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漸漸變成他那般模樣。
當攏香服侍了自己用過餐洗漱之後,她覺得再也睡不著,從窗外爬出坐在假山的後面,拼命想要在那一片濃稠的夜色裡尋找到她的星宿。
褚勁風聽到這,又是一陣惱,可是惱的卻是自己,明明知道她現在如同離了孃的孩兒一般,被孟千機那般驚嚇後,自己卻沒有及時回來安撫於她,只讓她一人呆在著院子裡,天陰雨冷,就算是個小傻子也是會胡思亂想的。
想到這,他抱住懷裡綿軟的少女來到了窗前,指著那滿天的黑雲說:“那星星就這麼些,有時還一顆皆無,可是天下的真正的白痴卻有無數,我們若愚乃是大智若愚,豈可跟那些個俗人爭搶?便讓了那些勞什子的星宿給那些個傻子,明日待回了漠河城的司馬府,我給若愚請了女先生,多讀些書,若愚自然就變回原來的聰慧了。”
李若愚原本就羨慕弟弟賢兒每日可與同學一起去書院學習,聽褚勁風要給自己請先生,頓時眼睛發亮,來了興致,倆只胳膊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興奮地說:“我……我要入學堂……我不要當痴兒……”
褚勁風心不在焉地“嗯”著,可是心神卻是被擠壓在自己胸前的那兩團按壓得有些魂不守舍。
可是她白日才受了驚嚇,這時若是再貿然行事,必定會讓她從此畏懼了自己。當下便是深吸一口氣,哄著她動鬆了手,等到浴桶裡打滿了香湯,若愚在侍女的服侍下洗了個熱水澡。
可是等她出來時,卻發現褚勁風已經不在屋內了。
因著攏香領罰去了,近身服侍她的是侍女蘇秀,聽給她穿衣的侍女蘇秀期期艾艾地說,司馬大人去書房了。
也難怪侍女有些說不出口,新婚第二日,正是情濃蜜意時,可褚司馬卻辜負瞭如此良辰美景,正是她們這些個下人心內起疑。
蘇秀還有一個在屋內伺候的侍女蘇眉是對親姐妹,也是淮陰公主一手調教出來的,舉止做派就算入了一般府宅裡充作小姐也絕對擔當得起。她們姐妹不但容貌甜美,而且識文斷字又精通琴棋書畫,因著褚勁風從司馬府裡帶來的俱是些粗手粗腳的爺們,所以特意選了對出挑的去侍奉褚勁風。
其實淮陰公主這心內還是有些計較的,她嬌慣著自己的表弟娶了個痴兒,算是了卻他心內的那點子念想。可是這做大事的男人,在外操勞了一天,回到內宅裡不就是圖個知冷知熱嬌暖可人的解語之花嘛?
那個李若愚美則美矣,但卻跟個無知的幼兒一般,當做個寵物嬌慣稀罕著還行,時間久了哪裡能有那個耐心法子時時誘哄著痴兒呢?她這存心挑了兩個得體知進退的侍女放在那李若愚的房內,便是有讓她倆做通房丫鬟的意思,免得褚勁風開了女色的葷腥,知了滋味,如他的表弟趙熙之那般在外面胡天胡地闖出禍事來。
若是以後服侍得好,得了褚勁風的另眼相待,扶正做了妾,那也是這兩個丫頭自己的造化了。
蘇秀乃是姐姐性情穩重些,雖然也聽出了郡主當初交待她們姐妹二人話裡的意思,可是看著那褚司馬冷若冰霜,渾身透著煞氣的模樣,便心內打鼓,加之昨夜新婚,聽著那新入門的夫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可是將心內那點子上進的心思全嚇得魂飛魄散了。
依著她打量,這位司馬大人可不是什麼憐惜嬌花的良人,只看一眼都那銀髮冷麵的模樣,就覺得心一陣發緊,可真是消受不起。
所以淡了做妾的心思,倒是盡心服侍著這位小夫人,女主子是個痴兒也甚好,少生了許多被刁難的事端,自己只管做事,等存夠了銀子,年歲漸大時,讓主子念好放了自己出府,也好尋個正經的男人交託了終身。
可是那妹妹卻不是跟姐姐同一個心思,就在蘇秀忙著給若愚疏通頭髮時,廚下送來了一大盅剛剛熬好的冰糖紅棗血燕羹給夫人。蘇秀替小夫人盛好了一碗,卻盛了一茶盅,放在小托盤上捧著它入書房去了。
蘇秀豈不知妹妹的那點心思,也不好點破,便服侍了小夫人溫熱地喝了燕窩,又伺候她躺下,替她蓋好了被子,說了會兒閒話,又點燃了安神的沉香,然後便在床下的腳踏上鋪了被子躺下。
攏香與那婆子剛領了罰,她們這些做下人的自然長了心眼,既然小夫人愛起夜閒逛,那便近身守著,免得睡死了渾然不知。
剛躺下沒多久,蘇眉便從書房回來了,坐在外廳裡悶悶地攪了幾下巾帕子,然後入了屋內,看著若愚睡著了,才小聲道:“司馬讓姐姐你過去一趟。”
蘇秀因著是和衣而臥,倒是不用特意更換衣服,趕緊爬起來後,讓妹妹守在床邊便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