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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想得周全,奈何女兒的身子不夠配合,多少補湯灌下去也沒見她胖了,倒是臉色好了許多,白裡透紅水嫩嫩的。徐氏長嘆一聲,捏捏她的袖子,空蕩蕩的讓人心憂。她想起前幾日在街上碰到的那位程家少夫人,正是雙十年華,真是人比花嬌,阿沅往她面前一站,就跟個豆芽菜似的。
阿沅不知道阿孃這麼想她,要知道的話就不會把湯偷偷倒掉一半了。她此刻正在畫畫,聽說何氏閨中時喜歡書畫,她這也算投其所好。徐氏看了兩眼她的畫,點評道:“阿沅畫得真好看。”
“真的嗎?”阿沅笑著停下筆,“那我改日也給阿孃畫一幅,比這更好看的,只要阿孃不嫌棄就好。”
徐氏被她哄得眉開眼笑,“不嫌棄不嫌棄,我家阿沅畫得最好看了,將軍夫人肯定喜歡得緊。我再看看,嗯——就是落款太隨意了,我去讓人給你刻個章。”
隔天,紅色的章印就印在了那幅畫上,阿沅看著都覺得自己這幅畫瞬間昇華成了藝術品。
生辰宴上何氏當著大家的面將阿沅的畫誇了一通,顯示了程家對這位未過門媳婦的看重。有心人便去瞧旁邊大少夫人的臉色,只見她言笑晏晏,處事周全,讓人不得不感嘆一聲到底是京城的大家閨秀。
江芸香不管別人怎麼想,這會兒確實是真心實意喜歡眼前這姑娘的。豆蔻年華的小姑娘就像枝頭的花骨朵一樣,從頭到腳都冒著鮮活氣,抿嘴笑起來就能讓人心情好上一整日。
將軍府兩位可以當家的男人都在外面打仗,招呼男客的任務便落在程讓身上。為顯莊重,男客與女客是分開的,男客這邊喝酒聊天好不熱鬧,女客那邊便顯得持穩一些。
雖說是何氏的生辰宴,但席間最受矚目的卻是程家大少夫人江芸香。當朝太尉之女,身份足夠顯貴,居然下嫁給了雲麾將軍之子。江芸香就大大方方地讓她們看,總歸不會少了什麼。
阿沅裝作沒注意到那些投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她好歹在現代也生活了二十年,算起來和江芸香是差不多大的,總不能比人家先怯場。
“阿沅妹妹,嚐嚐這道糖醋鯉魚,聽說你喜歡吃魚。”江芸香執公筷為阿沅夾了塊鮮嫩的魚肉,還特地蘸了醬汁。阿沅嚐了口,酸甜適度,可惜掩蓋了魚原本的鮮美。
她眯眼笑起來,“謝謝江姐姐,很好吃。”
席上人卻從這兩句話裡咂摸出不一樣的意味,看來這兩位處得還行。阿沅也從她話裡知道了點東西。“聽說你喜歡吃魚”,聽誰說?聯想到程讓之前特地帶她去吃烤魚,答案已是不言而喻了。若她仔細觀察江芸香神色,就能發現她眼底有揶揄笑意。
宴後,客人們陸陸續續散去。林家人留在最後,何氏和徐氏有些事情要商量。江芸香便帶著林泠和阿沅兩姐妹逛花園,在花園中偶遇到了程讓也就不奇怪了。
林泠看看迎面跑過來、看起來就很開心的少年,再看看原地不動如山、一臉淡定的妹妹,不由得好笑,“看來程二郎尋你有事,我們先過去,你們說完話再過來?”
江芸香也笑道:“看來阿讓是有急事,阿泠妹妹我們去前邊的涼亭坐坐吧,我讓人備了杏酪。”兩個人便像親姐妹一樣攜手往涼亭那邊走,留下阿沅一個人在後頭。
程讓走到她面前,有些奇怪,“大嫂和你姐姐怎麼走了?”
阿沅隨口道:“她們去吃杏酪了,我……”
沒說完就被程讓打斷道:“你想吃杏酪?我帶你去吃啊,還有山藥糕。”語氣特別真誠,讓阿沅的隨口一說顯得十分敷衍。
“呃,我剛用完膳呢。”她委婉拒絕,想了想提議道,“我們隨便走走吧,消消食。”
前一句有些小失落,後一句立馬由陰轉晴,“好啊,你病好全了麼?見風要不要緊?”
“全好了,不要緊。你最近在忙些什麼?”阿沅裝作隨意問起,其實不過是想打探訊息。阿父最近愈發忙了,連晚膳都不能一起吃,除了嘉臺戰事,她不知道還有什麼事能讓他這般忙。
程讓邊走邊道:“我其實平日裡沒什麼事,就是練武讀書,是不是很枯燥?”他是想細說的,但是想了半天竟然想不起來有什麼可以分享給未婚妻的趣事……難道要說他昨日將騙他去花樓喝花酒的小夥伴打了一頓嗎?小夥伴已經賭咒跟他絕交了。
想到這兒,他憂傷地嘆氣,早知道就不打臉了。
阿沅估摸著他確實很閒,昨日就聽綠綺說他在外惹是生非。具體什麼事倒沒說,但她覺得總歸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