦法尋醫問藥,給你治了這麼久,結果吃了一肚子藥,全餵了狗了。我之前怎麼沒看出你病的這麼深!”
他低道:“你有病也忍著一點吧!要是連我都受不了你,這世上沒人受得了你了!”
馮憑道:“你才是神經病!”
李益道:“誰有病,誰吃藥,誰自己知道。”
馮憑打了他一下,掙脫他手,站了起來:“我是神經病,你走吧!愛去哪去哪,你不是要回你的冀州去嗎?我準了你了,帶上你的妻兒去吧,今生不要再返回京城了,咱們一刀兩斷了。我有你還不如沒有,沒有好歹還不惦念,不傷心,有了什麼好都沒有,只是折磨我讓我難過。”她說到最後,帶了哽咽。
他手緊緊捂著眼睛,幾乎要潸然淚下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何況是三十幾歲的人了。他用力忍了一會,終究還是把那淚意忍住了。真是差一點就要出大丑丟大人了。他勉力坐起來,跪正了,行了個禮,一言不發地退出去了。
他鼻子酸的疼,被清風一吹,才好了一點點,只是眼睛乾澀的難受。他低著頭,行色匆匆地還署中去了。他後悔地想:今早是怎麼了,今天就不該進宮來的,都怪自己頭腦發熱,好好的非要去搓她脖子做什麼。惹成這樣。
下次沒臉再見了。
馮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想:他什麼都知道了。知道她跟別人,兩情相悅已經沒有了。她說了那樣的話,他不會再愛她了。
第49章 納妃
馮憑正靠在榻上, 閉目養神, 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溫柔磁性,在耳邊一嚇:
“嘿!”
她嚇了一跳。那是李益的聲音, 她知道是花椒發出來的,八成又是馮珂小調皮在搗蛋了。只是她精神疲倦,沒心思陪她玩。她閉著眼睛, 吩咐她道:“阿珂, 我要休息,把鳥帶出去。”
馮珂侷促地站在床邊, 手裡提著鳥籠:“姑母, 你嚇著了嗎?我看你沒有睡著, 以為你不高興,本想逗你開心。剛我在那玩, 這鳥突然對我說‘嘿!’嚇了我一大跳, 我感覺怪好玩的。”
她扭捏地絞著手指:“結果你一點也沒笑。我知道錯了, 我這就把它帶出去。”
馮憑躺在那,臉色有些蒼白, 像是被人拆卸了骨頭, 提不起力氣似的。她手撫著額頭,萎靡道:“去吧。”
馮珂吐了吐舌頭,跑出去了。心想姑母雖然不發脾氣,但那面無表情的樣子也怪嚇人的。她不敢纏姑母,跑去找她哥哥玩了。
拓拔泓不願去纏馮憑, 晚上,便將李坤留在自己宮中過夜。這君臣兩個一向情同夫妻,白天起坐同行,晚上共枕而眠,宮中多有閒話,甚至說這兩是斷袖之癖。
斷袖之癖?
馮憑心說:什麼斷袖之癖,頂多跟他老子一樣,葷素不忌罷了。他爹當年不也是這德行嗎?十幾歲的時候,還跟烏洛蘭延賀若一塊親嘴兒。都是騷出來的。後來遇到小常,立馬降服了。
馮憑也沒幹涉他。
立後之事暫且撂下不提,但選立妃嬪的事提上日程了。
馮憑和朝眾商議了,打算在親近的朝臣貴族家中挑選三位品貌出眾的女子入宮。
這是拓拔氏一貫的規矩,不管是皇帝還是皇子,過了十三歲,都應當要選妃了。這一遴選的目的有二,一是新帝登基,勢力還很薄弱,皇帝年紀又尚幼小,需要透過選妃來挑選朝中有力量的家族結為姻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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