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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乖,一會就送你回去。”
阿沅正笑著,結果看見有個人影迎面而來,那人一襲緋紅衣裳,輕薄的紗衣隨著走路帶起來的風在月光下飄動。這身影……
她匪夷所思:“阿議?”
程議停在了離他們倆幾步距離處,有些畏縮地打了招呼:“二兄,阿沅姐姐。”
離得近了些,阿沅看得更清楚了,只見他作戲子裝扮,面上還有殘留的粉妝,頭髮隨意披散著,能看出之前應是梳了髮髻,後來拆開了。
這是什麼情況?
程讓冷聲道:“大晚上的穿成這樣還想去哪裡?”
程議鼓足勇氣道:“今夜還有演出……”
阿沅震驚得不知道怎麼反應,身為領軍大將軍的幼子,竟然裝作戲子登臺演出?
“滾回去,將這一身收拾乾淨。”程讓的聲音越發冷漠,在程議聽來,甚至淬了些冰寒。他毫不懷疑他若是執意要去演出,他的二兄會將他打得三月不能下床。
在兩者之間權衡了下,程議識時務地應了聲,轉身回了房。他原本還以為二兄會比阿孃好說話,下午才來了二兄府上,沒想到二兄這麼兇殘。
阿沅腦子裡都拼湊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凌亂了半日才終於道:“不是,他去學唱戲了?為這個才惹得伯母不高興了?”
程讓無奈地點點頭,程議出生時身體不好,繼母不捨得這個弟弟吃苦,因此程議從小就沒練過武,身材有些瘦弱,和女孩子無異。他容貌又隨了他母親,生得有些秀麗陰柔,扮成女子模樣,竟是一點都不違和。
“他唱了多久了?”若是時間不長,應該能揪回來;時間長了,指不定就生出感情了。
程讓搖搖頭,今日才被母親抓包,之前偷偷學了多久卻是不可知。他身為同父異母的兄長,在程議母親尚在時,也不好太過管教於他,如今只能暫時將他關在府裡,省得他又出門胡鬧。
阿沅心想,難怪阿孃以為程讓府裡新進了個女奴,她哪能料到程議這孩子現在喜歡唱戲啊。
“你現在就去與他好好說說,我這就回家了。”她勸道,“別動粗,若是打重了,回頭伯母該心疼了。”有這麼一個不能打的弟弟也是很糟心了,幸而那弟弟應該還算聽兄長的話。
程讓本不欲讓她知道程議的事,可今夜又讓她碰上自己那不省心的弟弟,也只能將她先送回家,原定和她飯後散步也散不成了。
將阿沅送回去之後,他一臉冷漠地踢開了程議的房門。
正在洗臉的程議抬起頭來看見這麼一張臉,頓時覺得室內陰森森的,他二兄就像是地獄來的羅剎,要來陽間尋仇了。
“二兄……”
“唱戲唱了多久了?”
“就一個月,我今夜是第一次登臺……”
程讓一掌拍在木桌上,程議就眼睜睜看著他手掌下延伸出裂紋。那一掌如果拍他身上,他骨頭怕是會碎。他嚥了下口水,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我錯了!”
“跟著誰學的?他知道你是領軍大將軍府的小公子嗎?”
沒想到程議這回卻是死都不開口,只道:“我保證以後都不去了。”
看他死不悔改,程讓不耐煩了:“你是以為我查不出來嗎?你最好現在就給我交代清楚,不然今晚就去跪祠堂,明日我還要寫信告與父親,讓他親自教導你。”
這話裡的後果有些嚴重,程議一臉苦相,跪在地上的膝蓋隱隱作痛,他從小就沒吃過苦,只跪這麼一會兒就覺得有些受不住,一想到大晚上的要去跪那冷冰冰的祠堂,還是一五一十交代了。
程讓聽了他交代的,沉默著沒有說話。
據程議所說,他偶爾會去看望大嫂和侄子程文驍,文驍已經會叫他三叔了。有一次在大嫂家碰見了江家庶子江茂樹,兩人興趣相投,便經常一起相約玩耍。江茂樹比他大些,帶著他一起去看戲,他們後又萌生出自己唱戲的想法,他這才扮了戲子,今夜原是第一次登臺。
程讓沉默良久,問道:“大嫂和文驍還好嗎?”
“挺好的。”程議偷偷看他臉色,心底放鬆了些,他知道大嫂和自己家早沒了往來,但為了看小侄子,他總是忍不住上門去。現在看二兄的態度,也許兩家關係能緩和些?
但他馬上就覺得自己看錯了,因為程讓瞬間變了臉色,吼他道:“立馬跟那個江茂樹斷了,以後若是敢再去找他,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程家為程議的事很是鬧了一場,本想瞞著,可後來全京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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