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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盡皆知嗎?”
馮憑道:“皇上說的對。”
然而她還是沒說要將這件事怎麼樣處理。
她是覺得很累了。
拓拔泓離去了,她獨自一個人坐在榻上,睜著眼睛,將這件事起末始終過了一遍。
楊信小心翼翼開口道:“這事怕是跟李氏脫不得關係。前些日子我聽說李氏曾將宋氏召進宮說過話,且她身上帶著出入宮的令牌。若沒有人引導,她怎麼可能冒犯到太后跟前來。”
馮憑眼皮也沒抬,疲倦道:“李氏……她肚子裡還懷著龍種呢,蹦跳不了幾天了,先讓她得意吧。”
“皇后還沒掙著呢。”
她淡淡道:“只是個妃嬪,就想來扳倒我了。我好歹還是太后,我還能死在她前面不成?”
楊通道:“她這事做的太愚蠢了,如此損人不利己,實在可恨。”
不怕有聰明的對手,只怕有愚蠢的敵人。
楊信低道:“娘娘,這個人留不得了。”
“愚蠢?”馮憑道:“她不愚蠢,她很會找機會,利用皇上和我之間的矛盾來生事。皇上站在她那一方,皇上贏了她不就贏了嗎?這算盤打的也不差。難為她了。”
她心想:這姓李的怎麼總是愛跟我過不去?我命犯在他家了?可恨。她用了自己最大的肚量在包容李氏,只盼能少生點事,哪曉得只是養虎為患。
她懷疑自己之前手段不夠硬,沒將他們全部除盡,但轉念一想,還是沒有辦法的。以她當時的實力,並沒有能力做到。就算除盡了,根源在拓拔泓,沒有李氏,保不準也會有別人跟她來這一手。說到底李氏只是一顆小棋子,誰都能充當,而背後執子的人才是真正的敵人。
然而這並不代表她就不恨李氏。
這個賤人。
跟拓拔泓的母親一樣賤。
她從來不會說粗野話,不知怎麼突然學會罵人。她只感到肚子裡有一大堆的戾氣要噴薄。
李益等人心驚肉跳在外面跪一天一夜。一家人惶悚恐懼,三魂七魄已嚇飛了一半,好似利劍在頂。然而沒得到任何表態,既沒有侍衛將領上來將他們捉住,一夥全拉去蹲大牢治罪,也沒有得到太后隻言片語的斥責。次日,太監出來說:“幾位都回去吧,太后娘娘沒發話,你們都回去吧。”
眾人已跪了十二個時辰,已經是無法,身體支撐不住,只能暫時回去。回到李家,派家人去打聽慧嫻的下落,得知已經下了大獄了。李益同李羨想方設法找關係,想要進去探視,卻被告知太后下了死令,任何人不得探視。家人使了重金想要見一面,仍是被拒絕了。家人想送些食物和衣物進去,也不行。李益和李羨和孃家兄弟都臉色難看,慧嫻她母親,姐姐卻哭了起來,噗通一聲跪下來,拽著李益袖子求道:“姑爺,你快想想辦法吧,她可是你的媳婦啊。你忍心看她死在裡面。你快進宮去,想想辦法吧!你不是宮裡有人的嗎?太后不是信重你的嗎?你快想個辦法啊!”
又求李羨:“你快救救你表妹啊。你們兩個一向感情好,你不是一向法子多嗎?”
李益無法回答,李羨也沉著臉,一言不發。後來兩家人就吵起來了。宋家人大吵大鬧,至於慧嫻得罪了太后的緣由,以及李益同那人的關係,自是沒人敢提的,只是一味的指責:“我們把女兒託付給你家,你們就是這樣照顧的。現在她成了這樣,你們兄弟兩個當家的都不吭聲了,你們難道要坐視不顧嗎?”
李羨知道此事是由兄弟而起,慧嫻犯傻。然而當著外人,他自然是維護自家兄弟的,被指責的也有點上火。他冷臉冷聲道:“讓我們想辦法,我們想什麼辦法。你們的女兒,這般有能耐,都能鬧到宮裡去。現在一家人是好是歹都說不準呢,誰能救得了她。以為我不想救嗎?”
吵得不可開交。李益攔住他:“不要再說了。”
而那邊,馮憑發現,這一切只是個開始。坊間的議論,朝臣的諫言,輿論如潮湧一般,鋪天蓋地地衝她而來。
有人寫了一篇大作,描繪太后和大臣李益的□□,寫的繪聲繪色。說她當年和先帝伉儷情深,先帝死後,床帷寂寞,遂和乙渾私通,然而“渾欲自立為帝,太后甚懼,遂誅乙渾。”然後又勾搭上李益。說李益,是“姿容俊美,儀止不凡,甚得太后歡心,出入宮中,夜無禁止。”甚至將她身邊的楊信,徐濟之等人也牽扯進來:“太后並寵之。”
這篇文章寫的非常惡毒,涉及的事件,人物,全是真的,又頗帶著點宮廷秘聞的豔色。將馮憑描寫成淫。亂放蕩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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