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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狐皮裘,在那俏生生一站,當真是舉手投足間都是難掩的貴氣。有些城中貴婦雖然先前聽了傳聞,說是司馬大人娶的乃是心智短缺的女子。可是前一陣子又聽說這位夫人在萬州的百工大賽上初露鋒芒,以妙計贏了南宮大人的得意高徒,真是驚世才女。
如今再看她這嬌媚可人的模樣,也難怪那眼高於頂的司馬大人一意將這商家之女從江南娶了回來。由此可見,那痴傻的傳言倒是不足為信的。大抵是才女都有些怪癖,被人誤解罷了。
因為這是李若愚初次涉足這漠北幾郡的交際場,所以這次賞夜會的大體流程也皆是祭廟的主事夫人幫著料理完成的。那賓客落座的排位,各位女眷的品茗口味俱是一一顧全周到的。
在別院的客廳也敞開了,琴房裡燃著上好的薰香,架起了古琴,操琴的是漠北最有名的琴娘,悠揚而委婉的古韻倒是與滿山的靈氣和別院的古香古色相得益彰。
這院牆因著別院地勢較高,坐在院中順著矮牆望過去,便是滿山的紅葉,就連那院中都有幾顆造型別致的楓樹,抖著滿身的火紅。是以在這別院裡蒸騰著地泉的溫潤,品著上好的茶品,再賞一賞紅葉當真的雅緻愜意得很呢!
若愚被架在了主位上,直挺挺地微笑,耐心聽著那些夫人們與自己寒暄,直到茶宴完畢,各位夫人紛紛入了客房裡休憩。她才略鬆了口氣,迴轉了主臥休息。
原是高興著能出府與小友相聚,哪裡想到這樣的場面竟是比在府裡默書寫字還要辛苦勞累。
躺在床上休憩了一會,她便耐不住性子要起身去找小涼。小涼和她孃親休息的客房倒是離主臥略遠些,因著庭院裡夠暖,若愚換了身輕巧的裙裝拎著一把綢紗的圓扇便】,帶著蘇秀出了房間。
因著賓客們都入了房中休息,一時別院的院中倒是清冷無人。若愚哪有那個耐性在那長長的迴廊裡環繞。一時起了調皮之心,乾脆跨過長廊,繞著那客房的牆根走,倒是近了許多。
蘇秀看夫人又不守規矩,想要出聲勸阻,又怕房裡的客人循聲探頭出來,反而不美了。只能急得一跺腳,也跟在夫人的身後。
若愚走了幾步,來到一處半敞開的窗戶下,只聽裡面傳來了一陣嬉笑說話的聲音。
說話的女人聲音尖細,若愚倒是記得清楚,好像是漠河城刺史胡夫人。這位夫人可是個長舌的,方才在茶宴上有一半時間都是聽她在講。
此時,她也不知真跟哪一位說著城裡的是非長短呢,一陣壓低的笑聲,有人語道:“你說那位司馬伕人看著也透著靈秀啊,當真是腦子有病嗎?”
胡夫人也壓低聲音道:“我也原是不信,可是聽我府裡的侍女說,那位司馬伕人的確是腦子摔傷過,看著靈秀,其實是走不通路的。要不然她親姐何至於受了委屈也往肚子裡咽……我那侍女的兄弟就在司馬伕人的親姐家裡做僕役短工,可是知道不少那兩位姐妹的事情呢!
哦呦,她那個親姐,到底是商戶裡出來的婦人,兇悍得很啊!聽說是容不下丈夫小妾生下的孩子,見天兒的跟那個劉總兵吵架。你說一個正室,竟是沒有個該有的氣量,既然已經納了妾室,就該有個容人之量,在夫君面前做足的本分,讓他知道這做妻子的賢德,可是這見天兒的爭吵,哪個男人能受得住?
這不,就在前兒個,聽說又是給那小妾氣受了,那個總兵實在是氣極了,順手便給了那婦人一巴掌,練武之人也沒個深淺,聽說被打得當時都暈過去了……”
胡夫人可是個包打聽,漠河一帶哪個府宅裡的家事都逃不過她的長耳,豈知在她屋子的牆外,卻是有著另一隻更長的耳朵。
當她說得意猶未盡時,房門一下便被人推開了,只見那位摔壞了腦子的司馬伕人冷著一張小臉問道:“你說的話可是當真?”
☆、第 77 章
胡夫人不過是私下裡賣弄口舌而已,哪裡想到司馬伕人跟變戲法一般衝進了屋子。那滿溢的尷尬困窘真是無處安放。偏偏司馬伕人還在不依不饒地問可是真的。
胡夫人只能抖著臉上的肥肉道:“我……我也是聽那僕役嘴碎說的,至於是真是假,夫人您一定比我們這些個外人清楚……”
這搪塞的話,卻李若愚心裡一陣難過。想起清晨在姐姐家,只聽姐姐說摔傷的,自己便毫無防備地盡信了……也就是自己這樣腦筋不好的人,才會對姐姐的委屈熟視無睹吧?
李若愚是為了結拜的姐妹都會兩肋插刀的人,更何況是自己的親姐?
當下便轉身朝著別院外走。蘇秀知道小夫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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