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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沒事,他已經習慣了,可見懷裡的她明明自己柔弱得不行,卻恨不得將高大的他揉進自己身體、給他溫暖、給他慰藉的樣子,很是受用,便什麼都沒說,唇角微翹,一顆心滿滿當當。
絃音也沒再說話,睫毛顫抖地闔上眼,享受著這一刻的安寧,也感受著久違的他的氣息、他的心跳,和他透衫而來的體溫。
2 第730章 你儘管剝(2更)
回到府已經是寅時,正是黎明前的黑暗,三王府的燈籠風燈卻是全都亮著,燈火通明。
管深帶著府中眾人都等在院子裡,聽說他們回來了,大家都開心地出門相迎。
絃音有些被這陣仗嚇到。
驚訝問卞驚寒:“這麼晚了,他們怎麼都沒睡?”
卞驚寒笑:“王府離皇宮才多遠?夜裡宮門前發生了那麼大的事,就算沒聽到動靜,也一定聽說了,怎麼可能還睡得著?”
那倒是。
從馬車上下來,看到眾人熟悉的臉,絃音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明明自己被關也沒幾日時間。
厲竹從人群中走出,微微笑著朝他們二人走過來,喚她:“絃音。”
絃音差點眼淚流下來。
顧及到那麼多人在,她強自斂了情緒,卻還是忍不住攥了厲竹的胳膊。
畢竟自己是男兒身,厲竹當即反握了她的手,給她探腕上的脈。
見她身子並無異常,這才將她鬆開。
在眾人的簇擁下入了府,卞驚寒讓大家去睡,大家才散。
厲竹也回了房,回房前跟卞驚寒說,他讓找的人找到了,因為他不在,她沒有驚動對方,明日一早她帶他前去。
絃音本想去看看小思涵,考慮到乳孃已經帶著小傢伙睡了,便只得先做了罷。
兩人回了雲隨院,下人們送來熱水,卞驚寒讓她先沐浴,自己還有些善後的事情要跟管深交代。
幾日沒洗澡,又被關天牢、被囚密室的,身上都餿了,絃音從頭到腳好好洗了一番。
一直高度緊繃著神經和心絃,突然一下子整個人放鬆下來,就覺得又困又累,特別的疲乏。
頭髮只擦了個半乾,她就上了榻,腦袋一落枕,就沉沉睡了過去。
卞驚寒幾時回的,幾時上的床,她都不知道。
再次迷迷糊糊醒來,是因為呼吸不過來,惺惺鬆松睜開眼,她發現卞驚寒正在吻她。
熟睡被擾醒,她不悅地皺眉,“唔”了一聲,想將他推開,卻哪裡推得開,大概見她醒了,對方反而加深了那個吻。
舌尖撬開她的唇齒,抵上她的舌根,好一番糾纏,糾纏得她氣喘吁吁起來,瞌睡也醒了一大半。
熟悉的氣息灌入呼吸,她也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頸脖,回應著他。
都說男人跟女人是有區別的,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男人在意的是性,女人在意的是情,絃音突然發現,其實,情到濃時,女人跟男人都一樣,心底濃烈的愛到了無法表達的地步,似乎將自己熱烈地、全身心給對方,就成了最直接、也最本能地表達方式。
如同今日才知道他身上的寒毒給他帶來了怎樣的身心折磨一樣,她也是今日才知道,為了她,這個男人做出了怎樣的犧牲。
金鑾殿上的眾人可能不知道,卞驚卓質問皇帝的那句‘建隆十六年,兒臣還會是太子嗎’是什麼意思,但是,她卻從皇帝的眼中讀出了事情的大概。
原來,曾經藏於三王府鳶尾花園湖底的那個銅箱子,藏於三王府垂花石門青石裡面的那個銅箱子,裡面裝的是一道密旨。
一道建隆十六年,廢太子立卞驚寒為儲的密旨。
可這樣一道可以徹底改變自己命運的密旨,這個男人卻用它跟皇帝做了交換。
交換她的平安,以及給她的名分。
雖然她不能讀他的心,但是,從卞驚卓的話出,當時在場眾人的反應,以及他的反應來看,她已然明瞭,他其實知道銅箱裡裝的是什麼,知道是密旨,知道密旨上的內容。
縱然知道,他還是這般輕鬆地拿去換了,甚至還不願告訴她。
這樣的男人,是值得拿命去愛的。
心動,情動。
她攀上他的背,更緊地貼上他。
周遭的溫度迅速攀升,兩人身上的薄被糾纏之下滑到了地上,兩人也不自知。
兩人都粗噶了呼吸,他伸手探進她的兜衣,她也將小手滑進他的衣領。
雖然她已是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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