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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被他接連頂了幾句,立時就懶得再搭理他。
“既然洛大人堅持,請自便。”
洛庭柯全然沒聽出他話中不悅,恭敬行過一揖後,還真神色凝重的退下,打算往宮裡去。
何學士聽到這個訊息趕來向宋清昀求證時,後者神色冷淡,昳麗的眉眼間滿是疏寒,“無礙,這個時候陛下是沒空理他的。縱使陛下知道了,也是下放著人督辦,隨他去吧。”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不管洛庭柯怎麼撲騰,事情最終還是會落入丞相手裡?
何學士想了想,覺得是這個理,點點頭不再擔心了。
***
粉嫩絹綢的軟轎在經過北望居前的一座拱橋時,被擋住了。
綠柳成蔭的青吟巷十分秀麗,流水潺潺,拱橋雅緻,白牆黛瓦的北望居立於橋後,臨水而建,周遭茂竹叢修,點綴繁花,美不勝收。
通往北望居的拱橋建有數座,同樣的石磚堆砌,嬌小玲瓏,每座橋都只可容一轎走動。
江慕靈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冷不丁轎身一顛,忽然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她下意識蹙起了秀麗的眉眼。
外頭似乎雜鬧了陣,瑪瑙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姐,前頭有頂轎子擋路,現在過不去了。”
“讓他們閃開,本小姐趕時間。”
“可是,那轎子是齊府的……”
齊府?
那不就是齊海茵?
江慕靈秀眉深擰,探身撩起了車簾,剛好看到對面有一年輕女子下轎。
她著了身飄然若仙的淺杏色長裙,髮髻高束,環翠瓔珞,真真是光彩照人,氣韻非凡。
“咦,江小姐?”齊海茵眸光一掠,瞬間就對上了江慕靈的視線,她紅潤的唇一翹,露出抹溫婉從容的微笑,“這麼巧,又遇上了。”
“……”簡直冤家路窄。
宋遠也知道江慕靈和齊海茵的不對盤,是以還未等齊海茵走近,便低聲提議道:“既然路已被堵,小姐不如換隔壁拱橋走吧,省的在此耽擱,勞主子久等。”
江慕靈也懶得理會齊海茵,每次一跟她談話,就渾身不出服,要氣好幾天,倒不如聽宋遠的安排,視若無睹,當沒看見。
她手下一鬆,攥起來的轎簾瞬間便輕飄飄的落了回去,將齊海茵隔之於外。
轎伕抬著軟轎,開始往回退。
宋遠跟於左右,也想著一道離開,卻不想齊海茵忽然出聲,叫住了他,“宋侍衛。”
宋遠暗暗扶額,心想自己還是走的不夠快。
但心中再是煩擾,他面上還是不會顯露出來的,轉身之際已然掛上了淡淡的微笑,十分謙恭,“齊小姐。”
齊海茵眸色生暈,柔和淑麗的面容上隱有霞光瀰漫,“宋侍衛怎會在此處?莫不是……丞相他……”
她話未言盡,一雙翦水秋瞳似的眼眸卻開始向四周掃射,彷彿想從中找出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縈之人。
宋遠抱拳行禮,“主子正在禮部監考春試。卑職是奉主子之命,護送江小姐出來買糕點的。”
齊海茵一聽宋清昀沒來,眸中立刻閃過抹失望,但很快的,那抹失望又變成了豔羨和妒忌,“臨安民風淳樸,還需宋侍衛親自走這一遭?看來,丞相對江小姐倒是極為在乎。”
宋遠好脾氣的笑了笑,“小姐乃是主子的侄女,主子不疼誰疼。”
齊海茵咬唇,揪著帕子的手指隱隱泛出青白。
侄女,侄女……哼,說的好聽,不過是拿錢砸出來的關係罷了。可惡的是江慕靈也不知道給丞相灌了什麼迷魂湯,竟讓他那般青睞有加。
這樣一個登不得檯面的粗鄙之人,怎可日日與丞相那般霽月清風般的人物站在一起,簡直、簡直就是褻瀆!
齊海茵的婢女見不得自家小姐難受,腦子一轉,忽而大聲道:“宋侍衛,聽說江小姐的表哥因為在春試作弊被抓了?”
宋遠眼神一凜,目光如冰似箭,直射方才說話的那名婢女。
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本就比不得肅蕭殺戮之氣來的可怕,那婢女甫一接觸到宋遠凌厲的眼神,整個人便哆嗦了下,慌張、害怕悉數湧上,讓她情不自禁的往齊海茵身後縮了縮。
然而宋遠還未來得及說什麼,那頂剛走不遠的粉嫩絹綢軟轎便停了下來。
一名著桃粉挑線紗裙,上披雪狐貂斗篷的秀麗女子面覆寒霜,冷冷道:“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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