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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裡面的單衣,袖子一直挽到了手肘處開始給兔子剝皮切肉,一身貴氣的男子,做起這樣的活計來,竟然也迷人得很。
不一會就用竹籤子插好了兔串兒,他又在庭院裡支起了烤爐,伴著院外的高山白雪吃著燒烤,當真是別有一番情趣。
因為僕役們又事前準備好了瓜果,還有幾樣燒烤的鹿肉醃魚,所以烤爐一旁的小餐桌擺放得滿滿當當。
在外行軍或者打獵,這燒烤的技能都是嫻熟的,褚勁風也不問若愚要吃什麼,駕輕就熟地用小竹夾,將烤熟的菜品夾到了若愚的碗裡。
若愚只是坐在一旁不勞而獲,自然不能挑挑揀揀的,用筷子夾起品嚐時,才發覺這碗裡的每一樣都是自己愛吃的,無論是口感還是鹹中微微帶甜的味道都讓人想吞掉舌頭。
她細心地留意到,褚勁風只是在要給她吃的肉串上塗抹了梨汁調配的甜醬,而他自己吃的並沒有塗抹,可見這甜醬是專門給自己配置的。
因為經年在外面奔波,若愚自覺自己不算挑食,只不過愛吃的多吃些,不愛吃的便少食些罷了。
可是現在竟然有個人比自己還了解自己的飲食口味,那種感覺讓一向拿捏慣了大事小情的李若有種說不出的微妙感覺。
當下說道:“司馬大人,您也先吃些吧,我自己夾便好……”
聽了她客客氣氣的話,坐在小馬凳上的鑽心燒烤的男人微微側轉了臉兒,目光意味不明地望著她。五官在爐火的映照下更顯得立體而分明。若愚突然覺得這頰邊流淌著汗珠的臉,看上去竟是會讓人有些心慌的感覺。
她不喜歡這種脫控的心跳,便又吃了幾口,放下了碗筷道:“我已經吃飽了,請司馬大人慢用……”
說完便徑自下桌,走進屋子裡去了。
別院的房間很多,若愚抱定主意一會簡單梳洗一下便先睡去。在她的眼裡,褚勁風雖然冷峻,卻也不是會強迫女子急色之輩,就算他提出夫妻同床,等到他溫泡完溫泉看自己睡著了,也只能作罷了吧?
若愚自己鋪了被子,也沒有去換那放置在床頭的睡衣,便只除了外衫,穿了中衣鑽入了被子裡。本以為在這陌生的環境裡會略略失眠,可是沒想到方才吃得太飽,而這半天的時間都在雪地裡捕殺兔子,是件很累人的事情,於是當疲憊襲來時,竟是不一會便睡著了過去。
可是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覺得有大掌在搖晃自己的身子,下一刻整個人竟然如同地裡的小蘿蔔一般,被生生拔出了被窩。
正是睡得正香,渾身綿軟之時,竟然被還無招架之力地拔出了被窩,就是泥人還有三分土脾氣,更何況李家二小姐本來便些起床氣,當下眼睛還沒有睜開,便懊惱地哭喊了一嗓子。等到半睜開眼時,才發現自己被褚勁風摟抱在了懷裡。
若愚猛地一個激靈,剩下的睡意瞬間飛得無了影蹤,只是僵硬著身子,警醒地瞪著他。
“我要洗澡,你來幫我搓背吧!”男人一點愧疚感都沒有,反而皺眉瞪著她,彷彿這般自己睡去,實在是有失婦德。
偏偏李家二小姐讀書時,就是“婦德”二字沒有學好,司馬大人就算是位高權重,可是這般像指使侍女一般的口吻,也讓她心裡來了氣。藉著還沒有消散的起床氣的當口,便硬邦邦的道:“不會!”
她不知道自己此時睡得頭髮微微蓬亂,小臉粉紅偏氣鼓鼓的樣子,入了男人的眼中是有多麼的可人。方才褚勁風坐在床榻邊,也是欣賞了好一會才戀戀不捨地將她拎拽了出來。
此時一看這李二小姐生起氣來,倒是有幾分表妹的風采,當下心內竟是有著隱隱的發癢。
可臉上卻不露聲色地道:“做飯不會,怎麼搓背也不會?算了,我自己洗,你就在一旁給我遞一遞茶水可好?”
這樣打著商量的態度和語調,對於身在高位慣了的男人來說可真是難得。若愚現在還記憶猶新她與他最後一次見面時,他臉色鐵青,出言羞辱自己,又欲殺之後快的情形。她當時已經抱定了必死的心情,可是最後還是被獲准出營了。
當自己走出營地時,卻是漫天火光,幾十輛馬車被拆卸焚燬,被殘忍斬殺的馬匹被破開了肚腸,腸子混合著鮮血留得滿地,滿鼻子都是腥臭的味道。
身邊的僕役夥計,有那年紀小不經事的都被嚇得痛哭了起來。可是她心裡卻知道,那男人最想開膛破肚的人,恐怕是自己吧,倒是連累了這些經年為李家奉獻腳力的馬兒們了。
這便是身居上位的男子的可怖之處,待你溫柔時,可以風花雪月,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