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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給教訓了一頓。
侍女回道:“聽說是江大人和長風大人與金嘴兒說的,為此兩位大人還得了金嘴兒的簽名版話本呢。”
聽侍女這麼一說,阿沅恍然大悟,難怪在描寫程讓征戰的事蹟裡,除了程讓就屬這兩個人留下的名字最多,形象也頗為正面,原來是有暗地裡的交易。
嘖,這起話本子果然不能信,也不知街頭巷尾多少小姑娘被騙了,以為程讓是個溫潤如玉的儒將呢。
“留夷姐姐還沒回來?”算算時間,應當今日就該到的,怎麼還沒到?
侍女讓她寬心:“留夷姑娘一回來肯定會來見您的,您且等著,別急。”
阿沅也不是很著急,可這幾日她偶然在將軍府裡碰到過江見杞兩三次,每次見了她,江見杞就擺出一副幽怨的表情,讓她也忍不住心虛內疚。
若擱往常,她必要在留夷面前告他一狀,讓留夷看他越發不順眼。如今竟然會心虛,當真是做了母親就心軟了。
她將第一本話本看完了,作了個標記——尚可。
拿過侍女削好的蘋果咬了一口,她轉頭就看見程讓的身影出現在院子裡,手裡抱著一疊公文,看樣子竟是要到房裡來批公文。
因興陽城原城主穆世子現下已經回了檜山城,程讓全權接過城主事務,軍中事務可暫交給江見杞,可這些公文都須他親自批示,還有朔北其他城的要事也須他處理。
阿沅咬在口中的蘋果都沒嚥下去,懵懵問他:“你要在這裡批公文嗎?”
程讓微微一笑,伸手颳了下她的鼻頭:“嗯,陪你。”
她:……這算什麼陪?並不想讓你陪,我更想一個人在這,吃著蘋果看話本,美滋滋。
程讓在的話,她都能想到他會說些什麼——“阿沅你該站起來走走了,老是坐著對腰不好。”“阿沅不能邊吃蘋果邊看書,小心噎著。”“阿沅……”
她表情微妙地變了變,試探著邊吃蘋果邊開啟第二本話本繼續看,蘋果吃完了,她驚奇地發現,他居然一句話都沒說!
程讓間或抬起頭來看她一眼,看她安靜地啃著蘋果看話本,眉間一時喜一時驚,生動得緊。想到巫醫說的要儘量順著孕婦的意思,他看著那蘋果,忍了忍,終究什麼也沒說。
不能惹阿沅不開心。這該死的憂鬱病!
阿沅覺得這日子過得越發輕鬆愜意了,連往常唯一一個會管著她不讓亂吃東西的程讓都一直順著她。如果要比較一下,那就是坐龍椅上那位的日子都沒她如今舒服。
坐龍椅上的那位最近確實不大舒服,嘴角又起了久違的燎泡,剛擬定立後人選,聖旨還未發出去,就得知那姑娘得了重病。無奈心裡剛尋思著換另一家,那家姑娘又傳出了不好的名聲,最後定下一家,偏偏那姑娘家長輩去世了,要守孝一年!
皇帝再不信神佛之事,心裡也有些不安了,他這是觸了什麼黴頭?
眼看著長姐就快要成親了,接下來就該是他的封后大典,現在卻連個皇后人選都定不下來,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近侍寬慰他道:“都是那些姑娘沒福氣,陛下您是真龍天子,唯有鳳的命格才堪與您匹配,尋常姑娘哪配得上您?”
皇帝聽了才放鬆些,卻不知近侍心裡憂思甚重,陛下該不是觸犯了這天上月老,專剪了他的紅線?
皇帝心裡不得勁,便把這事對太后說了一說,本意是想讓太后決定算了,不過一個後位而已,就當是孝敬給太后她老人家的。
太后知道後,回頭就和自己女兒提了一嘴,本意是想告訴她,這夫妻緣分於冥冥中自有天定,她與那林家大郎就是天定的緣分。
穆原溪聽了,轉身在和林潮吵架時就說漏了嘴,本意是要嘲諷賜婚之事,卻把皇帝賣了個一乾二淨,末了還跟林潮一起討論了一下哪家姑娘看起來命格較硬。
林潮聽了一愣,心情微妙,陛下這是……克妻?然後在給阿沅寫信時,就當個笑話給寫了進去,然後皇帝的私事就這麼被傳到了西北。
阿沅收到信開啟看時,剛咬到嘴裡的一塊山藥糕都忘了咽,待要說話時就嗆了滿嘴:“咳咳咳快給我倒杯水……”看皇家的熱鬧還真是要付點代價啊。
程讓心疼地給她拍背又喂她喝水,看她終於嚥了下去,才不滿道:“信裡寫了什麼,讓你連吃的都忘了嚥下去?”莫不是林渡遠那廝又來行挑撥之事?
阿沅面色複雜,拿信指給他看:“陛下也太慘了,居然一連三個後位人選都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