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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地碰了釘子。朝廷而今已經不是她主政時的那個朝廷,自拓跋泓親政之後,朝中上下早已經換過幾輪血了,不管是禁中,還是各部,擔任要職的統統是拓跋泓的人,她能尋求的力量屈指可數,要麼是壓根幫不上忙,要麼是乾脆躲著她避而不見,或者是表示為難。就連曾經和李家交好的一些家族也都保持了緘默,不敢上書為其聲言。馮憑在一片人潮中東奔西走,然後四面迎來的全是銅牆鐵壁,人心如石。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一個月,她感到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此時又得知了李家兄弟在獄中被嚴刑逼供的訊息,她想再入獄去探視,卻也被禁止了,稱是重犯,不許任何人探視。她去求見拓跋泓,拓跋泓而今卻是非常冷淡,對她也完全避而不見了。
十四日晚上,拓跋泓悄悄去了一次永壽宮,想看看她到底怎麼樣,卻見她靠在床上,兩眼通紅,在翻來覆去的流淚。宏兒在床裡邊酣睡,殿中死氣沉沉的,只有幾盞油燈在燈架上放著光亮,照著她的臉十分蒼白憔悴,彷彿生了重病。
枕頭上全是層層疊疊的溼跡水痕,拓跋泓看她這樣,又感到有點心疼。他坐到床邊去,抱她,哄她,問她怎麼了,她像是終於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撲在他懷裡痛哭求道:“你放了他吧!”
拓跋泓訝異道:“你說的是誰?”
她涕淚齊下,哭的是悲痛萬分:“皇上,他是無辜的,他沒有謀反,你這是要他的命啊 ,這是殺人啊。”
拓跋泓沒想到,兩人這麼久沒見,她的一門心竟然還在那個人身上!
殺人啊!
她是皇太后,她沒見過殺人嗎?她沒殺過人嗎?當初自己母親被殺的時候,她不知道是殺人,兩年前李氏死的時候,她不知道是殺人,現在輪到那個人,她竟然說這是殺人了?拓跋泓感覺萬分可笑,亦萬分可恨。
那時案子已經定下了,最後的結果呈到御案前,拓跋泓已經用紅筆勾了決,大局已定,所以他才能有心情來看她。此時聽到這話,他亦是十分憤怒:“他謀反罪證確鑿,朕為何要放過他?”
她已經無法再和他討論是否有罪,只是抱著他的腰,仰起一張滿是淚痕的臉哭道:“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他吧!我陪了你兩年,你就看在這兩年的情分上……”
拓跋泓有點動容,但是又十分厭恨:“你到現在心裡還惦著他?你是不是愛他?”
她恐懼,混沌,痛苦,沒有了撒謊的力氣,只知道不斷的點頭:“我愛他,他也愛我,我們是真心的。”
是真心的。
這個話在拓跋泓耳中久久迴盪。
她從來沒有承認過她跟李益的關係。
哪怕拓跋泓懷疑,她也只是一口否認,沒有承認過愛,也沒有承認過兩人私通暗合。拓跋泓感覺受到了欺騙,真是出離憤怒了,指著的臉她罵道:“你簡直不知廉恥,你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嗎?你一個太后,跟一個大臣,你真讓我噁心。”
也許是他從未得到過真心,所以聽到這兩個字,就感覺分外的刺耳,噁心,像是賤人給自己貼的招牌。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真心呢?不過是為了利,不過是為了肉。欲。李益?他是個大臣,怎麼可能配得上她呢?他們怎麼可能是真心,不過是一個深宮寂寞,飢。渴空。虛,一個厚顏無恥,攀附權勢,疊加在一起就是噁心。竟然也好意思說自己是真心了。
第84章 幽禁
拓拔泓感到萬分厭惡。
他氣的拂袖提步就走, 她卻死死抱著他不放, 痛哭懇求道:“那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不愛他了,我們早就斷了沒感情了……”
拓拔泓轉身注視著他:“那你現在愛誰?”
她含淚回應他的目光:“我現在愛你、愛你……我愛你!”
她像站不住似的,搖搖欲墜地跌了下去。
她跪下了。
她抱著他的腰,臉埋在他下腹, 是個極卑微的姿勢,哭道:“我愛你……我愛你……”
她哽咽道:“你是皇上啊,天子,你是人世的菩薩,是天上的神明,我不愛你還能愛誰, 我這輩子都只愛你。我生是為了你生, 死是為了你死,我愛你……”
拓拔泓生氣道:“你既然跟他斷了感情了,那就不要替他求情!”
她泣不成聲,哭泣道:“他沒有害過我啊,他是好人, 他沒有害過我,他沒對我做過壞事。我不忍心啊。”
她對愛情的要求是如此之低, 竟然只是因為“他沒對她做過壞事”。
拓拔泓心想:她的言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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