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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是醫藥典籍。阿沅渴望的視線在上面一掃而過,終究還是按捺下來,轉而打探起訊息:“先生呢?”
往常這時候徐先生應該在院子裡澆花才是,今日竟不見人影。
小藥童可疑地沉默了下,隨手將手邊的一本書遞給她道:“這是先生吩咐給您的。”等阿沅接過去後,他又補充,“是生辰賀禮,先生說讓您慢慢看,看完他要檢查的。”
這是賀禮?彷彿給了高中生一套王后雄。
阿沅喜愛看書不假,但檢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徐先生那人向來吹毛求疵,上次因為她有個問題沒答上來,就讓她抄了三遍書。
“……他人不在?”
小藥童收完了書,看看周圍沒人,終於神神秘秘靠過來小聲道:“今日可是七夕,您說先生去幹嘛了?”
七夕也是男女相約遊河賞燈的好日子,阿沅心裡一陣激動,心裡叫囂著想跟阿孃說。
徐先生單身多年,徐氏好幾次都想替他操勞下人生大事,但每次都被拒絕,久而久之她以為這遠房表弟應該是不會成家了。
小藥童出聲打斷她的遐想,“二姑娘您可不能說出去啊,若被先生知道,我可就慘了!”
阿沅一臉“我懂”的表情,帶著書和小秘密樂呵呵地走了。
天色將暗未暗,差不多到了和程讓約好的時辰。阿沅想了下,將今日剛收到的藕荷色綰帶編在髮間,又將前些日子程讓送的那隻寶石蝴蝶給戴上。
看看鏡子裡那個一臉稚氣的姑娘,她暗自感嘆,這鮮嫩的容顏真像花骨朵一樣。
七夕節出門的人不少,臨近清水河的那條街上熙熙攘攘的,到處都是賣河燈的攤子。阿沅手上已經提著一個兔子燈,便沒往那些攤子上去。這是綠綺前幾日上街買的,送她作了生辰禮。
程讓緊緊跟在她旁邊,用身體擋住洶湧的人群。他原想給阿沅買個河燈的,沒想到她自己帶了。失望中他往兩邊的攤子上看,那些花燈都做的十分精緻,點亮以後更顯生動。
看了會兒,他突然眼前一亮,手臂勾著阿沅的肩膀帶她轉了個方向。
“你喜歡面具嗎?”阿沅被他帶著來到一個賣面具的攤位前,有些好奇。面具的式樣不多,大多是動物的模樣。她一眼就看中了個兔子面具,上面還粘著個白絨絨的毛絨球,超級可愛。
程讓直接拿過來給她戴上,戴好以後,手指沒忍住戳了下毛絨球,“你這樣好像白毛。”看著就讓人想抱一抱。
阿沅沒理他的調侃,視線在攤子上轉了一圈,拿了個老虎面具,踮起腳來套在程讓頭上。
“你也戴上。”
這攤位上的面具風格都趨於童稚,威風凜凜的大老虎看起來就像一隻虎紋斑貓。
阿沅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身姿修長的少年臉上卻戴了一個笑眯眯的貓臉面具,難以想像面具下是怎樣一副表情。
店家看見兩人戴上面具後只顧著在那玩,頓時不滿意了,“嘿這位公子你還買不買?”
程讓轉頭淡淡看他,清凌凌的目光在幼稚的老虎面具襯托下有些懾人,店家身子一抖,求生欲極強地將視線轉到旁邊姑娘身上,“姑娘眼光真好,這兔子面具只剩這一個了!”
程讓一哂,丟了塊碎銀在桌上,拉著阿沅避開人群,走小道往清水河岸邊去。
小道旁的樹上也掛著燈籠,朦朧的光暈開,和月光交織纏繞。這邊人不多,阿沅也走得隨意,反正不怕走散了。
“為什麼我們不去覓曲澗啊?”按理說覓曲澗人少,放燈也輕鬆些,她原想著要帶兩個侍女去那裡玩的,可晚上程讓一直帶著她往清水河走。
程讓一手牽著她袖子,免得她視線受阻看不清路況,另一隻手上提著一隻剛買的虎頭燈。聞言反問她:“你不是說要去遊河嗎?”
阿沅這才想起來自己約他的藉口,她原本只是想放河燈,並沒有想過在河邊逗留多久,說遊河不過是因為這藉口比較正式罷了。
“你租船啦?”她稍稍一想就明白了程讓的想法,遊河可不就是要在河上游麼?
在此情況下,她不得不感嘆,程讓自從開竅以後,情商與日俱增。
程讓點點頭,引著她往岸邊泊著的一條烏篷船走去。那條船通體漆黑,幸好角上掛了兩隻燈籠,這才讓它在黑夜裡現出來。
阿沅心內驚訝,烏篷船不遠處停著一座華麗的畫舫,在岸上都能隱約聽見畫舫裡傳出來的樂音,有身姿曼妙的侍女在裡間走來走去,甲板上三三兩兩的儒生正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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