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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馮憑感覺有點疼了,又疼又爽,她忍不住哼哼了起來。
馮憑四肢無力地趴在床上,由李益給她擦拭臀部。她感覺自己,不但吃飽而且有點吃撐,她琢磨自己至少一個月之內可以不用再惦念這檔子事了。
歡愉短暫,半個時辰之後,李益下床,撿了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到了分別的時候了,他衣冠整齊,坐在床邊,拉著她的手,低聲說:“我走了,一會前宮門要換值了,被人看見不好。明天再來看你。”
馮憑報復他之前沒有回答她愛不愛她的問話,所以她也沒理他,眼皮也沒抬一下。
李益道:“你好好休息。”
李益手摸了摸她頭髮,等了半天沒等到她的回答,說:“那我走了,你慢慢睡。”
他起身,真的走了。
馮憑聽到他的腳步聲消失,知道他離去了,才從床上坐起來。他帶走了自己的所有物品,連一根多餘的頭髮絲也沒有留下,包括那件沾汙的裡衣。她站在珠簾內,隔著細密的屏障看他離去的方向,他的氣息已經杳無蹤跡了。
第55章 複合
馮憑感覺身上有些黏膩, 叫人送進來熱水, 沐浴了一下。
她思索李益剛才的態度。他不肯說愛她了,因為他不愛她了嗎?不愛她他幹嘛還那裡賣力地同她歡好,稍微一挑逗便來就範?
他匆匆地來, 匆匆地去,時間加起來也不到一個時辰。只夠寬衣解帶地縱慾一場,來不及甜言蜜語, 也來不及耳鬢廝磨。不論他們在床上有多親密, 怎樣抵達彼此的最深處,到了白天, 還是隻能假裝是不相干的人, 客客氣氣地保持著距離。
我和他之間, 至多也只能這樣了?
然而很快她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可不就是隻有這樣了,除了這樣, 還想怎麼樣呢?他愛不愛她都一樣, 總歸只能是偷偷摸摸, 做對野鴛鴦。
於其用愛來折磨自己,還不如承認現實, 只做一對尋常的良伴, 汲取一點**的慰藉便夠了。想要的再多,對彼此都是傷害了。
馮憑承認自己迷戀他的**,甚至遠遠超過了精神。對她來說,精神的愛是虛無的,是遠遠不夠的, 不能滿足她的欲求。她需要的是實實在在的親吻和擁抱,需要被他的器官進入摩擦的充實感。
反正,他的人是她的。
馮憑不去計較這件事。次日,馮憑坐在梳妝鏡前,跟楊信吩咐說:“以後李令入宮求見,引他到內殿來,你知道了?”
楊信笑說:“臣知道了。”
馮憑說:“我同李令有要事商量,不希望被人打擾。那些宮人喜歡背後議論主子,胡亂揣測,管著他們的嘴,別什麼話都拿到外面去說。要傳到皇上耳朵裡,或是引起什麼不好的流言,我唯你是問了。”
楊信被她這句嚇的心一跳,忙笑了說:“娘娘放心吧,絕對不會的。娘娘身邊的人都是信得過的,絕不會到處亂嚼舌根。”
馮憑側眼說:“那先前皇上為何會知道的呢?”
楊信說:“娘娘,那話絕不是從您這宮裡出去的,只是有人無中生有,加上皇上多心罷了。”他忍著笑說:“皇上他也是瞎猜。他那性子您還不知道嗎?他要是有人通風報信,昨兒晚上就來抓您了。”
馮憑面無表情說:“這事兒在你看來很好笑嗎?”
楊信忙正色解釋說:“臣有罪,臣只是想說,眼下這後宮中,是太后說了算的。沒人敢嚼您的舌根。至於皇上,皇上最近流連後宮,連往太后宮中請安的次數都少了,只要沒人說,他不會來關心的。”
馮憑抱怨說:“我只是奇怪了,我是太后,太后就不是人了?我就不能親近誰,喜歡誰?就不能單獨和誰在一塊說說話了?這叫什麼理由。如果我是個男人,如果我是皇上,我單獨見他,旁人是不是也要說我和他怎麼怎麼了?”
楊信說:“就算娘娘是男人,也會有人說的。”
馮憑說:“為何?”
楊信說:“因為娘娘垂簾聽政,因為娘娘手中掌握著權力。娘娘喜歡誰親近誰,就意味著誰能得到好處,意味著權力會向哪個方向傾斜。而權力會向哪個方向傾斜,這是人人都關心的事。所以一有風吹草動,他們免不了要議論。此乃人之常情。娘娘能做的,只是遵循法度,處事公允,不因為喜歡誰親近誰就一味偏袒。”
馮憑目光看向一旁的馮珂,無奈嘆氣說:“不徇私偏袒,誰做的到呢?漢武帝還任人唯親呢。衛青,霍去病,到貳師將軍李廣利,哪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