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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就連作為她貼身的丫鬟,碧思也曾忍不住咬唇勸姜媞。
“就算是喜歡過一場的份上,您既然選擇嫁給了李少爺,那麼欠他的就已經不可能還清了,為何不讓李府的下人放過他呢?”
那時候的姜媞沉默,她只以為姜媞沒聽進去,又或者在這麼長的時間裡,姜媞根本不會記得這樣的話。
可誰知道對方今日不經意的一句話裡說明了一切。
李孝廣也曾一邊向姜媞敘述齊琅後來的慘狀,一邊笑著打趣姜媞,說他從來沒有見過像她這樣薄情寡義的女子,若有來世,必然有大筆的欠債與那人還。
知道他們二人的旁人,都說姜媞欠的多了,都說齊琅遇人不淑。
七年後,齊琅把她關起來,也告訴她,他們之間不可能兩不相欠。
姜媞心想,她就是欠了他的。
從前不敢面對,直到那麼大一塊疤被齊琅血淋淋地揭開指責。
直到他迎新人進府。
姜媞便想,果真是欠不得債。
既然是債,她還了就是。
是債就總會有還清的那天,總會有互不相欠分道揚鑣的那天。
碧思雖有情分在,卻也愈發仔細起來,不敢再做出逾越之舉。
一直臨近傍晚,大門敞著,夕陽斜過門牆,一抹餘暉灑落在門口。
姜媞仍舊在撿,她不吭聲,碧思也跟著沉默。
直到一隻蹴鞠飛了進來。
遠遠地就聽見下人的喊聲。
“小少爺慢些……”
一個小小身影便跑了進來一把攔住了那蹴鞠的去路。
他抬頭看到屋裡頭在地上撿豆子的女人擦了擦額上的汗,轉身又跑出去了,彷彿只是遇到了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般。
碧思鼻頭微酸,想說話卻已無從勸起。
天徹底的黑了下來。
姜姈便等著天黑,滿心期待地等了一整晚上,只等齊琅來將那洞房花燭給補齊。
哪知到了天亮,齊琅的人影也都沒見著。
姜姈委屈得很,玉芍寬解她道:“大人向來都是忙,想必不是有意想要冷落您的。”
姜姈面色微緩,道:“他不來見我,我卻要想辦法與他一處兒,你現在讓廚房裡的人按著他的口味熬個羹湯,待會兒我送過去。”
玉芍應下了,待羹湯拿來了,姜姈也收拾妥帖,帶著玉芍和食盒往齊琅的書房去。
到那邊見齊琅果真在忙碌,頓時就鬆了口氣。
她見對方頭也不抬,便端著羹湯走到桌旁。
齊琅抽空抬頭看她一眼,道:“可是有事?”
“夫君,都忙了一晚上了,吃點東西吧,這羹湯是我在家時候母親教我的,也不知合不合您胃口。”她乖巧說道。
齊琅道:“放下吧。”
“夫君,不如你歇一歇吧,我在家中還學了一套按揉之法,母親也誇我按得好呢,我給你揉揉肩膀吧。”姜姈說著便順勢伸出手去柔柔地撫在對方的肩膀上。
☆、下毒
齊琅彷彿終於注意到了她一般; 抬頭望著她。
姜姈羞澀地低下頭去了。
“府中人口清楚了沒有?”齊琅問她。
“嗯?府中人口……是夫君還有姐姐,還有我……”姜姈頗迷茫道。
齊琅微微頷首; 道:“李嬤嬤,帶她下去。”
姜姈抬頭,便看到那日出現在她新房的嬤嬤出現了。
“夫人; 請隨奴婢這邊來。”
姜姈莫名其妙地被李嬤嬤帶了出去,正要問話,李嬤嬤便開口道:“府上共有八十六人,負責後廚的有八個人; 負責浣洗的有十二個; 負責打雜的有十人……”
“嬤嬤,為何要與我講這些……”姜姈微喜; 莫不是要讓她來掌家了?
李嬤嬤道:“大人不喜歡有人打攪,待回頭你記住這些了,再把家譜背了 ; 若是都背完了; 老奴再安排旁的東西給您。”
姜姈的神情頓時一僵; 隨即又故伎重施,她從手腕上褪下來一隻玉鐲子遞到對方手中。
“我初來乍到不懂事兒,沒想好心辦了壞事還惹惱了他; 您可得通融些。”
李嬤嬤很自然地收下了,道:“其實多背些東西也好,咱們大人就喜歡會背書的女子。”
姜姈牽強一笑,知道這嬤嬤是個軟硬不吃的了。
早知那天就不給她金鐲子了; 還以為她真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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