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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嘴角,抬起頭來就看見阿沅站在視窗若有所思的樣子。
“怎麼了?”她問道。
阿沅回過頭來,淺淺一笑,“總覺得我來過這似的。”她站在視窗揹著光,面容掩在黑暗裡,模糊不清。崔以玫的心沒來由地一緊,這是她認識的阿沅嗎?
阿沅站了一會兒,越發覺得熟悉,可她又確定前世的她絕沒有去過寺廟,今生的林沅從小連家門都不常出,自然也沒有來過千門寺,卻為何這般熟悉?
她從不覺得自己有佛緣。
但因這幾絲奇妙的熟悉感,她想著待會兒該多給些香油錢,再給程讓也求一個平安符,剛剛只想著父母兄姊,竟把未婚夫給忘了。罪過罪過。
崔以玫走到她身邊站定,仔細瞧了瞧她的側臉,確定臉還是那張臉,心裡悄悄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週末就要結束了(;へ:)難過……
第16章
福澤廣施留,此意何時休。
在千門寺呆了大半日,阿沅將身邊人的平安求了一個遍,這才想著打道回府。崔以玫在旁邊看著她用一方帕子小心翼翼地將那幾個平安符包起來,忍不住笑道:“今日原是我叫你來的,卻不想你求的比我還多,佛祖該忙壞了。”
阿沅笑而不語,求平安說到底不過是求個心安罷了。
程讓此行去京城表面上看風平浪靜,可背地裡不知會受怎樣的刁難。從前他只是程家的嫡次子,上有能幹的長兄,下還有繼母生的弟弟,更還有傳言說他在程家其實並不受寵。這樣的身份在世家眼裡毫不起眼,也沒人會想著對付他。
程讓生母早逝,可母族周氏是岐州大姓,如今他就是程家與周家結親的唯一後代,盯上他的人只會越來越多。這世道,哪那麼好混。她在這裡給他求個平安符,只希望佛祖百忙之中能護佑一二。
就在她們倆出了大殿要去找崔昱時,旁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施主福澤綿厚,往後定能逢凶化吉。”
崔以玫嚇了一跳,實在是不知道從哪兒突然冒出個老和尚。阿沅被她下意識護在後面,心裡有點暖。老和尚說了這麼一句後,低眉雙手合十唸了聲“阿彌陀佛”。
崔以玫遲疑道:“大師?”
大師的目光越過她,放在她身後的阿沅身上。阿沅對上他的視線,愣了下,回了個笑。她不知道大師是不是在和她說話,但顯然大師對她心存善意。而且那句“福澤綿厚,逢凶化吉”太中聽了,任誰聽了都會神清氣爽。
崔以玫也回過味來,大師說的分明是阿沅,她笑笑,往旁邊走了半步,將對話的位置讓出來。可惜大師只是和阿沅對視那一眼,隨即就進了大殿。
歸途中,阿沅沒什麼感覺,倒是崔以玫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顯然對老和尚說的話深信不疑,最後還感嘆一句:“阿沅你前世一定是佛祖座前的童子!”
阿沅心內嘀咕,看不出來呀,這崔家善解人意的二姑娘竟然是個宗教狂熱分子。
在車外騎馬的崔昱都聽到了自家妹妹的聲音,忍不住笑道:“那前世的二妹妹就是菩薩座前的護法。”他這妹妹平時看著挺穩重的,聊到自己喜歡的話題時便暴露了本性,也不知是隨了誰。
崔以玫這才覺得有幾分不好意思,平日母親都教導她要謹言慎行,舉止要襯得上自己的身份,剛剛她顯然是得意忘形了,還好身邊只有自家哥哥和好朋友。
接下來崔以玫說話聲音小了許多,差不多是和阿沅咬耳朵:“我聽說雲麾將軍要升官了呢,可能要遷往京城。”
阿沅不動聲色,程家要遷居至京城?按照史書記載,程讓差不多要跟著他阿父上戰場了,這時候居然要遷居?不過她轉念一想,江芸香帶著程家嫡長孫回了孃家,程家父子又上了戰場,家眷都在京城倒還適宜。
她面上淡定,心裡其實已經繞了一大圈,從程將軍升官想到他上戰場。可是上哪裡的戰場呢?如今清州的海盜已經被肅清,西北朔州有定陽王坐鎮,西南黔州有撫西大將軍坐鎮,其他邊境之地倒沒聽說與別國有什麼摩擦齟齬。難道在內地輾轉剿山賊?
也不是不可能……
她還沒掰扯明白,崔以玫又道:“阿沅你以後也會去京城嗎?”
阿沅下意識回道:“去京城做什麼?”她抬頭看見崔以玫面上神色,立馬明白過來,她以後可是要嫁去程家的。她在心底總是下意識將程讓和程家分開來看,剛剛一不留神差點鬧笑話。
她定了定神,微微笑道:“那你是不是要去樊城?”崔以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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