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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腦子沒有摔壞……只怕是一刻也不會留在自己的身旁了吧。
這麼一想,心都氣得要炸開了,便要好好地懲治了這懷裡的,只能做得她哭出來才知道自己是誰的!
這一時的酣戰,便不是幾句軟語的告饒便能歇止的了。
下人們已經都退出了院子,隱約只能聽見院子裡葡萄架搖晃的聲音……還有一些支離破碎的告饒聲。
“說,可是希望別的男人也這般著……還是希望這樣?”
小夫人只是帶著哭腔說:“錯了……褚哥哥,我錯了,只跟褚哥哥一人這般……”
待得如水撈一般從架子上放下時,便是癱軟如水,任憑郎君擺佈了。
一夜的懲罰之後,第二天上書院,若愚又是一陣的腰身痠軟,還沒有進門,便聽到先來的女學子們一個個歡呼雀躍,仔細一問才知原來是那孟夫子告假去了萬州,準備參加百工大賽,學子們且一段時間不必再忍受夫子的折磨了。
蘇小涼興奮得臉頰都紅了,只說是上蒼聽到了她的禱告,只盼夫子一路過關斬將,被皇帝選拔走,不要再回書院了。
李若愚倒是困惑地眨了眨眼,喃喃道:“百工大賽是什麼?”
待得日期臨近的時候,萬州城裡一時間熱鬧非凡。曾經這樣的盛況,只有每天的聊城船舶大賽時才會有這樣的盛況,可惜自從李家二小姐病了以後,這一屆的船舶大會上再無讓人耳目一新的精巧設計,前去參加的人無不失望而返,只說那李二之後再無驚世奇才。
但這百工大賽,卻是由工部的南宮大人一手操辦,萬州城乃是連線南北的交通樞紐。那位南宮大人廣發邀請函,邀請各地的能人異士來此齊聚召開百工大賽,在交通上倒是便利。
這“百工”的名號,又是囊括甚廣,甚至遠遠超越了機關奇巧的範疇,而且能入了大人法眼的,便可直達天庭,甚至可以入了工部為官。
重利之下必有勇夫,這樣一來,百工大賽的規模實在是遠遠超越了曾經的船舶大賽。
可是聽在那孟千機的耳裡,真是氣得瘋病又要發作了。那個南宮雲曾經也是鬼手先生頗為賞識的一位弟子,。可惜術藝精專,人品卻極為不正,因為鑄下了大錯,而被鬼爪先生攆出了師門。
可是現在這個南宮云為大賽打下的名頭卻是——機關開山天下第一人,名義上是為天子招攬賢才,實則是要讓自己手裡的幾位大弟子一個名揚天下的露臉機會,豈不是張狂到不將師傅鬼手大師放在眼裡?
他素來也是爭強好勝的,當下便決定去參加那大賽,砸了南宮雲的場子。
因著是南宮大人主辦的場子,準備折返京城的太子也奉了太后的懿旨在此停留幾天,算是給足了朝中新寵南宮大人的面子。
太子欣然接受,此處雖然已經是關內,可是離著漠河城卻不遠,夜裡往來做個採花的盜賊倒也是方便,雖然那潛雨總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可是入了夜,攬在懷裡時,總是他生出些他們從來都沒有分開的錯覺……此去京城,不知何時才能再擁她入懷……
當然是春宵苦短,且得珍惜了。
只是這天夜裡,還未來得及去書院採花,就被褚勁風派人攔截進了司馬府裡飲酒。
褚勁風攪了太子的美事不為其他,他已經得悉自己如今攬了這鑄城的苦差,全拜這位朝中新貴,南宮大人所賜,便是想要問一問這個朝中清水工部衙門的南宮大人究竟是個什麼來頭?也還知己知彼,想出完全的對策。
太子與褚勁風裡在書房小酌,飲了一杯後冷笑一聲:“什麼來頭?無非是生了一副好皮囊,鑽了太后的衣裙罷了!”
只這一句褚勁風眉頭一挑,便心下明白了。
當今的白太后,也不過是五十多歲的年紀,正是婦人虎狼飢渴之時,以前便有耳聞聽說她在後宮豢養假太監,被皇帝知曉,當著她的麵杖斃了那狗奴才。
太后沒有言語,可是隨後皇帝最寵愛的兩個妃嬪卻是一先一後因著宮規,被太后親自下令沉了井中……這等就連面對親兒也睚眥必報的狠毒,也難怪可以掌握朝綱,一舉架空了聖上。
所以聽到太子說這南宮雲是太后的姘頭,褚勁風倒是沒什麼意外的,只是沒想到這等霍亂宮闈的佞臣,竟能得勢如斯,能勞動太子為他撐起場子。
太子又飲了一杯酒後,笑了笑道:“他也不光是皮相生得好,到底是有些真本事的,為人城府也深,口蜜腹劍,太后可真是被他迷得神魂顛倒……說起來,他……跟尊夫人也是舊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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