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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離開,對外則稱其私奔逃走。
東臨帝畢竟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問罪宋清韻,這件事慢慢也就淡了,只是有了此事在前,於情於理都不好再收留芙蕖於府。
可芙蕖畢竟跟了他二十幾年了……
宋清韻微不可查的嘆出口氣。當初他不忍芙蕖入宮,現在同樣不忍她顛沛流離。
“府內雖然不能呆,但別莊還是可以的,晚些時候,宋遠會送你們母子過去。”宋清韻慢慢說著,終於轉身望向她,芙蕖還低垂著頭跪在地上,跟前地板被淚水濡溼,正閃閃反射著微光,他伸手扶起了抽噎不止的芙蕖,昳麗的眉眼間有疼惜一閃而過,“這幾年苦了你了。”
自張福離世之後,芙蕖再未接觸到如此真切的關懷,她心中酸楚難明,想起了曾經伺候在宋清昀身邊的日子,許久都說不出話。
可今時畢竟不同往日。
芙蕖深深吸了口氣,整理好內心混亂的情緒,俯身再度跪下,她白淨的額頭抵著冰冷的地板,一臉迭聲的呢喃謝恩:“謝丞相施恩……謝丞相……”
說著說著,她的眼眶再度溼潤了起來。
***
宋清韻自屋內走出來時,江慕靈早在軒碧院中團團轉了好幾圈,還是宋遠上前輕輕提醒了句,她才發現屋內密談已經結束。
“叔叔!”江慕靈小臉一亮,幾步迎了上去。
宋清昀搶在她開口詢問之前道:“走吧,去買送給洛大人的禮物。”
“唉?”
這話題轉的太過突兀,讓本想詢問芙蕖之事的她懵了懵。
宋清昀望向宋遠,後者立即心領神會,“卑職這就去準備出行馬車。”
“嗯,將碧草和瑤花叫進來,出門總得梳洗一番。”
“是。”
……
佈置得極為精緻舒適的馬車內十分寬敞,便是坐下五個人都綽綽有餘,江慕靈在瑪瑙的攙扶下登車,軟緞繡鞋踩在厚厚絨氈上,柔軟異常,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車內一角放有一尊銅鼎香爐,嫋嫋沉水香從中升騰,清淡煙霧縈繞於宋清昀昳麗的眉眼間,憑添出幾分欲乘風歸去的仙人之姿。
江慕靈還記掛著芙蕖的事,很想找宋清昀問清楚來龍去脈,可後者一上車就開始閉目養神,她怕吵到他惹他不悅,不敢開口,可不弄明白心中又實在憋悶,實在兩難。
“江家在西郊可是有一處別莊?”清淡熟悉的男聲突然響起,打破了一車寂靜。
江慕靈見他出聲,心中頓時激動,雖說現在的話題有些不想幹,但也算是個突破口了,“是的,叔叔,不過那裡沒什麼好玩的,我家的人都不常去。”
她秀麗的小臉上滿是殷勤,杏眸顧盼生輝,正熠熠閃爍著奪目的光芒。
宋清昀點點頭,“嗯,待會兒宋遠會送芙蕖母子過去,他們暫時在你家西郊的別莊住一段時間。”
“唉???”什麼情況,雖然說她想談芙蕖,可這跨度也太大了吧?
宋清昀低聲解釋:“當初芙蕖走時鬧得太大,何況陛下常來府中,實在不好收留他們。”
所以就把人丟她那裡嗎?!
江慕靈簡直要叫了起來。
宋清昀看她寫在臉上的不樂意,眉峰微挑,“怎麼,你不願意?”
江慕靈急切的點點頭,“當然啊!她那時候棄叔叔而去,現在怎麼有臉回來找您!”。
宋清昀知道她是在為自己打抱不平,可這話聽起來怎麼就這麼不是滋味,“這些年她過得也不好。”
他委婉的替芙蕖正名,奈何江慕靈鐵了心覺得芙蕖對不住他,氣呼呼道:“叔叔就是太善良太見不得人受罪!要我說她現在過得不好也是她應得的,誰讓她拋棄叔叔!”
宋清昀咳了聲,“也不能說是拋棄……”
“就是!”
“……”
江慕靈越說越氣,忍不住一拍矮桌,上頭放置著的糕點瞬間大震,好幾塊直接滾了出來,“反正我就是不喜歡她!”
宋清昀見她態度堅決毫無轉圜餘地,不由嘆息,“行吧,晚些時候我讓宋遠把她送去齊府好了。”
一聽到‘齊’這個姓,江慕靈渾身的毛都要炸了,“叔叔說什麼呢,怎好把芙蕖送去那裡!”
宋清昀又是一口氣嘆出,“我名下的那些房產不好安置芙蕖,你那又不方便,只好麻煩齊尚書了。”
“叔叔說笑了,我那怎麼可能不方便呢,別說是一個芙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