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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方的極寒之地待得久了,倒是愈加體現了江南古城的美好。他需要在江南暫居一段時日,來日方長,如今他有大把的時間跟這詭計多端的二姑娘“敘舊”。
想到這,他便懶洋洋地揮了揮手,開口言道:“過幾日本座要在聊城驛館宴請名流,還望李二小姐一同出席,也好替她確診一番,若是李二小姐能在這幾日裡‘及時’康復,那是最好,本座也能好好地與她敘一敘舊,不然……若是發現有人想要瘋瘋癲癲矇騙糊弄本座……”
說到這時,他的手掌微一用力,手裡的鋼刃竟然是生生一分為二!
也不待沈如柏回答,便示意手下放開了李若愚。帶著手下揚長而去。
直到那人高馬大的一行人消失在了山口處,沈如柏才緩緩吐了一口氣。素問這褚司馬喜怒無常,最是不易親近,方才看見他握住若愚的脖子眼露殺機時,真是心內捏了一把冷汗。
他急走了幾步,解開披風裹住了猶在瑟瑟發抖的若愚,將她抱起,快步走到了山下。
不過他並沒有將若愚抱回到亭林園。而是繞著山路徑直將她抱到了山寺門口的馬車上,轉身對跟來的沈墨道:“你去跟李夫人說,若愚無事,但是受了些驚嚇,城外來了名醫,我要帶她去瞧一瞧,現在她不宜回李府,要暫時避一避褚司馬的風頭,要她且寬了心,我自會照料二小姐。”
然後自己也坐上馬車,命車伕驅趕馬匹,幾名家丁隨行一路疾馳奔向了城外遠郊一處略顯荒涼的宅院。
這宅院外的院牆高聳,四周並無村戶人家,一位獨眼的老者得了通報,便開啟了厚重的鐵門,讓沈家二少抱著那已經昏昏欲睡的少女入了院內。
待他入了院中,看似無奇的農院漸露玄機,院內竟是有幾十名護院侍立。而居中的臥房的門窗竟然都安置的粗壯的鐵柵欄,入了屋內,便發現四周的擺設傢俱都是簡潔得很,倒是那張軟角的大床甚是醒目。
這……與其說是臥房,倒不是說是監獄來的恰當些。
因著二個月前的那一場意外,這一早便精心佈置下的鐵籠私宅本以為再也派不上用場了,沒想到因著那鬼見愁褚勁風的突然而至,卻再次地得以利用上了……
沈如柏將驚嚇過度昏睡過去的少女輕輕放在了那大床上,然後吩咐院內的啞巴婆子燒了熱水,然後端了一盆進來。
沈如柏揮了揮手,示意她放下水退下後,才親自擰乾手巾帕子,擦拭著若愚赤腳行走,沾染髒汙了的那一雙玉足。
當粉嫩的腳底漸漸露出時,若愚略不舒服地動了動腳兒,迷濛地眨了眨眼,似乎嘟囔了一句什麼,便又安靜地閤眼睡了過去。這種毫不設防嬰兒一般甜美的睡眠映在了沈如柏的眼底,竟是讓他覺得心內似乎有微微的火苗在撩動。
他忍不住握著那光滑的足踝漸漸的往上摸索,在那瑩白的足背上輕輕一吻……摔得傻了也好,那張嬌豔的櫻唇再也不會冷冷地吐出絕情斷義的話,讓人忍不住想要折斷她的雙足,捉摸不定的心思也變得如同清泉一般一目瞭然……
她李若愚是他沈如柏的,以前是,以後也是!
☆、第 7 章
當褚勁風回到驛館時,瞟見自己屬下關霸神色古怪,欲言又止,便坐在太師椅上懶洋洋地問:“可是有事稟報?”
關霸忍了又忍,再也忍不住開口道:“司馬,您……可是有不妥之處?”
褚勁風看著部下目光閃爍望著自己身下的眼神,不禁又想起在山中被柔荑輕彈的那一幕,頓時顏色陰沉:“混賬東西,你要說什麼?”
關霸臉色一苦說道:“那李二陰險狡詐,保不齊是藉著裝瘋給司馬大人您下了什麼蠱藥,……總是要小心才穩妥些,她專彈那裡,可見是有些用意……要不屬下找來個女人讓司馬大人試……試……”
那後半句“試一試,還好不好用……”到底是沒膽吐出來,他的司馬大人眼內的血色已經開始微微翻湧了……
只要妖面鬼見愁的敵人,無人不知只要褚司馬的眼底見血,就是要人性命的,他就算吃了熊心豹膽,也不敢觸怒自己的主公。更可況他的提議自己想想都有些令人啼笑皆非。
褚勁風一向不沾女色,冰冷的男子渾身都是禁慾的氣息,他跟隨在主公身邊這麼久,有時都忍不住懷疑自己的主公是不是有些難言的隱疾,不然為何對所有女人都是不假言詞?
唯一例外的,恐怕就是那位李二小姐了。半年前,主公請李二小姐前來造船,又將三軍押解輜重的差事盡給了李家的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