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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矇昧的李若愚,並不是李家的二姑娘,夫妻相處總是有磨合之時,可是與他磨合的確是個軟綿綿只聽他擺佈的傻姑娘。現在我醒了,可是他卻還是一味以先前的方式待我,凡事也不與我商議,只是用了軍營裡的獨斷專行,這樣下去,就算是我想與他相處一輩子,又有何用?倒不如分開一段時間,各自冷靜下來,想一想能不能相處。”
這一席話說得李若慧啞口無言。她是經歷過婚姻之人,當然知道相守一輩子並不是一味的忍讓恭謙便能維繫下去的。她當初與劉仲也是因為不知道彼此的底線究竟是在哪裡,只是一味地互相傷害,最後落得如此下場。
她將懷裡的順兒遞給了一旁的攏香,搖了搖頭,轉身回到了船艙裡。
她是樣樣皆失敗之人,如今這肚子的孩子,也不是前夫劉仲的,哪裡有什麼資格去評論著李若愚呢?
一路上李若愚並未急於趕往聊城,一路走走停停,檢視了幾家尚在經營的李家店鋪。曾經鼎盛的一時的那些個鋪面,如今往往分割成了兩三個店面用木板分隔,分租給了他人。反倒是白家國舅爺暗中扶持的商號蒸蒸日上,大有取而代之之意。
只讓那些個老掌櫃愧對二姑娘,個個忍不住落淚。
這些都是沈如柏的功勞。他在常年的經營中掌握的往來貨物的供給流程,不遺餘力地貢獻給了白家,來換取頭上的烏紗帽。
攏香見了恨恨地說:“只打斷了他的大腿真是便宜了他,為何不一刀斬了他了事?”
李若愚沒有說話。那次在江邊不歡而散後,她便再沒見過褚勁風,自然也不知他心內的盤算。
那個沈如柏如今是左右逢源,一手打理掌握了白家的錢銀命脈。
而如今先帝駕崩,太子繼位登記,若是真有什麼手握皇權的心思,想必一定要從白家入手,一點點地剷除了外戚毒瘤。
要做到這一點,肯定少不得沈如柏的助理,利用他來對付白家。若是她料得不錯的話,此番這般設計陷害沈如柏,應該也是新帝的屬意。目的就是造成他與白家的間隙——一個對女兒不忠,又身有殘疾不能為官的女婿,想必白國舅也是厭棄不已吧?
如此一來,沈如柏不投奔新帝還有別的去處嗎?一個鑽營慣了的人,怎麼能放棄這救命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過這樣一來也好,她正可以藉此機會收復李家的失地。
心裡這麼想的,自然便用了幾分心思,按著那快船,本應該不到半個月便到了地方,可等到了聊城時,已經用去了足足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聊城如今是褚勁風的表弟趙熙之掌控的地盤,新帝加封了這位王爺,讓他的部隊進駐江南魚米之鄉,動作不可謂不大。
也正是基於這一點,李若愚才敢放心歸來。
她們入城時,是趁著夜色歸來的。聊城的管事一早便跟城官打了招呼,換了腰牌,深夜歸府。是以除了李家人,別人並不知李家的二姐妹已經迴轉了家中。
李母雖然一早便得了訊息,可是等親眼看著大女兒腆著肚腩進來時,還是覺得心內發堵。
可是又有什麼好抱怨的?她的二女兒總算是恢復了清明,也不枉費她日日夜夜地燒香禮佛祈禱上蒼。
待得含著眼淚與二女兒述說了一番後,再轉向若慧,便忍不住又罵了那忘恩負義的劉仲:“該挨千刀的瘟生,你既然懷了身孕,他還要休你,那良心可是讓狗吃了?”
李家二姐妹互相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此番歸來,李若愚怕母親一時不能接受太多的波折,便是長話短說一語帶過,比如只說了姐姐與劉仲和離,又懷了身孕,卻沒有說那肚子裡的孩兒並非前夫的。再比如說自己陪著姐姐迴轉老家待產,卻沒有說自己的夫君並未同意,而自己也懷了身孕一事。
便是待過後老太太穩定了情緒,再隔三差五的,挑選著吉日一點點的吐露,爭取讓孃親往後的日子日日精彩,驚喜不斷……
不過有一樣卻是刻不容緩,那便是弟弟賢兒不能再胡混著日子,待李若慧回來的第三天,便被老管家拎上了馬車,一路載著去了船塢。
賢兒瘋野慣了,自然是不幹,小手把著車門邊衝著李若愚哭喊:“二姐,你怎麼這麼狠心,才回來幾日,便要將賢兒往那船塢上送,賢兒要在家陪著姐姐。”
若是擱在以往,李若愚一早便心軟了,她向來是這樣,就算看上去再如何冷淡,對待家人卻是無限的縱容嬌寵,就算是自己苦了累了,只要孃親姐妹弟弟衣食無憂便毫無怨言。在這一點上,她其實與褚勁風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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