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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能寫的字並不多,但其中殷殷舐犢之意讀來感人至深。可情意再深,其中的意思也很明瞭——從嶺南迴京之路,山長水遠,且冬日行路不便,不如等開春以後再行打算。
阿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阿父阿孃就這麼放心將她扔在嶺南?
程讓掩嘴又咳了聲,面色卻是十分平靜,他當初寫那一封信不過是虛晃一槍,晉王初到封地,還未有明顯政績,如今已是十一月末也沒接到陛下的召入京旨意,想來今年是不會回去了。林伯父在京城朝中,應該對陛下的態度有幾分揣摩,在此情況下,斷然不會讓阿沅跟著晉王回京。
他在寫信之時就料到了這情形,但他當時還擔心阿沅的阿兄就在嶺南,林伯父會不會讓他送阿沅去林潮那兒。等收到信後,他心裡的石頭便放下了,林家伯父比他想的還要謹慎,林潮在晉王身邊境遇不明,伯父還是更相信他一些,正合他意。
阿沅雖然有些不開心,但過了那陣兒就好了。她原先一直擔心自己趕不到京城過年,現在也算徹底沒了這憂心事,倒是像拋了個包袱一樣,心情一下子輕鬆許多。
“那我們今年就一塊過年啦!”她將小紙條放回竹管內,轉頭眯眼笑道。
程讓略微提起的心也放下來,阿沅算是他使了點手段才留下來的,其中不乏自己的私心,可說到底確實是為她的安全考慮。但再多的打算也怕她真的不開心。
“哎呀若是我沒來,你今年豈不是要一個人過年?”阿沅突然想到這事,為自己的粗心自責,程讓一個人守在八郡,程伯父守在天河城,那過年時候都不能在一塊。
程讓淡淡一笑,“你看周圍的軍士,他們過年時也不能回家,等年夜飯時我們一起請他們吃飯好嗎?”周圍是他最親近的下屬,他們從小就在一塊習武練字,這麼多年的情誼早已跨越了親情的界限。
阿沅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他們的家就在八郡呢,原來不是嗎?”
“他們和我一樣都是清州人,還有守在八郡計程車兵,絕大多數都是從別地抽調而來的,他們過年時都不能回家。等除夕那夜,我要在府中設宴款待軍中將領,到時候就有勞阿沅幫忙了。”程讓心情甚好,心裡已經開始謀算除夕那夜該喝到幾分醉了。
阿沅卻是遲疑道:“幫忙設宴嗎?”她都沒好意思說,阿孃一直都沒教過她如何管家,包括這些當家夫人都需學會的擺宴之事,大概是自欺欺人覺得她還小,暫時不到出嫁的時候。
設宴之事向來繁瑣,從座席次第到菜色酒水,每一環節都需慎重斟酌,她初來乍到,怕是對嶺南的年節風俗都不瞭解,如何能做這事?
程讓一看她遲疑,立馬改口:“設宴之事自有管家操辦,只是想讓你幫忙看看。府上的管家有些年紀大了,有時候難免思慮不周全,我平日又忙,你閒時可否幫襯些?”
一聽說管家年紀大了,阿沅立馬腦補出一位白鬚駝背的老者形象,大過年的哪能讓老人家還這麼操勞?她立時答應下來:“好啊,若是我也不懂的就直接來問你可好?”
“沒事,只按你喜歡的辦就好。”程讓先是答道,然後又覺得怎能放過這個培養感情的機會,改口道,“若覺得有什麼不便的地方,只管來問我。”
馬車慢慢駛入城中,阿沅掀起一點車簾看街景,嶺南的建築很有特色,結構精巧卻穩固,與京城的古拙大氣截然不同。沉浸在異鄉景色之中,她不知道自己好奇看街景的樣子已經全部入了別人眼中。
臨街一家酒樓二樓窗邊,幾道人影推推搡搡,伴隨著不滿的話音:
“閃開閃開,你擋著我了!”
“誰看見了?小將軍人呢?”
“她掀簾子了!我看見小將軍的影子了!在馬車裡!”
“好不好看?是不是大美人?”
“草哪個龜孫子推老子?”
“嘶——誰他孃的扔暗器?”
“隔這麼近誰會扔暗器?”
說話的人一頓,誰會扔暗器?當然是面冷心冷、手段殘忍的小、將、軍了!
作者有話要說: 考試周的同學都加油!
第53章
園林景緻秀,座席生是非。
八郡比阿沅想的還要熱鬧一些,因之前由姜國統治的原因,這兒還留有不少姜國人,和迴歸以後遷家過來的穆國人比鄰而居。又因為地理和歷史等原因,八郡成了穆國和姜國之間的交通要塞,來往客商都在這中轉貨物,經濟倒是更繁榮了些。
她坐著馬車一路看過去,發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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