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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臣說了很多遍了,只是娘娘一直不信。為什麼呢?”
“臣說的都是真話。”
他目光真摯,認真的讓人有點受不了了。
馮憑臉熱起來,承認他這樣的表白很打動人。女人都喜歡聽甜言蜜語,她閉上眼,輕輕嘆了口氣,不知該如何回答。楊信低下身抱住她,臉貼上來,吻了吻她面頰:“只要娘娘不嫌棄我,不趕我走,我便知足了。”
馮憑仰在他懷裡,思索這事,伸手摸了摸他臉:“說真的。”
楊通道:“什麼?”
馮憑道:“你這年紀也太大了,當男寵不合適了。”
她認真道:“哪有這麼老的男寵。”
楊信絲毫不受打擊,反低笑道:“萬一娘娘品味獨到,異於常人呢?
馮憑嘆了口氣。
信這個人,其實蠻有意思。不管他是真心還是獻媚,然而他能讓馮憑高興。馮憑承認自己而今離不開他。
不僅僅是利用。
人無法一個人存在世上,總需要與人為伴,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或是太后,也需要伴,需要同類的慰藉。李益去了,拓拔泓也分開了,而今身邊最熟悉,最親近的,也就是楊信了。
馮憑憐憫他這麼多年不易,想為他置個家,可楊信自己不肯受,她也就罷了。
太后對李家,可說是恨之入骨了。
凌遲了李因,諸了李氏三族,她還不算。數日之後,她讓人將先帝諡封的文德皇后,以及拓拔宏生母,諡號孝純皇后的兩位李姓皇后的牌位從宗廟裡遷出,意是李家謀反,這兩位不配再留在宗廟中。同時,她讓人將兩位李姓皇后的陵墓也給掘了,意是其不配葬在皇陵。
兩位李姓皇后,拓拔宏之母,已經去世六年,先頭那位,已經死了二十年了,卻被挖出來暴屍。朝廷上頗有議論之聲,有人當堂上奏反對,稱太后此舉太不人道,太過刻薄。太后將上書反對的人全部罷了職,朝中一片岑寂,遂再無人敢出聲。
但民間還是頗多議論的。只是老百姓議論,也沒什麼大道理講。不幹大家的利益,百姓們只當做是戲談,馮氏和李氏,從先皇帝在時就在爭鬥,而今看來是馮氏贏了啊。不免多嘴一陣,講起馮李兩家的過節。當年李氏生了孩子被立為太子,馮氏皇后未育,雙方就劍拔弩張的。拓拔泓登基後,表面上相安無事,實際李家一直想至太后於死地,哪知道太后翻了盤,將李家一網打盡。李夫人當年和馮氏爭寵,而今自然遭到了報復,人死了都被挖出骨頭來。
太后極度厭惡李氏。
不管是當年的李夫人,還是後來拓拔宏的生母,她都一樣厭惡。
她下令宮中,朝中,任何人不許再提起李氏的名字,將李氏曾居的宮殿中所有器物,擺設,包括所存的衣物,飾品,統統由內府銷燬,一件不留。宮殿外的匾額拆除,不再留人看管清掃,將空殿封閉上了鎖。勾除其存在宗府的名籍,封賜的典冊、玉印,全部銷燬。宮中所有關於李氏的記錄,一點不許留,付之一炬。
原來李氏宮中的舊宮人,也一個不留全部清出宮。
這一系列事,拓跋泓後知後覺。他在宮中,與世隔絕,並不知曉自己身邊的人,已經漸漸被太后所收買。他所聽到的,都是太后願意讓他聽到的,所看到的,都是太后願意讓他看到的。除此之外他一無所知。直到李家出事這天深夜,李坤喬裝改扮,悄悄摸進太華殿來,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皇上,你得救救我啊! ”
拓跋泓不明白髮生了何事,問他,李坤驚慌失措道:“有人誣告李家,說李家結黨謀反,太后今晚就要讓人去拿人了。皇上你一定要救我,太后對李家恨之入骨,她一定會殺了我的。”把頭磕的咚咚響,眼淚鼻涕齊下,跟抓著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抱著拓跋泓的腿不放。
拓跋泓站起來,大驚失色道:“胡說,朕怎麼沒有得到訊息! ”
他像是在美夢中,忽然遭了驚魂一震。
他驚恐道:“朕沒有得到任何奏報,也沒有下過此詔,她是如何行動的?”
李坤哭泣道:“皇上,你整日待在這殿中,又不上朝,早已經被太后的雙手矇蔽了耳目,這數月以來,太后在朝中大肆培植親信剷除異己,原來的舊臣,貶的貶調的調,而今大開殺戒,用意不言自明。她現在重掌大權,沒什麼事情是她不敢做的了。”
拓跋泓才漸漸明白。
明白,他也平靜下來了。
自他主動禪位,就知道可能有這一天。太后還政後所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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