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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河面上的烏篷船動了,兩個人從船艙裡出來放河燈。女護衛懶得再和他廢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邊。
江見杞也看見了,他在過去找程讓對罵和接著撩樹上姑娘之間猶豫了下,堅定地留了下來。程讓每天都可以罵,對胃口的姑娘可遇不可求。
他就是這麼有原則。
“樹姑娘,我們不如去放河燈?我買了個蓮花燈,正好襯你。”他說起河燈時才想起來自己剛剛買了個蓮花燈用來看路,這會回頭一看,燈呢?
對了,他剛才就是走著走著燈突然滅了,害得他沒看清路,踢到石頭然後撞到樹了。
“欸燈滅了,樹姑娘你別急,我這就去再買一盞,你在這等我啊!”
女護衛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樹姑娘叫誰呢?
等江見杞屁顛顛地往街那邊走後,她扒開枝葉看了下,附近的屋頂看起來很好,登高望遠,特定角度還能透過烏篷船的小側窗看到程家二郎是否暗行不軌。
江見杞提著個小蓮花燈回來後,叫了兩聲“樹姑娘”,無人應答。
他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想撩的姑娘跑了。
是夜,阿沅將程讓的玉佩翻來覆去地看,玉佩背面的兩個字是“言襄”,是程讓的字。她自己總連名帶姓叫他程讓,聽別人都叫他程二郎、阿讓、程小公子,似乎沒有人以字稱呼過他。
言襄為讓,這個字取的還真隨便。
十九又點亮了銀鐲上的紅珠子,她剛接通就聽見十九歡快的聲音,“你今天生命體徵不錯啊,是不是和程讓一起出去玩了?”
她涼涼道:“你們還負責監察我生命體徵?”
十九老實道:“這個其實從你手鐲上就能看出來的,今天的銀鐲子鋥光得很,一看就知道你身心愉悅。”
阿沅忙低頭去看,她之前只注意那顆珠子,從來沒想過這銀鐲子還跟她身體有關。
“行了行了,你找我什麼事?”
“老闆讓我告訴你,就算你跟程讓不在一處,你要是有了他的貼身物品,身體也不會變得很差。當然這貼身物品一定要足夠貼身,完全沾染了他的氣息,比如說從小戴到大的平安扣什麼的。”
貼身物品?阿沅看著手上的玉佩,這不就是麼,彷彿要瞌睡時正好送來了枕頭。
她都替程讓感到吃虧,命格分給她不說,從小戴到大的玉佩也給了她。看來只能賠他一個善解人意的未婚妻了。
“我知道了,替我謝謝你老闆。”
程家走的那日下了場小雨,阿沅站在城樓上看著他們一家人遠去,程讓騎在馬上回了一次頭。
那個笑起來很好看的少年終是走了。
她勾著嘴角,卻被風沙迷了眼。
清城今年的夏天很熱,阿沅便一直老老實實地待在府裡,上課、學壎、看書,日子很充實,身子骨也一直康健。
直到八月中旬,天氣才慢慢涼了些。某天她摸著程讓的玉佩時突然想到,程讓的生辰好像是九月初九來著……
從清城送東西到京城,正常情況下要十來天,她現在就該準備生辰禮了。
雖說送了程讓不少東西,但都是家家都有的尋常物件,加起來都比不上程讓送的一塊玉佩。
她想了兩三日沒個結果,正想隱晦地問問阿孃或阿姊時,徐氏就來提醒她道:“阿讓生辰快到了,你若是有什麼要送的,快些準備起來,正好讓人連重陽節禮一起帶去。”
林家每年這時候都會給京城的林氏本家送重陽節禮。
“阿孃我不知道送什麼。”阿沅沒將玉佩的事告訴家人,她潛意識裡認為這是她和程讓兩個人的秘密。
徐氏回想了下,道:“去年你阿姊送了你姐夫一套文房四寶。”
感覺……略隨便啊。
阿沅一皺眉,徐氏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敲敲她額頭,“送禮就是送心意,心意到了就好。要我來說,你就是送本書給阿讓,也是送到他心坎上了。”
程讓不愛讀書,徐氏這是在調侃。
阿沅總覺得自程家遷居以後,徐氏對程讓的態度就好了許多。不僅時不時在她面前提一兩句,說的還都是好話,跟以前想悔婚的態度天差地別。
這是距離產生美?
既然有專人去送節禮,阿沅就多準備了些東西。程家都是土生土長的清州人,她就備了些清州特產。至於程讓的生辰禮,她想來想去將自己的平安扣給解了下來。
這平安扣是年初她大病一場後,阿孃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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