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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准許你去合山書院,你可千萬要爭氣,萬事能忍則忍,萬不能再得罪人了,知不知道?”
臨了,姜承稟又皺著眉交代了這些話去。
“可是……”姜瑜只說了這二字,父親嚴厲的目光一瞪過來,他就什麼話都沒有了,“知……知道了。”
姜承稟見他這唯唯諾諾的模樣愈發不喜,只覺得膝下這獨子愈養愈不如從前,又是無奈又是心酸。
“去吧。”他將姜瑜送上馬車,車伕甩著長鞭,馬車便出去了。
車裡老媽子對著姜瑜輕言細語安撫了幾句,待到了地方,老媽子便將東西都交給姜瑜,讓他一個人進去了。
這裡不是自家,任誰都是沒有帶家奴的權利的。
姜瑜揹著老媽子給他縫的書包低著頭往裡走去。
忽然一塊石頭砸在他的腦門上。
石頭不大,菱角也不鋒利,卻將他腦門砸得通紅。
姜瑜想到父親交代的話頭也不抬,只抱著腦袋往裡面衝。
等進了書院大門,裡面便有管事先生在了,到那時候他們也會忌憚幾分。
他心中如此想,腳下跑得愈發快卻不妨猛地被絆倒。
耳邊又是一陣鬨笑。
“快搶了他的書包,看他怎麼去上學!”姜浩的聲音在裡面響起。
姜瑜抬頭,看到姜浩坐在奶孃懷裡,指著旁邊的小廝說道。
那小廝二話不說便將姜瑜身上的書包扯扔到了樹枝上。
“瑜哥兒別介啊,咱們小公子跟你開個玩笑,你看你上回把他腦袋都給砸破了是不,叫他出口氣,也不傷你們兄弟倆之間的感情呢。”奶孃臉上笑成了一朵風乾的菊花,對姜瑜說道。
姜瑜不吭聲,他們見姜浩高興了,忙不迭又將對方親自送進了書院裡頭。
四下有人路過,見姜瑜坐在地上也只是稀奇的掃了一眼,卻沒有半點要幫忙的意思。
姜瑜站在樹下,看著日頭時辰似乎快要到了,他索性就自己抱住樹幹,爬上去夠書包。
至他進了合山書院到上課的地方集合的時候,已然遲到了一刻。
旁人衣衫整齊,而他衣服上又髒又皺。
他從樹上摔下來,頭上還沾了一片地上的草葉,極為狼狽。
“先生,我來遲了。”姜瑜站在門內,低垂著腦袋。
教書的老先生是個從翰林院裡退休的老編修,他抬頭掃了姜瑜兩眼,眼中露出抹不耐,道:“是來遲了,把玉牌放在桌上,入列去。”對方說道。
姜瑜遲疑,在對方催促下將兜裡碎成兩半的玉牌放在桌上。
合山書院的第一條規定便是每個入學的學生都必須隨身佩戴一塊刻了自己名字的玉牌以證自己身份,小心保護,貼身存放。
有道是君子如玉,對於學生而言,這塊玉便象徵著他們的身份,不說質地要多麼珍貴,至少需是無暇上品。
從沒有人敢直接交上來一塊裂成兩半的玉來。
老先生握著戒尺,一把山羊鬍都氣得翹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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