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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問話,老夫人拿起了茶盞也飲了一口,心內默默地想著一會的推辭。
淮陰郡主聽老夫人這麼一問,才知她壓根不知求親的是何人,可見壓根沒看拜帖裡的八字名姓,這等敷衍的態度,不禁讓郡主心內不悅、可表弟微冷的眼神又遞了過來,她也只能繼續和顏悅色道:“我這弟弟不正是在老夫人的眼前嗎?前來求親的正是我的表弟褚勁風!”
老夫人一個沒忍住,嘴裡的水直直地噴了出來,嗆得咳嗽連連,不能自已……
☆、第 17 章
攏香萬萬沒想到,二姑娘倒是還算乖巧,老夫人卻先丟了醜。當下連忙手腳忙亂地遞了帕子上前,替著老夫人順了口氣。
淮陰郡主也為想到自己這一句竟然將李老夫人嚇成這樣,當下便是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坐在那等著老夫人順過氣兒來。
不能怪李夫人丟醜,實在是打死都沒想到求親的正主兒此時就坐在李家的廳堂之上。
要娶女兒的竟然是大楚的“鬼見愁”?就是乾脆喝了迷心散的說書人也說不出這麼荒謬的摺子啊!
就在李老夫人不知多措的當口,褚勁風倒是開口回答了老夫人的提問:“晚輩今年二十有五,身體還算康健,從未娶妻,家中也無妾室……在下一直仰慕李二小姐,奈何她有婚約在身,原以為將抱憾終身,沒想到二小姐解了婚約,便特來求親,還望老夫人一嘗夙願……老夫人可還有何要問的?”
這一番說辭倒是情真意切,若是換了個毛頭小子,搭配上有些羞澀的表情,還真有幾分相思入骨之感、
可惜此時說話的乃是褚勁風,那麼一個煞神般的英俊冷麵男子,眼角眉未曾動過分毫,語調平平地傾訴著對李二小姐的仰慕之情,末了又氣場逼人地追問著老婦人還有問題。
雖然語調也算謙和,可是看著他那張肅殺的臉就覺得好似脅迫一般,迫得李夫人有些張不開嘴,只能無助地望向淮陰郡主,依然是不敢置信地瞠目結舌。
淮陰郡主其實分外明白李夫人的感受,她有時也會被這表弟的冰冷迫得喘不過氣兒來,要不然今日也不會因著表弟開口相求,自己就從舒城眼巴巴地趕赴到這兒親自求親了。
她倒是善解人意地適時開口解圍道:“我的母親與勁風的母親乃是親姐妹,我這位姨母走得甚早,勁風的父親也在他十七歲時過世了。他這父母全無,少不得我這個年長的姐姐替他張羅這終身大事。只是勁風一向是眼界甚高,沒有入得眼的。如今倒是難得能看中貴府的二小姐。
因著二姑娘這正病著,勁風擔心著老夫人您顧慮著褚家的誠意,便開口央我替他登門做媒,略表我們的誠心,有不得體之處,還望老夫人見諒。”
這一早準備好的說辭已經是俱無通途。
若是單看褚勁風其人。出身顯赫自不必說,如今貴為朝廷司馬,手握重權,若是忽略了那滿頭的少白髮,也算是一表人才,更重要的是這等權貴竟然沒妻沒妾。簡直是人間閃爍的極致臻品……
可是就是這等人物實在條件好得不能再好,才讓人更加倍感生疑。
這樣的人中龍,為何偏偏執意要娶自己痴傻了的女兒?要知道就在前幾日,還是他親自下的命令拘禁了若愚呢!
想起影傳的二女兒與這位司馬大人結下了樑子的傳言,上門求親的誠意瞬時化作深不可測的陷阱深淵。
李老夫人只覺得的自己在府宅裡將養半世的腦子如同驟然湧進了洶湧的江水轉得沖刷得七零八落,直覺是不能應下這門要命的親事,可若是回絕,總得有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老夫人在褚司馬那清冷的目光裡,反覆濾了一邊他方才的話,總算是找到了恰當的“瑕疵”,諾諾地開口道:“難得司馬大人的錯愛,可是小女……小女年歲尚小,跟大人您的年齡不大相當啊!”
這話裡的意思,就是嫌棄褚勁風的年齡略大了些,淮陰郡主一聽這話,心內有些不悅了,可是又不好發作,放下便嘆了口氣道:“勁風因著髮色的緣故,的確是顯得年歲大了些,說起來,還是那逆賊袁術的罪孽,若不是勁風當初因為輜重押運不及時……急於突圍犯險,也不會身中了奇毒,落得滿頭銀絲……”
聽到淮陰郡主說到這一節,李夫人的腦子倒是浪平風止,換成臀下如同炭火燎烙難以坐住——押送輜重的是自家的商隊,依著郡主話裡的意思,這司馬大人青春不再,也是要李家來負責的。要是死抓著這點去拒絕求親,也真說不過去啊!
這麼水裡來火裡去,可真是要了李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